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外卖,徐起白让温初坐在原地,自己把残局收拾干净。
洗干净手,徐起白看向温初,“去我房间说吧,宝宝。”
“好。”温初仔细看着自己的宝贝,劝道,“宝宝真的要说吗?不说也没事的。”
徐起白揉了揉温初的脑袋,“要说的,我想说了,宝宝不想听,也必须要听。更何况,这些事都是陈年旧事了,早该过去了。”
再三确认了男朋友的决心,温初点了点头,牵起徐起白的手,捏紧道:“那我陪着宝贝。”
坐在徐起白的写字桌前,温初觉得奇妙起来。
这是他男朋友每天学习的地方。
这是他男朋友坐过的地方。
徐起白搬了一个备用的凳子过来,坐在温初面前,还顺便给温初带了一瓶牛奶。
给温初把盖子拧开,徐起白松松合上递给温初。!7!6\k+s′./n¨e?t\
温初弯了弯眼睛,“谢谢宝贝。”
徐起白揉了揉温初的脑袋作为回答。
坐上椅子,徐起白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呢。
抿了抿唇,徐起白轻声道:“宝宝,你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四岁的时候,我妈妈去世的事情吧。”
温初抬手捏了捏徐起白的手,心疼地看着徐起白,轻声道:“当然记得。”
“我没事的宝宝。”徐起白顿了下,接着道,“可是我没有和宝宝说后面发生的事情。”
“我妈妈去世后,我爸特别消沉萎靡,也不管公司了,天天在墓地守着我妈妈,然后,公司倒闭了。公司倒闭后,我们搬出了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别墅,也就是我们现在在的这里。我爸后来把它赎回来了。”
徐起白勉强笑了笑,温初却觉得自己的宝贝在哭泣。
“我和爸爸过了几个月的苦日子,那时候的他经常笑着和我说,他以前比这还要穷,穷得吃不起饭,只能吃白馒头。¢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温初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徐起白笑了笑,“很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爸爸说那就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他生下来就有很多钱了,没想到,他的钱全是自己一点一滴打拼出来的。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那段日子苦,他天天都会陪着我,带着我去墓前找妈妈,可是,又是几个月后,一切都变了。”
说到这里,徐起白的情绪波动起来。
温初心疼坏了,轻轻地摩挲着男朋友的手。
男生一贯滚烫的手,此刻却冰得如同冬日雪。
“他带回了一个女人,说以后这个女人就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她来照顾我。我以为这个女人是我爸爸请过来的保姆,可当我打开电视想看动画片的时候,这个女人打开了娱乐频道,我在电视上亲耳听到了爸爸宣布这个女人是他的新妻子。”
当时的事情,徐起白已经回忆不太起来了。
记得他把电视给砸了个大窟窿,女人脸色难看地盯着他。
“那段时间,爸爸总是非常非常忙,他很快的东山再起了,我当时生了一场病,住在医院,那个女人偶尔会来做戏,爸爸在时,她总是顶着一张虚伪的脸来对我嘘寒问暖,但是她下的手劲都非常大,为我捏被子总是会掐到我,爸爸当时非常累,明明上一秒在和我说话,下一秒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我不想把爸爸吵醒,因为爸爸真的太累了,我就忍着没有喊出声。”
温初听得心都揪了起来,自己的手不知何时也变得冰凉一片。
“再后来,这个女人果然搬进了我们家,不过不是这个家,是我爸爸租的另一个偏僻的地方的房子,我现在也不记得那个房子在那里了,这个我们一家三口曾住过的别墅,那个女人一次都没有踏足过。”
“爸爸越来越忙,出差的时间越来越长,只剩我和这个女人在家,然后她开始原形毕露了,经常虐待我。”
徐起白的身体轻轻抖起来。
“她经常用针扎我,把我绑在特别高我根本下不来的大椅子上,用鞭子抽我,用针扎我的腿扎我的胳膊,把我的嘴掰开扎我的嘴巴里面,扎累了她就把关在漆黑的屋子里面,不给我吃饭也不给我松绑,我真的很疼非常害怕。”
扭头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徐起白伸出手指轻柔地擦去她的眼睛,挤出笑容道:“宝宝,不是说好了不哭吗?”
温初咬着唇,摇了摇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泪珠从眼睛里不要命地留出来,留在少年轻颤的手指上。
徐起白心脏攥紧,双手捧住温初的脸,轻哄道:“宝宝,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哭吗?”
温初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徐起白凑近温初,亲了亲温初的眼睛,“不准哭了,宝宝。”
温初被迫闭上眼睛,抽噎道:“难怪你那么怕打针,那那时候,在在医务室,你看到自己手上扎着针,第一反应就是就是把针拔了,我应该该早点看出来的,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那么笨啊,我我应该拉起你就跑的,而不是,守着你,防止你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