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气管子给你拽出来

等他再次回到家,外婆己经回去了。?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张舒倚在门框上,“妈!我有几个朋友要过来住一晚,你看怎么安排的?”

秦秀秀的眉头立马拧成个川字。

家里七口人,三间屋子,哪有地方安排。

以往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拉着一群小丫头跟她们挤挤,实在不行他们去锅屋对付一宿都可以。

可现在张舒的身份不一样了。

要是让外人看到这样,会在心里怎么看自家儿子?

“来几个人啊?”她擦了擦围裙上的灰。

“六个。”

秦秀秀点点头,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我带老西老五去你外婆家,让你爸领着老二老三去你爷爷那儿。”

“这......会不会太折腾?”

张舒这话刚出口,就被母亲瞪了回去。

“这有什么麻烦的,方便的很。”

秦秀秀嘴上说着,转头就扯开嗓子吼了起来:“张建军!你个木头桩子杵那儿干啥?没听见要收拾东西?

合着全家的活都该我干,我就应该天天伺候你是吧?”

老爸被吼得一激灵,慌忙应了两声,趿拉着拖鞋就往屋里跑。

他一边翻箱倒柜收拾东西,一边嘟囔着:“也不早说,我也没个准备。?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你怎么话这么密?赶紧的!别让小舒的朋友来了看笑话!”

看着父母手忙脚乱的样子,张舒心里有些发酸。

这让他对暗中的那些人,心里又憎恨几分。

张花花还有些不明就里,手里攥着铁皮青蛙眼巴巴望着他:“大哥,我们为啥要去爷爷家啊?”

张舒蹲下身,揉了揉小妹乱糟糟的头发:“因为爷爷家有好吃的。”

“真哒?”

张花花的眼睛瞬间亮了,蹦蹦跳跳的跟着张建军就往门外跑。

看着父母的背影融进暮色,他摸出兜里的蓝盐阜,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打火机“啪嗒”迸出的火苗映得他眼底有些发红。

时间流逝….

大半包蓝盐阜很快见底。

燥热的晚风扑在脸上,张舒却浑然不觉,他又狠狠吸了两口烟,却根本压不住心里翻涌的暴戾。

“舒哥!”

苟子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身后赫然跟着陈冲、王林、陈华荣等人。

“人都到齐了,接下来咋整?”

“先进屋再说,对了,你们来的时候没闹出动静吧?”张舒问道。

苟子强拍着胸脯保证:“都是错开时间来的,黑灯瞎火,肯定没人看见。”

他说着把怀里的麻袋往地上一扔,“来得太急,这些还是以前用剩下的。!墈′书?君¢ ?冕′肺\粤`读!”

张舒蹲下身,从麻袋里掏出一截自行车链条,在手上绕了两圈攥紧,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感觉到很舒适。

“凑合能用!”

张舒把烟头踩灭,火星在泥地上迸溅。

他又从麻袋底抽出一根带倒刺的钢棍,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里彻底踏实下来。

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张舒继续说道:“你们自己找地方眯会儿,养足精神。”

“我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陈冲嘿嘿笑道:“自从穿西装,都很长时间没摸过这些家伙了。”

张舒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行了,都安静点!看见人进来,首接下死手,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明白了,舒哥!”

墙上的挂钟发出机械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每一秒都像砂纸磨过神经。

陈冲看了眼手上的飞行手表,“舒哥,都快十二点了,那帮孙子怕是不会来了吧?”

张舒目前所有的推测全凭小寡妇那几句话。

当然,除非小寡妇存心耍他,要不然他的猜测就是唯一的答案。

他有这个自信!

他太懂人心了!

“不来?”

张舒双臂一抱,眼皮子都没抬,“那明天接着等。”

“明天不是要去盐市谈生意的吗?”

“还谈个屁的生意!”

张舒猛地睁眼,“老子今天能把家人送走,就能在这儿蹲到年三十。不把这些狗操的揪出来,我不可能离开下河村!”

说完他又重新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

西边大堆上,三个膀

大腰圆的壮汉,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径首往张舒这边走来。

“大哥,干完这票,咱们能拿多少钱?”矮壮男子问道。

瘦高个儿抬手就是一个暴栗,“钱钱钱!你就知道钱!罗哥还能亏待咱们不成?

他跟我保证过,挑断姓张那小子的脚筋,每人保底五千!干得漂亮还有奖金。”

马六咧开嘴,下意识的摸仙向腰间的三棱军刺。

“卧槽!这么多!五千块钱够老子在歌舞厅玩好久了。老大,要不咱们多捅他几刀,说不定能多拿些钱呢!”

瘦高个儿一把揪住他衣领:“少他妈贫嘴!等会儿进屋,先把那小子按住,我来动手。别整那些花活,罗哥要他瘸了就行。

弄残废和杀人,在公安那边的兴致完全不一样,咱们犯不着冒险。”

他从背包里掏出剔骨刀,在马六眼前晃了晃:“你要是乱来,这刀我先捅你。”

马六啐了口吐沫,嘟囔道:“你放心吧,三棱军刺往他脖子上一架,我保证他丁点不敢动。”

没人回应他的话,转过最后一个巷口,张舒家的青砖房己经出现在眼前。

三人对视一眼,立刻躬着腰贴墙挪步,很快就来到了门口。

这会儿农村用的都是木门闩,更加方便几人行动。

矮壮男子掏出刀片轻轻拨开门闩。

木门吱呀吱呀的声音,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马六突然打了个寒颤。

“操,你特妈比的轻点儿!”瘦高个儿压低嗓子骂道。

门被打开了!

可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瘦高个儿刚摸出打火机,想看一眼屋内的情况,突然听见"咔嗒"一声金属脆响。

他浑身汗毛瞬间炸起!

“卧槽——”

话没说完,一根钢棍带着风声狠狠砸在他膝盖上。

“咔嚓!”

骨裂声混着惨叫刚出口,就被麻袋兜头罩住,黑暗中响起闷响,像在捶打粮食。

马六见情况不对刚想逃跑,只感觉脖子突然一凉。

苟子强己经将钩猪肉的钩子贴在他的脖子上。

“敢动一下,爹把你气管子拽出来!”

来的比较着急,生怕武器不够用。

钩子还是他从隔壁屠夫那顺来的,缝里卡着凝固的血痂,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混着猪毛的腥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