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才睡眼惺忪地问他怎么了。
白狼耷拉了耳朵,没说话,只是默默把人往自己怀里扒拉两下,在对方再次窝在他心口软毛处,才放心地闭上了眼。
江姜:“......?”
她不是很懂他们玄狼一族的习性。
先前有想过去藏书阁查阅一下各类异兽的记载,但是在据称是有着修仙界最完整的藏书的藏书阁的异兽录里面,都没有关于玄狼的记载。
就好像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种族就这么随着那场猎杀消失在了历史中。
白泽在带她回来的时候对她说,那些因为玄狼一族获利的人类不会允许这些记载存在于书中。
若是异兽录有玄狼,则一定会有好奇的人去问询这一种族如今的去向,与其每日担心着自己的罪行暴露,倒不如干脆斩草除根。
时间会掩埋他们所有存在过的证明。
而修仙界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
等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一种族,那他们就是无罪。
但显然那些人没有想到,玄狼一族还会有漏网之鱼。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这些举动,导致江姜并没有发现,现在把她搂在怀里的巨狼目前的模样看起来像极了发情期的前兆。?完′本,神*站* *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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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到中午,岑瑾才像是恢复了意识,松开了早己醒来的江姜。
他看上去比她还要困惑。
江姜知道他这个境界其实每日睡眠都是不需要的了,但是他平日里喜欢和她挨在一起,就也像是被她传染了困意一样。
却也从来没有过比她起得还晚的情况。
“发生什么了?”
江姜再次问道。
岑瑾运转了一下周身的灵力,并没有太大异常,就连心脏处向来缠绕着的黑色不祥的魔气都安安分分的。
他又检查了一遍。
“灵力有些躁动,但并没有大碍。”
江姜也替他检查了一下,确实如他所说。
岑瑾给自己今日的反常行为下了结论。
可能是外头有太多陌生人的气味,导致他有些应激。
狼对气味的嗅觉很敏感,更不要说是修炼到了化神期的玄狼,这整座飞舟的气味都像是萦绕在他的身侧。
同时也有些可恨的气味缠在了姜姜的身上。
让他怀里的伴侣身上清甜的气息都有了瑕疵,他便不厌其烦地用自己的气味覆盖住。
大中午被大白狼舔了好几口的江姜:“......”
她看了眼通讯玉,果然看见了不少长老发来的问询,问她怎么修炼过头了,中午还没出来过。_x¢i\a·o_s/h_u/o?g*u.a′i`.!n~e`t\
“......”
他们对自己有些误解了。
她继续往下翻。
莘灵儿:“别睡了,中午有师父做的灵食。”
看,还是这位比较懂她。
但是半小时之前的消息。
江姜回忆了一下那位南商长老的超绝手艺,自觉估计现在赶过去也没什么东西吃了。
又像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一样躺了回去。
但很快,来自女主的新消息发了过来。
“听别的长老说你在修炼?给你留了一份,记得来拿哦。”
江姜又支棱了起来。
岑瑾在一旁梳理毛发,看到她在旁边仰卧起坐一样,冷笑:
“这对师徒不安好心。”
江姜不信他的鬼话。
做食物能做得这么好吃的能是什么坏人!
但是看着他那别扭的模样,背过身在那舔着爪子,一副被遗忘的孤寡老人的样子,还是转身哄他:“好啦,我会注意的,要不要我给你带点回来吃?”
岑瑾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一道白光闪过,缩小版的小狼再次出现,跳到了她怀里,顺便还在走之前用尾巴关了一下门。
倒不是真要跟这馋嘴巴的抢一口吃的。
他自修为到了辟谷之后,对食物便没有了多余的兴趣。
但...
岑瑾把头埋在她怀里,悄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只要离开她多些距离,就全身不舒服,躁动得想要马上赶到她身边。
即使是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喜欢的气息,也没有缓解多少,甚至有时候会有些奇怪的破坏欲。
小狼窝在她怀里,伸出爪子,小心地挠了一下她的袖口,看着她贴身的衣物在自己的爪下抽了丝,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江姜:“...........”
江姜:“......这个布料有点贵。”
岑瑾用爪子上的肉垫拍了拍她的手,表示他会给予赔偿,江姜这才闭上了嘴。
没事的。
狗狗拆家嘛。
正常的。 吧。
天杀的一头快千岁的,修为比她还高好几个境界的,明明有自己心智的狼凭什么会拆家!!
江姜不懂。
等她抱着小狼来到南商长老的房间,被对方亲切地邀请尝尝她研制的新菜品,岑瑾还是不愿意从她怀里离开时,那份不解变成了麻木。
她现在开始怀疑他可能是叛逆期到了。
但虽然心中有些许无语,江姜还是惯着他,没有阻止他的一切靠近。
那日从他平静的面容,冷静的嗓音下说出口的惨痛经历实在是有震撼到她。
白泽后来也和她说过,关于岑瑾的身世。
他是玄狼族首领的孩子,是他们的少主。
而本应该保护族人的他却在那一日被族人们用牺牲性命的方式送离了那个魔窟。
他本应该在长辈们的呵护中长大。
或许会成为一个骄傲的少年,会承担起他父亲一样的职责,撑起整个种族。
但他却因为其他人的一己私欲被迫成长,用远远少于同族人的成长期换来了修为的飞速进展。
因此江姜并没有觉得他如今任性些是什么不好的事。
能肆意在她面前展现出自己的占有欲,又何尝不是对她的全身心信任和依赖呢。
江姜不会辜负这一切的情感。
因此在南商皱眉说她太惯着这只灵宠的时候,江姜摇了摇头。
“他身世坎坷,任性些是好事,我就怕他自己闷在心里。”
毕竟是他人养的灵宠,南商也就不再劝,支着脑袋看着江姜拿着勺子舀奶冻吃,忽然问道:
“这次你师父怎么没有陪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