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这副模样，姜黎眉头微蹙，下意识往后靠了靠。\r?u?w*e+n?5·.-o,r/g`
自从上次在姜府门前亲自演过一出“柔弱不能自理”的戏码，她对这白莲花的套路早已免疫。
“姜二小姐有何贵干？”
她语气冷淡，目光越过姜瑛看向围观的路人。
姜瑛却像没听见似的，伸手就想去抓姜黎的衣袖，眼眶红得像兔子：“姐姐，爹爹还在受苦，你怎么还有心思去书院享乐？难道你就不担心爹爹的安危吗？”
她这话说得又响又急，周围几个买菜的大婶立刻停下脚步，指指点点地看过来。
银杏气呼呼地挡在主子身前：“我们世子妃忙着呢，没功夫听你胡扯！”
姜黎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在姜瑛指尖触到衣袖的瞬间，侧身避了开去。
“我去书院是为了授课，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总好过某些人整日游手好闲，只知道在大街上堵人。”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
姜瑛扑了个空，踉跄着往前跌了几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对着姜黎的方向“噗通”一声磕头了下去。
“姐姐！”
她哭得撕心裂肺：“我知道你怨我，怨我娘之前说了些糊涂话！可我也是姜家的女儿，爹爹出事，我比谁都着急啊！”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微!?|趣?$1小′u说#>网:? ?&无&]错??内??_容?!o
“这不是姜家的二小姐吗？怎么跪在这儿？”
“好像是跟她姐姐闹别扭呢，你看她哭得好可怜。”
“听说姜大人丢了军饷被皇帝骂了，这姐妹俩怕是也不好过吧。”
姜黎看着姜瑛趴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心里只觉得厌烦。
这套路，先示弱，再博同情，最后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算了，姜黎看着不远处的书院，离目的地也不远了，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她理都没理在地上哭着的姜瑛，径直地往书院走去。
姜瑛见自己的目标即将消失，立刻又爬起来，随后跟着姜黎一直走到书院，想要抓住姜黎的衣袖，不料却被姜黎甩开。
这一下，姜瑛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转了两圈后“扑通”倒在了地上，娇弱的身躯一抽一抽地像是收到了极大的委屈。
“你有话起来说。”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瑛，语气里没半分温度。>-卡?卡?ˉ3小%?说x¤网d? `]追¨\·最±新?章¨?节ˉ
姜瑛却不肯起来，反而哭得更凶了：“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当初没帮你说话？可我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啊！如今爹爹落难，你却对我如此冷漠，难道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不孝不义，苛待姐妹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几个不明真相的书生更是皱起了眉头，看向姜黎的眼神带着几分指责。
【我去！姜瑛这演技绝了！不去唱戏可惜了！】
【来了来了！经典卖惨环节！】
【姐妹们快截图！看她膝盖上有没有灰！绝对是故意摔的！】
【姜黎快跑！白莲要开始发疯了！】
姜黎眼前飘过密密麻麻的弹幕，心里那点厌烦瞬间变成了冷笑。
她往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瑛，绣花鞋碾过姜瑛裙角：“不孝不义？武姨娘诬陷本王妃私通外男，你帮着作伪证；姜焕把毒蛇放进本王妃被窝，你在一旁偷笑；本世子妃出嫁时，你们克扣我一半嫁妆，还嫌不够？”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现在姜家要倒了，就想来拉我垫背？做梦！”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面面相觑。
姜瑛脸色发白，却仍强撑着：“姐姐这是血口喷人！父亲母亲向来疼爱你，怎么会……”
“疼爱？”
姜黎周身气息骤冷，右手指尖微微发颤。
她突然欺身上前，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揪住姜瑛精心盘起的发髻。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将姜瑛的头狠狠往后扯，对方头皮被拉扯的痛苦让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拼命抓挠姜黎的手腕，指甲在她皮肤上留下道道红痕。
“你再说一遍？”
姜黎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姜瑛惊恐的脸上，字字如冰：“上次在姜府门前，我给你们留了脸面，这次，我不装了。”
这就打起来了？
围观的学子们发出惊呼，有人想要上前阻拦，却被王府暗卫如铁塔般挡住去路。
“啪！”
姜黎积攒多年的恨意化作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甩在姜瑛脸上。
这一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力道十足，姜瑛整个人被打得侧飞出去，发髻瞬间散落，几缕青丝黏在她被打肿的脸颊上。
绣着珍珠的发簪“当啷”一声滚落在地，见姜黎如此彪悍，周围的学子们纷纷后退几步。
姜瑛，既然你把我当恶人，那我就恶人当到底！
姜黎跨步上前，裙摆扫过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她再次扬起手，“啪！啪！”又是两记耳光，带着破风之声，打得姜瑛嘴角渗出鲜血，胭脂与血泪混在一起，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月白色的襦裙上，将那张虚伪的脸染得狼狈不堪。
姜黎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
她弯腰抓住姜瑛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对方皮肉，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我在姜府忍了十几年，不是因为怕你们，是给姜家留着最后一丝体面。”
说着，手臂猛然发力，狠狠一推，姜瑛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裙摆沾满尘土，发髻完全散开，发丝凌乱地铺在地面上。
姜瑛捂着脸，带着哭腔尖叫：“你疯了！你就不怕被人说闲话？”
“说闲话？”
姜黎嗤笑一声，弯腰揪住姜瑛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看着对方眼中的恐惧，姜黎心中的怨气稍稍纾解，“你们姜家做的那些腌臜事，传出去才叫精彩。武姨娘克扣赈灾银，姜父收受贿赂，还有你……”
她故意停顿，扫过周围震惊的学子，“表面装柔弱，实则蛇蝎心肠，连亲姐姐都不放过。
此时的姜瑛早已没了刚才的楚楚可怜，妆容花乱，发丝凌乱，瘫坐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
而姜黎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与狼狈的姜瑛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