虽然早就知道武姨娘不要脸!
但她也没有想到这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x/i?n.k?s·w+.?c?o·m\
这是既要还要……连吃带拿?
她怒极反笑,猛地逼近两步。
那副冷厉的模样,吓得武姨娘往后踉跄半步。
“我本来确实想息事宁人,毕竟大家都是姜家人……”
眼看着她突然过来,武姨娘还以为她是想找茬,下意识紧绷起了身体。
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同意了自己的要求。
一时间,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一丝笑容。
而还没等她开口,却见姜黎缓缓看了过来:“只不过看你现在这么嚣张,我突然改主意了,想让我息事宁人也可以——把嫁妆双倍补上,再让姜瑛姐弟当街给我磕头道歉!”
武姨娘一愣,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该死的小贱人,她竟然敢耍自己!
“你做梦!”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头上的珍珠钗子也跟着乱晃:“你不过是个嫁出去的丫头,还敢跟娘家讨价还价?信不信我……”
“信不信您如何?”
而这时,阴影里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
“谁?”
武姨娘瞪大眼睛,立刻警惕了起来。.k~y,a¨n¢k·s..!c_o′m?
不是说谢云谏还在昏睡中吗?难道他已经醒了?
而下一刻,流火如鬼魅般现身,腰间的软剑出鞘半寸,映出武姨娘瞬间惨白的脸。
他抱拳行礼:“世子妃,王爷吩咐,敢对您无礼之人,不必留情。”
不必留情?
这是什么意思?她可是姜黎的母亲!!!
武姨娘皱着眉头,本想怒骂出声。
但背对着的流火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手中长剑猛地一挥。
武姨娘只感觉眼前寒光一闪,脖颈间传来一阵刺痛。
她下意识摸上去,入手之处却是一片湿润。
“血,流血了?”
这个混账,他是真的敢动手!
意识到这一点,武姨娘双腿抖得像筛糠,反应过来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一旁的花架。
在瓷器碎裂声里,她尖叫道:“反了反了,姜黎你给我等着!”
说着,便连滚带爬地冲出屋子,发髻散了都顾不上整理。
她是要等着!
只不过希望这个女人不要让她一直等着……
姜黎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畅快。
按理来说,她跟武姨娘并没有任何仇怨。:¢3@%28u=`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唯有上次回门时那顿板子,可该讨回来的,她也早就讨回来了。
可为什么看到这种情景,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几分畅快呢?
难道……你真的还在吗?
她垂着眸子,想起那天突然翻涌出来的情绪,表情复杂。
而一旁的银杏望着武姨娘狼狈的背影,担忧地咬着嘴唇:“世子妃,姜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要是……”
“怕什么?”
回过神来,姜黎强压下烦躁的思绪,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纸老虎罢了。他们敢再蹦跶,我就让那些御史老爷们知道,姜家嫡女的嫁妆都能克扣,平日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腌臜事。”
说着她抬眼望向谢云谏装昏迷的内室,声音不自觉软下来:“更何况,我可不是一个人。”
听到她的声音,纱帐后的谢云谏攥紧了拳头。
“流火。”
他压低声音吩咐:“传我的令,让端王府明日高调拜访姜府。就说世子妃思念娘家,让姜家好生准备。”
他要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姜黎身后站着的是端王府。
“是。”流火此时回到了谢云谏身边,点了点头。
姜黎仿佛感应到什么,让银杏退下,随即走到男人的屋子里面,隔着纱帐与他遥遥对视。
“谢云谏,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不用这般兴师动众,姜家那些手段,我还应付得来。”
闻言,谢云谏心头一颤,藏在袖中的手缓缓松开。
这个女人,总是这般聪慧通透。
他哑着嗓子回应:“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委屈。”
短短几个字,却饱含着千钧情意。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悦耳起来,姜黎望着纱帐后隐约的身影,嘴角笑意愈发温柔。
有这样一个人,在暗处默默守护着她,为她披荆斩棘,她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这场与姜家的较量,她不仅要赢,还要让他们输得彻底,再也不敢觊觎她半分!
话分两头,武姨娘逃回姜府时,发髻凌乱,脸上还沾着草屑。
姜父正在书房摔茶杯,满地的瓷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去见姜黎,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老爷,那姜黎被王府的人惯得不成样子!”
武姨娘扑到椅子上大哭:“她不仅要双倍嫁妆,还让人拿剑威胁我!”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她的丈夫可以为她作主。
不管黑的白的她都要说出来,反正把祸水全洒到姜黎身上就行。
闻言,姜父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抓起砚台狠狠砸在地上:“反了反了!真以为嫁进王府就了不起了?我倒要看看,还治不了她了!”
而此刻,姜瑛还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柔弱地抹着眼泪:“父亲,姐姐许是一时气不过……”
“住口!”
姜父狠狠瞪她一眼:“都是你们惹出来的祸!现在倒好,御史台天天盯着咱们家,连礼部侍郎家的宴会都不请咱们了!”
他来回踱步,眼底满是焦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让姜黎这么闹下去了。”
姜焕却不服气地嚷嚷:“怕什么!她不过是个女人,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姜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当王府是吃素的?”
他跌坐在椅子上,苍老的面容满是疲惫,“姜黎背后有王府撑腰,咱们……斗不过啊,必须……必须想个办法!”
而此刻被他们讨论的姜黎,此刻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但身旁的谢云谏却静静地盯着她,突然道:“你想怎么对付他们?”
昏暗的屋内,男人的声音低沉,隐隐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姜黎缓缓睁开眼睛:“先晾他们几日,等他们慌了神,再慢慢收拾。”
毕竟钝刀子割肉,才最疼!
要是这么快处置了他们,岂不是不好玩了?
闻言,男人顿了顿,声音放柔:“你若觉得不解气,我让人把姜瑛姐弟绑来,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