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他要主动出击

易中海不动声色,却己经伸出了第一只手。.咸,鱼\墈!书, ?追.罪.辛^璋-劫?先是打许大茂的主意,再是找借口整自己。这招搬起石头砸人的套路,他见得多了。可惜,何雨柱不是那些混日子的小喽啰,他是扛过风浪的厨子,炉火烤过,油锅炸过,什么样的招数没见过?

“你想玩,我陪你玩到底。”他低声咕哝,嘴角浮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他一步步走向厨房,心里却己经开始琢磨起下一步怎么接招。他知道,如果今天他退一步,明天就会有人顶着他的头拿锅铲。他不能退,也不会退。

那股“有人在背后耍手段”的怒火,像一条毒蛇蜷伏在胸口,不断游走,时不时地狠狠咬他一口。他记仇,这点他自己最清楚。不是睚眦必报的那种小气记仇,而是那种把账一本本记清楚、该还的时候绝不手软的狠。

他拿起锅铲,猛地一转,把锅中刚下的韭黄翻炒起来,火苗蹿起时,他仿佛看见了保卫科里那张挂着虚伪笑容的脸,尤其是小高那种“好兄弟”的口气配着躲闪的目光,让他觉得恶心。

他吸了一口气,将韭黄倒入大盆,又转身开始下一道菜。

“这事儿,肯定跟易中海脱不了干系。~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他在心里反复咀嚼这句话。

许大茂倒下,他第一时间跑医院,自己照应吃喝,工地那边的工作也让他帮着打招呼,可现在,却变成了“私用厨房资源”的罪名。这中间若没人刻意操纵,打死他也不信。

“那老东西,不但心黑,还手快。”他眼中渐渐浮出一丝冷光。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些年锋芒太盛,在厂子里横着走,仗着手艺吃香,说话也不怎么顾人面子。可他也从不欺负谁,能帮就帮,愿担事、敢负责。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一把暗箭,一桩编排得滴水不漏的举报。

“这一笔,我记下了。”他咬紧牙,眼中浮现出一丝决绝。

中午的饭点到了,食堂外排着长龙,工人们呼朋唤友地坐在条凳上,唠着家常、说着闲话。何雨柱端着锅,一勺一勺地往餐盘里盛饭,动作一如既往地快,却少了几分他平日的热情。眼神如刀,扫过每一张脸,尤其是那些故意不跟他对视的人。

——有鬼。

“柱子,这韭黄炒得真香啊,比昨天还嫩。”

“柱子哥,你这肉末茄子简首是神来之笔!”

几个平时巴结他的年轻工人一边盛饭一边不忘捧场,嘴里说得起劲。/小_税!宅` /冕,费.岳-读-何雨柱点点头,却没有笑。他笑不出来。今天这顿饭,是在火药味里做的。

吃过饭,厨房收拾干净,灶火熄了,余热还残留在灶膛里。他脱下围裙,提着水壶走到角落坐下,一口气灌了半壶水,才稍稍平复了心情。但脑子里那根弦始终绷着,像个随时会弹裂的琴弦。

许大茂还躺在医院,易中海那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新招,而他现在则要开始盘算如何出招了。他不打没把握的仗,但他也不会等死。

“先是我跟大茂的关系被盯上,接着是举报……他下一步要么在厂里挑事,要么在街坊邻里中抹黑我。”何雨柱心里飞快盘算,“他惯会用那一套‘群众口碑’当武器,表面仁义,背后杀人。”

他站起来,抖了抖手上的水珠,目光越发冷静。

“得走一步先手棋。”

他没回宿舍,而是悄悄转去了后勤那边,找到了一个老熟人——胖子李,是厂里后勤报表的老油条,也是消息灵通的一号人物。平时嘴碎、眼活,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柱子哥?你怎么来了?”胖子李正吃着黄瓜咸菜,见他进门,赶紧收了起来。

何雨柱抬手关上门,声音低沉却不容拒绝:“我问你件事。最近有没有谁打听我厨房的事,尤其是我私下跟谁走得近这类的?”

胖子李一愣,挠挠头,“哎哟,这我可不能乱说……你也知道,我这后勤就是打杂的……”

“少跟我来这套。”何雨柱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肩膀,“你这张嘴若是不开,明儿我就去告诉灶台小刘,你最近往仓库搬走的两袋面粉他最好查一查。”

胖子李额头一阵冷汗,嘴角抽了抽,赔笑着道:“哎哟哟,柱子哥,别啊,我这不也是图口饭吃……”

“说。”何雨柱盯着他,眼神像铁钉钉进他心口。

“好,好。”胖子李举手投降,压低声音说道:“前天晚上,我在库房收账的时候,听到保卫科的小高跟人嘀咕,说你厨房油用得有点多,还提了你最近老让大茂出入,说什么‘伙计该有个度’……话里话外就像是在暗示什么。”

何雨柱脸色沉了下来,拳头在口袋里握得紧紧的。

“他还说啥?”

“没了,就这些……不过第二天,老贾就找他俩开了个小会,完了你那事儿就被举报了。”

何雨柱点了点头,心里那本账簿己经记下一笔。他知道了,幕后指使是易中海,小高和老贾是动手的人,而胖子李,只是个耳目。

“行了。”他拍了拍胖子李的肩,“我问完了,别跟别人说今天我来过。”

胖子李点头如捣蒜,“绝不多嘴,绝不。”

离开后勤,何雨柱一路走回厨房,心里却越发坚定。

他不会再等下一个陷阱。他要主动出击。

心里那股怒意依旧没有退去,反倒在沉默中逐渐发酵,变得更加深沉,更加粘稠。

“一个两个都盯上我了。”他默默想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瓷池边缘,“真当我好欺负?想拿我开刀,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天色己经渐暗,他脱下工作服,换回便装,步伐沉稳地穿过食堂后门。他没走正门,怕再碰到那些想说又不敢说的眼神。他现在不想听那些刺耳的闲话,更不愿对谁解释。越解释越乱,越辩解越显心虚,这是他这些年悟出来的道理。

他绕过厂墙,从侧道拐出,进了那片熟悉的小巷。西合院的砖墙依旧灰白斑驳,斑驳得像是一张岁月残留下的旧脸。刚踏进院门口,就听见了吵吵嚷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