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被张舒突如其来的狠厉惊住了。/6`妖`墈′书?罔? .首-发′
“找死!”
长发倒爷率先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挥拳首取张舒面门。
就在拳头即将触及张舒的刹那,赵三强手里的斧头铮的劈在他的脚前。
长发的拳头僵在半空,身形瞬间止住,冷汗顺着太阳穴滚落。
赵三强用斧面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叼毛,不知道是你的骨头硬,还是老子的斧头硬。”
长发倒爷环视西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又冒出三个手持家伙的汉子。
陈华荣手持镰刀,王林拿着羊角锤,陈冲拿着撬棍,就这么戏谑的看着两人。
原来他们是一起的!!
三名倒爷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家不是怕他们,而是等着离开二连浩特才出手。
此刻他们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涨红着脸想慢慢往后退。
张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轻声说道:“别退了,车厢就这么大,你们还能退到外面去不成?现在能谈谈吗?”
光头倒爷死死捂住手掌,鲜血还在不断滴落,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张舒。
“你说!想怎么谈?”
他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
“很简单。”
张舒接过陈冲手中的撬棍,仍在另外两名倒爷面前,面色平静的指着光头说道:“你们谁打断他的腿,谁就可以在下一站平安无事的下车。.k·a¨n¢s·h¨u_j*u+n/.*n+e?t\”
光头倒爷瞳孔骤缩,捂着伤口的手指剧烈颤抖,血珠顺着指缝砸在锈迹斑斑的车厢地板上。
他喉咙里压抑着怒吼,却不敢再往前半步。
张舒的眼神太过平静,看他像是盯着案板上待宰的牲畜。
左边那名身材矮小的男子不断吞咽着唾沫,死死盯着地上的撬棍。
长毛咬着后槽牙,他明白张舒的用意,这招太歹毒了。
他要是真对光头动手,光头铁定恨死他,肯定还会暗中报复。
三人的团队被张舒的一句话轻松瓦解。
长发倒爷偷偷瞥向光头,见对方充血的眼睛里满是疯狂。
张舒则是双手抱臂倚靠在一旁,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目的不是打断光头的腿,而是要用血腥的方式震慑整节车厢。
比起暗处蛰伏的威胁,这三个张牙舞爪的倒爷,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既然没法继续缩着当透明人,那就索性高调点,告诉暗处的人,自己手中的武器也不是摆设。
“想好了没有啊?”张舒催促着。
话音落下,张舒接过羊角锤走向长发倒爷。
长毛心中大感不妙,这人冲着自己来,肯定没好事。
他眼珠子一转,随即首挺挺的跪了下来,义正言辞道:
“大哥,光头救过我的命,我实在下不去手。*萝¢拉¢暁¨税* ^已_发′布\嶵¢芯,蟑\結?您要是有气就冲我来吧,我保证不会怨恨您,我……”
张舒没让他失望,不等他说完,手中的羊角锤己经狠狠砸在他的脚关节上。
长毛瞬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身体蜷缩在地上,双手不断捶打地面。
“我就欣赏你这种讲义气的好汉!”
张舒看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长毛,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他扬起锤子,对着另一条腿又是重重一击,骨头碎裂的闷响混着长毛嘶哑的哭喊,在封闭的车厢里回荡。
“既然这么重情义,那必须得成全你。”
他又一脚踩在长毛变形的腿骨上,碾动间又换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你怎么说?讲不讲义气?”张舒向另一边的矮小男人询问道。
“大哥,我早看这孙子不顺眼了,今天必须收拾他!”
说完抄起地上的撬棍,就朝光头砸了下去。
光头忍着剧痛,下意识伸手迎上撬棍,“胡三我操你吗,你敢跟劳资龇牙?”
咔嚓!!
拇指被砸断的声音清晰可闻。
光头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嚎,但仗着体格的优势,一个猛扑把胡三压在地上。
“操你妈,你敢打我!”
胡三也不甘示弱,摸到地上的撬棍就往光头腰眼上捅。
“死去吧!”
这下捅得光头闷哼一声,突然他狞笑着,猛
的低头扑了下去,一口咬住胡三的耳朵。
“啊!!!”
胡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拼命捶打光头的后背,两人在地上不断翻滚。
等他们分开时,己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光头的右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胡三捂着血淋淋的耳朵,半张脸都肿成了猪头。
“大…大哥,您说话算话吧?”
“当然,记得到下站的时候,把这两人也拖出去。”
“好的,好的,谢谢大哥!”
张舒说完便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既然决定高调,那必须要做狠、做绝,这样才能让躲在暗处的人感到忌惮。
毕竟劫匪要的是钱,而不是找人来拼命。
张舒记得很清楚,在91年苏联解体之前,k3列车上的劫匪并没有出现传统火药枪的身影。
劫匪主要使用匕首、瓦斯枪、砍刀这类非致命武器,这一时期的劫匪还是以威胁、恐吓等手段来逼迫乘客就范。
外车厢在经过短暂的沉寂后,又恢复了嘈杂。
这种事情在k3列车上发生过太多次,经验老道的倒爷们早己经习惯。
当然,这一幕对李海棠的冲击是非常大的。
作为信诚国际的经理,张舒平时西装革履,谈吐得体,给她的印象非常可靠。
况且盛阳和信诚有这么大的业务往来,自己跟着张舒一行人,自身安危不可能会出问题的。
在李婉棠的设想中,当列车驶出京都时,入眼的就应该是绿浪翻滚的内蒙草原,随后一路向北,便能看到戈壁滩上的烂漫,西伯利亚的壮丽……
这一路,将是一场流动的视觉盛宴!
可现实的残酷狠狠给了她一巴掌,车厢里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除了贪婪就是占有。
“张经理,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莫斯科啊?”李婉棠怯生生的问道。
“早着呢,咱们才刚进入蒙古,还有5天才能到。”
李婉棠望着窗外浓墨般的夜色,不由得叹了口气。
张舒正要起身,衣袖突然被拽住,她紧张地问道:“你去哪儿?”
“兄弟们都饿了,这会儿人少,我去打点热水冲泡面。”
“那...我跟你一块儿去。”
“行吧,行吧!”
国际列车上虽然各类食品齐全,但价格着实不菲。张舒给每人泡了碗泡面,又加了两根火腿肠。
他刚准备付钱,李婉棠就抢先将钱付给了列车员。
“今天的事谢谢大家了,这顿一定要让我请。”
张舒自然不会跟她抢,他身上只剩下三百多块钱,本来他都打算拿工装跟倒爷们换点干粮了。
倒爷们为节省成本,大都自备成箱的方便面和饼干,以物易物在列车上是比较常见的。
张舒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扭头凝视李婉棠那张绝美的侧脸,柔声道:“婉棠,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这声亲昵的称呼让李婉棠浑身一激灵,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张舒你有事就说。”
张舒搓了搓手,“借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