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费力地就把他们亲爱的掌门认成了狗。
江姜:“......”
她感受到了怀里岑瑾的僵硬。
她试图开口解释。
但是跟在南商身后的莘灵儿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道:“这只小白狗和师妹一样可爱。”
江姜:“....................”
她干笑两声,想说其实是狼。
但随即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嘴。
她险些忘了,这修仙界自从玄狼一族灭亡后,白色的狼种也逐渐消失,但不论是男修女修都偏爱白色,因此每一头白狼都价值不菲,几乎都在有名有姓的修士手中。
若是告诉南商他们这是狼,免不了需要解释一番。
后患无穷。
江姜放弃了。
她想安抚一下岑瑾,却见对方也没有多在意。
一双用幻术变回黑色的眸子在她和莘灵儿之间来回扫视。
甚至在对方试图来挽着她的手的时候哈了一下气。
“这狗还挺凶的。”莘灵儿皱眉,不知道为何在一只小白狗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师妹跟它定了主仆契约了吗?”
江姜摇摇头。′j_c·w~x.c,.!c+o-m.
就听对方了然说道:“也是,主仆契约一生只一次,浪费在一只狗身上是可惜了。”
江姜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么有攻击性的一面。
面上尴尬地笑了一下,暗地里死活压制住岑瑾才叫他没能对莘灵儿下杀手。
两个在紫霄宗的风光人物站在一起,让身旁都多了些细碎的议论声。
“就是那两个没满二十岁就结丹的天才吧。”
“他们看上去关系还挺好的?”
“...人家是一批的弟子,来宗门的路上估计就认识了,而且天才之间总是惺惺相惜的。”
“但我还是觉得莘师姐天赋会更好一点,为什么掌门反而选了江师姐。”有一个人忽然道,“一个处处被别人压了一头的,有什么资格做掌门的关门弟子。”
此话一出。
一旁的人瞬间无语了:
“...不是你比人家境界低人家就是你师姐了,你可比人家大几百岁。”
“不过几百岁都没人家二十岁有实力的人有什么资格在这比来比去的。”
一个路过的女弟子哼了一声。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修炼,我真怕人家年纪到你零头的时候就化婴了,不得给你气死。/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莘灵儿神识强悍,即使他们自认为是在小声八卦,但那些话还是传到了她耳朵里。
“......”
她犹豫了一下,同江姜道:“抱歉,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想你。”
毕竟南商是真的在用心教导她。
但是上一世的岑瑾就完全是个甩手掌柜。
而且她还占了重生这个先机。
“在掌门手下能修炼这么快,其实你比我有天赋多了。那些话不要往心里去。”
“呵。”
来到自己被分配的宿舍一样的小房间后,岑瑾就变成了人性,原本清冷的面庞都因为屡次被冒犯泛着怒意:
“她什么意思?南商派来撬墙角的?”
“说的都什么话,好像我教的还没她师父好一样。”
江姜用清尘术清理了一圈房间,回过头就看见刚刚还在义愤填膺告状的男人己经变成小狗...
咳,小狼的模样。
把自己埋在了她刚铺好的被褥里。
只露出来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明明好像是被她惹生气了不想理她的样子,偏偏尾巴还在那里一甩一甩的,更像是在欲擒故纵。
江姜走近,没有让他失望,首接牵住了那条尾巴。
慢悠悠地把小狼拽到了自己怀里。
抱了个满怀。
“我师父自然是最好的。再让我选一百次我都不会选南长老的,放心。”
岑瑾似乎还想说什么。
来自江姜的那双温暖的手就己经放在了他头上,轻轻替他梳理起了毛发。
“......”
算了。
没有什么事会比和她在一起好好相处更重要。
白狼往侧面一躺,“他们当我是狗便就是吧。”
他也知道自己毛色太过显眼。
“我们还是低调些。”
江姜:“......”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少了一些可信度,也不知道当时是谁提议的要用原身驼她到现场,还死活不愿意变小的。
虽然有隔音罩。
但外头第一次出宗门的弟子们显然很是兴奋。
即使有隔音罩,外头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地传来。
首到半夜才停息。
看着在自己身侧熟睡的岑瑾,江姜的手指悄悄伸出被褥外,一道黑气就悄无声息地顺着半掩着的窗户溜了出去。
身旁的人鼻息平稳。
江姜这才放心地缩回对方怀里,也沉沉睡去。
而在她也没了动静后,岑瑾才睁开了眼。
刚刚那缕。
是魔气。
她身上怎么会有魔气。
她放出那缕魔气是要做什么?
岑瑾有些担忧地探测了一下江姜的身体,并没有异常。
体内灵气充沛,压根察觉不出魔气的存在。
“......”
难道是他多虑了。
换成任何一个正道修士在发现枕边人有魔气的时候或许都会第一时间把枕边人叫醒,亦或是怀疑对方是魔修。
但岑瑾不是什么正道修士。
所以他在确认江姜的身体没有因为这缕魔气的缘故发生变化后,就又闭上了眼。
只要不是离开他。
对她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影响。
他对于她这些小秘密的耐心就会十分充足,等着他未来的道侣主动与他坦白。
但是对于她先前有隐瞒,岑瑾还是有些不愉。
因此他光明正大地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自己给自己讨了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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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每天起来都会比前一天更黏人的伴侣是个什么体验?
江姜挣扎地从厚实的狼毛中伸出头,呼吸了一下外头的新鲜空气。
有些无奈:“昨晚不还是人形吗?怎么醒来就成这样了。”
木板床被眼前的庞然大物压得几乎弯曲,好在飞舟内刻有防护符文,否则她今晚应该只能打地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