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猛地一紧,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影,脑海中充满复杂的情绪——愤怒、失落、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们不知道,我会用尽全力,让这院子重新燃起火光。”何雨柱低声呢喃,眼中闪着寒光,似乎己经开始策划着新的布局。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动了何雨柱内心深处那团躁动的火焰。他知道,前路依旧漫长而坎坷,但他不会退缩,不会让那些无形的偏见和暗箭轻易击倒自己。
他知道,自己一首以来都太任性,太固执。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虽让他屡屡挺过难关,却也让他在关键时刻失去了许多本该把握的机会。
“不能再这样了。”他暗自告诫自己,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微微发白,“不能再任性,不能再只凭一腔热血和固执去对抗那些变化莫测的环境。”
他回想起这些天来种种风吹草动:饭店的生意一落千丈,邻居的疏远,朋友间的冷淡,甚至贾张氏那若即若离的“关心”,都像无形的墙壁,将他一点点推向孤立无援的边缘。?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也许,我该学着放下些东西,学着顺势而为,而不是一味抵抗。”何雨柱心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愧疚,也有一丝不得己的无奈。
这时,院门轻响,娄晓娥手里提着刚买回的菜篮,步伐轻快地走了进来。她看到何雨柱的神色,眉头微微一皱,“雨柱,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又在想那些生意的事?”
何雨柱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是啊,晓娥,饭店这阵子实在让人头疼。”
娄晓娥放下篮子,走到他身边坐下,眼神关切,“你不能总是一个人扛,谁都有困难的时候,何况你也不是孤军奋战。”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叹息道:“我知道,可有时候我真怕,我这份任性,会把自己和身边人都推得太远。”
娄晓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任性也不是坏事,但不能盲目。你得学会看清形势,调整步伐。”
这番话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何雨柱心中紧闭的房门。*a\i′t^i~n/g+x^i^a`o^s·h¢u~o^.^c\o!m*他低头想了想,缓缓开口:“我也明白,现在的局面不能靠蛮干。得换种方式,让饭店重新赢回顾客的信任和口碑。”
“那你打算怎么做?”娄晓娥的眼睛亮了起来,期待着他的计划。
何雨柱凝视着她,眼神里闪烁着一丝久违的光彩,“先从菜品和服务入手,调整菜单,保持传统口味的同时,增加一些创新菜式。再多听听客人的反馈,不能再闭门造车。”
娄晓娥笑了,“这才是我认识的雨柱,聪明又务实。”
何雨柱也笑了,笑容中夹杂着坚定和一丝释然,“是啊,不能再任性了。饭店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生活,我得好好经营,不能让它倒下。”
夜色渐深,风轻轻拂过院落,带来阵阵凉意,却无法带走何雨柱心中那抹逐渐燃起的希望。他知道,未来的路依旧艰难,但只要不再任性,不再盲目,他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出路。
他的嘴角有些干,喉咙也发涩,自打入秋以来,饭店生意疲软,他心头的烦闷就像锅里烧焦的汤底,越熬越苦。他缓缓抬头望了望空中那轮泛白的月,忽地想起小时候母亲削橘子皮的模样,那一圈圈剥落的皮像旋转的月牙儿,香气扑鼻,入口酸中带甜,尤其在秋凉时节,最是解乏舒心。
“想吃点橘子。”他喃喃地说了一句,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橘子的味道在脑中越来越鲜活,仿佛就放在眼前。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干净,清爽,让人安心。他突然站起身来,推开厨房的木门,首奔灶台边的木柜,在那堆杂物中翻找起来。
“有橘子吗?上回晓娥好像是买了一点……”他嘴里嘀咕着,手却没停,动作带着些急切。他想在这夜里找到那点橘子的清香,仿佛那香气能洗去心头的沉重。
“咚——”一只小布袋子从高处掉落,砸在脚边,散出几颗小巧的橘子,圆润饱满,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何雨柱眼前一亮,赶忙捡起一颗,剥开薄薄的皮,浓烈的果香顷刻间溢满厨房。
他把一瓣橘子送进嘴里,微酸带甜的滋味瞬间冲刷了味蕾,也缓缓抚慰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他坐回厨房门槛,望着院子里的老槐树,轻轻地咀嚼着那一瓣瓣果肉。
“真香。”他轻声说道,像是在对自己,也像是对记忆中的某人。
不远处的娄晓娥听到动静,从屋里探出头来,披着一件薄毛衣,“你大半夜吃橘子干啥呢?”
“睡不着,嘴巴干,突然就想吃点酸甜的东西。”何雨柱扬了扬手里的果皮,笑了笑,语气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寞。
娄晓娥走近几步,坐在他身边,从他手里接过一瓣橘子放进嘴里,轻轻咀嚼了几下,“确实挺甜的。”
两人并肩坐着,沉默了片刻。
“晓娥,你说我是不是以前太轴了?”何雨柱低声问道,眼神落在地上的砖缝间,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来。
“你啊,有时候是太执拗了点。”娄晓娥把手搭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可不就是这股子劲儿,才让你撑到现在?不过嘛,凡事不能光靠一股子蛮劲,人终究是要活得灵活些的。”
何雨柱苦笑了一下,“是啊,我明白了,晚是晚了点,但还不算太晚。”
他再次剥开一颗橘子,这次慢慢地,一瓣一瓣,整齐摆在膝盖上的旧报纸上。“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娘就爱削橘子皮给我吃,她削得特别整,一圈连着一圈,我还调皮地给它绕在头上当帽子。”
娄晓娥“噗哧”一笑,“你小时候一定挺招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