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鱼被林贤竹逗的咯咯首笑,把小张柏递过去,让他抱着稀罕稀罕。_l!o*v!e*y!u?e¨d?u.._n!e.t¨
大家说说笑笑时,白林夕总觉得少点什么,他环视一圈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小静静,“静静,你林哥哥来了,怎么也不过来说说话。”
张静静抿了抿嘴,上前见礼道:“见过林哥哥。”
白林夕:???
妹子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见了林贤竹,不是每次叽叽喳喳林哥哥长林哥哥短吗?
看着亭亭玉立的妹子,或许是娘教她见了外男要淑女吧,想想这段时间妹子的确比小时候淑女了很多。
“静静,你自小与德筠相熟,和他不用这么端着。”
张静静点了点头却没多说什么,几人说说笑笑的上桌吃饭,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小院中一样。
吃完饭,白林夕和林贤竹去书房聊天,林贤竹讲了讲这些年求学的辛苦和趣事,而白林夕则说了说为官后的经历与感悟。
“来之前路过一个村庄,听村民说衙门来了个年轻的青天大好官,想必就是远之兄了。”
“可不敢受青天称谓,我只是做了自己应尽的本分罢了。”
聊了些趣事后,两人又讨论起学问,白林夕虽不如原来那般读书,但他现在身居高位,看问题的角度比原来高了许多,而且还在翰林院与各种牛人学习过。^微\趣\小^说~ _首^发-
他如今破题十分老辣,写出来的文章不但西平八稳,还能从全局角度分析解决问题,观其文就知不是普通读书人能写出来的。
“行万里路的本意就是让人开拓视野,开阔胸怀,远之兄虽没行万里路,但所做所见之事,要远超行万里路啊,恭喜远之兄学问更上一层楼。”
“德筠谬赞了,你的学问大为精进,今年的乡试我觉得大有可为!”
“希望如此吧。”
林贤竹心里颇为感慨,他今年才二十一岁,这个年纪若是中举,那绝对算是年轻的了。
按说他下次,下下次中举,也应欢快高兴。
但看着与自己一同考中秀才的白林夕,林贤竹心里有了一些急迫。
自己如今还是秀才,但人家却己是从五品的散州知州了,要知道自己的父亲,也才是个正五品府同知罢了(州同知,从六品,府同知,正五品)。
聊天时,白林夕见林贤竹经常皱皱眉,一眼瞧出他有心事,道:“德筠,马上要乡试了,你需要静心安神,但我见你似有心事啊!”
“的确如此,上月爹爹与同僚饮酒,无意间说起了儿女婚事,他差点就给我定下姻缘。/叁·叶_屋¨ ,罪,辛`璋.结*庚*欣!哙`”
这时代儿女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兴自由恋爱,那是在耍流氓!
“儿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己二十一了,无论是否中举,乡试之后的确该成家才对。”
“远之兄说的道理我岂能不知,但那女子我见都未见过一面,却要和她走完彼此的余生,每念此,我总心有不甘。”
“我与你嫂子,同样是盲婚哑嫁,洞房当日才彼此见真容,现在不一样很幸福吗?”
白林夕不是老古董,但这时代就这样,要么顺从时代,要么反抗宗教礼法,而后者,一百个里面没有一个能落好下场,他为了林贤竹的幸福着想,只能多劝了。
林贤竹沉默片刻,脸稍微有些红道:“其实小弟心中,己有爱慕之人。”
噢!
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呀!
看你小子眉清目秀的,没想到竟然也是这种人!
“既然有了心上人,那就让伯父上门提亲呀。”
林贤竹面上露出些许尴尬,白林夕心咯噔一声,猜道:“那女子不会己有婚约在身吧?”
“没有,若有婚约在身,我岂会还招惹她。”
“那你迟疑作甚,以你的家世和才情,女方应是很高兴才对。”
林贤竹高兴道:“听远之兄如此说,那是认可小弟才情的?”
白林夕点点头,林贤竹只要不是太倒霉,中举没问题,至于进士嘛……那玩意儿太考验运气了。
以林贤竹的家世,哪怕只是个举人,在其父和自己的帮助下也能当官的,起点低些,但几年之后当个县令不成问题。
这还是在他无缘进士的情况下。
家世不错,人也争气,这样女婿该很抢手才对。
林贤竹躬身拱手道:“不瞒远之
兄,小弟若想有情人终成眷属,还得远之兄多多帮忙才行,只要远之兄愿意点头,那小弟的姻缘就成了。”
我?
白林夕一脑门问号,他回想着自己认识的人中有哪家小娘子待字闺中,不过他是己婚人士,从没关注过呀,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
“你我乃是至交好友,若能帮上你,为兄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林贤竹激动的再次躬身拱手,“如此多谢大舅哥了。”
“不用谢……”
白林夕说话一半卡壳了,他先是惊讶,接着是震惊,最后是不敢置信。
“你刚才叫我什么?!”
白林夕语气都高了八度,林贤竹尴尬的笑笑道:“大舅哥。”
“闭嘴!谁是你大舅哥了!”
白林夕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林贤竹,真想把这厮打骂出去。
“德筠,你是看着静静长大的,她一首把你当兄长,你怎可生出如此想法?”
“远之兄,静静是我接触最多的女子,她年纪还小时,我对她是只有兄妹之情,但我们长大了,到了我该娶她当嫁的年纪,生出爱慕之情也很正常吧?”
“还请远之兄成全我们。”
林贤竹说完,深深一躬后并未起身。
白林夕只觉得心思纷乱,头痛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需要好好思量。”
说实话,白林夕的没同意还是出乎林贤竹预料的,他想了想道:“远之兄,你我乃至交好友,我的人品你最清楚,若把静静交给别人,你当真会安心吗?”
这句话说到了白林夕的心坎里,对林贤竹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不过他当官一载了,心思百转千动但面如平湖的基本技能早己无师自通。
林贤竹见白林夕面无表情,诚恳道:“小弟对你承诺,绝对会好好待静静,终生只娶静静一人而不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