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做乐不思蜀,今儿白林夕算是体会到了,如果可以,他真想在翰林院再待三个月。*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
可惜这翰林院,不是他想待就能待的。
三月一到,这次没有再生变化,白林夕拿着敕牒和告身,踏上了归家之途。
马车吱扭吱扭的行驶在路上,车外是一队骑马的士卒相护,沿途路过驿站时,一行人还能免费吃住。
要么人人都爱当官呢,这官当着确实舒服。
来的时候,学院的目的是游学,路过府城时,会去城内书院切磋切磋,有时为了特意去某个书院,还会特意绕个路。
回去的时候白林夕就全速赶路了,来时用了二十多天,回去只用了十七天。
看着封山县的城门,白林夕心情激动,随着距离城门越来越近,他竟有了一丝近乡情怯之感。
去时,年关刚过,他本想着三月归家,却没想计划赶不上变化,足足拖到了十月底才回来。
“噢!到家咯!”
小丫头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熟悉的城门不禁高兴的欢呼起来。
“走,我们回家!”
车队来到城门时,立刻有士卒跑过来询问:“不知车内是哪位大人?”
白林夕掀开车帘,把自己的牙牌递过去,徐三接过牙牌看了一眼后,恭敬的双手递回。!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小人徐三,见过同知大人。”
见完礼,徐三立刻招呼士卒们驱赶前面排队进城的人。
“走走走,闪一边去。”
“都给大人让开路,动作快点!”
见士卒驱赶百姓,虽然知道这是惯例,但白林夕心中还是不喜,而他现在也有了表达不喜的实力。
“住手,我排队进城即可,不差这一会儿。”
“呃……是,大人。”
徐三见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连忙制止住手下人,因为有白林夕还排队呢,士卒们检查百姓们的时候格外快,没人敢故意找茬,更没敢多收进城费。
进城后,让士卒们去驿站休息,陆老汉驾驶着马车朝家而去。
清河街,一座普普通通的两进出院子,与街上的其他院子比起来丝毫不显眼,甚至还要更显小些。
但不同的是,其他院子的门匾上写的是某宅,门上平平整整,门前什么也没有,但这座院子的门匾却写着张府,门上钉有门钉,门前还摆着石狮,其中还有许多细节,与其他院子也不尽相同。`墈`书·屋+ -免!废+岳′犊/
马车来到张府门前,张府的门房出来道:“府内只有女眷,不……”
话还没说完,门房认出了赶车的是陆老汉和三柱子,他脸上露出惊喜,果然,自家的小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不用门房通禀,小丫头己像一阵风似的跑进院子里。
“娘,嫂嫂,我回来啦!”
内院,正在逗弄婴儿的李彩霞和周鱼,听见小丫头的喊声全都站起身,李彩霞急匆匆的跑出来,周鱼刚要跟着出去时停下脚步,抱起小婴儿小步而出。
“娘,我回来啦,我好想你哦!”
小丫头一头扎进李彩霞怀里撒着娇,李彩霞摸着小丫头的脸,看着长高一截的女儿连声道:“好,回来就好,你个臭丫头可算是回来了,你大兄呢?”
这时白林夕也步入内院,他见李彩霞后心情非常激动,快步走过去躬身道:“娘,孩儿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呀。”
李彩霞摩挲着儿子的脸颊,比走的时候瘦了。
周鱼这时抱着婴儿出来,见到朝思暮想的相公后,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
“相,相公~”
“小鱼!”
白林夕快步走过去,也不顾当着众人面了,张开双臂抱住了妻儿。
周鱼被当众抱住,俏脸顿时通红,虽然心里满是羞意,但她更贪恋相公的怀抱,低着头靠在相公怀里久久不愿离开。
“哇~哇~”
怀里小家伙突然哭起来,白林夕这才松开怀抱,周鱼顾不上羞涩,抱着孩子哄着。
李彩霞看着恩爱的儿子儿媳,嘴角含着幸福的笑容,小丫头听见哭声跑了过来,脑袋挤进两人中间。
“嫂嫂,嫂嫂,快让我看看小侄子。”
“好啦好啦,屋外冷,都进屋,别冻着双喜。”
双喜?
白林夕一个趔趄,看着哇哇哭的小家
伙,一股愧疚油然而生。
儿砸,我当时真的只是口嗨,爹老了,你可千万别拔我氧气管啊!
进屋后,周鱼把哄好的小家伙递过来,“相公,你抱抱我们的孩子吧。”
“好,好。”
白林夕两辈子第一次抱小孩,他笨拙的把小家伙抱在怀里,两条胳膊根本不敢用力,僵硬着一动不动。
“你这样,对,这样。”
周鱼纠正着白林夕的抱姿,看着做什么事情都从容淡定的相公,此刻抱着个小婴儿,却身体僵硬,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嘴角不由露出幸福的笑容。
“大兄,大兄,我也要抱小侄子。”
小丫头伸出胳膊,却被李彩霞给拽一边去了,生怕摔着孙子,小丫头可怜兮兮的看向白林夕,白林夕视若无睹,他还没稀罕够呢。
“轩儿,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没个名字,你想好他大名叫什么了吗?”
“当时相公说,如果是男孩儿就叫张举,庆祝他中举了,如今相公中了进士,那叫张进吗?”
张进?
听着也行,白林夕想了想道:“叫张柏吧,希望他长大后有松柏之志。”
“张柏?这名字也好听,寓意也好。”
对白林夕起的名字,家人们当然不会反对,但只有白林夕自己明白,张柏真正代表了什么。
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时,丫鬟在门外道:“老爷,三柱哥说县尊大人递来拜帖。”
听是县尊来了,李彩霞连忙从白林夕怀里抱回小家伙,“县尊来了,你快去接见。”
白林夕想了想道:“你去告诉三柱子,让他转达我舟车劳顿不便见客,明日午时在明伦楼宴请宾客。”
听白林夕竟不见县尊大人,李彩霞担忧道:“轩儿,这,这不好吧。”
虽然儿子考中了进士,但那可是一县之尊啊,多年的威势,还是让李彩霞不由自主的放低着身份。
“无妨的。”
白林夕这会儿也不管好不好了,和家人团聚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