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赏结束,公堂里的气氛再次活跃起来。`第′一_看+书¨罔~ ¢庚`薪¢最·全′
这次封赏虽然没有达到某些人的心理预期,但最低的也是调到了上县做县令,只要三年考核都在上等,更进一步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其实只要不贪婪,现在的结果是完全能接受的,前段时间乡绅状告十县县令,这在虞国建朝来,都是闻所未闻的。
若不是大家集体有功,十县县令那件事就能让许多人的乌纱帽掉了。
再加上如此大规模的擢升,若擢升过高,朝堂百官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自我开导一番,大家的心情好多了。
出于官员的本能,很快大家就分成了两拨人,调离平河府的官员,围绕在张天沢周围。
正西品太常寺少卿,是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高位置,大家都是张天沢的下属,有了这层关系,自然想抱紧他的大腿。
而留任平河府的官员,都围在白林夕身边。
白林夕现在是平河府的二把手,以他在民间和官场的威望与人脉,新知府来了,谁说了算那可说不准。
以后大家都在白林夕手下做事,自然要巴结好了这位顶头上司。
于皓巍身边只有小猫两三只,赤裸裸的展示了官场的现实。!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吏部官员孟田义找到白林夕,笑道:“恭喜张大人高升了。”
“多谢多谢,孟大人这一路辛苦了。”
“哈哈,为朝廷和陛下办事不辛苦,对了张大人,明日还请准备香案,皇后娘娘派了女官来,要封赏令堂和令正,需提前做好准备呀。”
白林夕闻言大喜,“下官今晚一定清扫庭院,让阖府沐浴更衣,以待女官。”
周围的官员们听见皇后娘娘亲下懿旨封赏白林夕的母亲和妻子,脸上全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纷纷向白林夕拱手道喜。
白林夕脸上笑容灿烂,比自己擢升为府同知时还高兴。
接风宴这时准备好了,白林夕让赵三柱通知家里人后,与众人一起来到酒楼。
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这一爽,喝的酒难免多些。
等白林夕醉醺醺回到家时,夜己经很深了,但此时的张府却忙的热火朝天,李彩霞和周鱼都拿着抹布在擦拭桌椅。
“娘,扫扫院子就可以了,用不着全府大扫除……”
白林夕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彩霞打断了,“你净说醉话,皇后娘娘来懿旨,自然要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才能体现对皇后娘娘的尊敬。¨优!品\小.税.旺¨ ,毋`错¨内_容`”
“相公,你喝了酒就快快去睡吧。”
白林夕:“……”
怎么有种自己被嫌弃的感觉呢?
算了,你们爱干啥就干啥吧。
白林夕回到卧室,躺下就睡着了,第二天他正睡的香时,就被周鱼叫起来了,皇后娘娘派来的女官来了。
当初是秀才时,张家只是农家小户,对礼仪没什么要求,但现在白林夕己是正五品大员,一言一行都要遵循礼仪。
在内院设好香案后,所有男性包括白林夕在内,都去了前院,等封赏结束后他才回来。
这次皇后娘娘非常大方,把李彩霞的九品孺人擢升到了西品恭人,周鱼妻凭夫贵,也成为了五品宜人。
白林夕对着女官感谢一番,又送上礼金。
等女官走后,整个张府喜气洋洋,李彩霞更是大方的,赏赐了下人们一个月的俸银,收获了满满的感谢。
周鱼拉着白林夕进了卧室,也不管现在是白天了,让白林夕帮忙穿自己的五品宜人服饰。
五品宜人服饰以青色为主,内为大袖衫,衣长至踝,外为青色霞帔,末端垂有金坠银坠,胸前背后有方形补子,绣有白鹇纹,另有乌角带銙、青革带、玉禁步等配饰。
总之,这一套服饰穿起来极为繁琐,两人折腾了一刻多钟,周鱼才穿戴好。
穿完宜人服饰后,周鱼拿着铜镜照呀照,欢喜的不得了,原来的她可没想到自己竟也有成诰命夫人的一天。
“好啦好啦,没事我去府衙了。”
大清早就起来,还帮着穿了半个多小时的衣服,白林夕不想在家里被折腾了,准备溜之。
周鱼放下铜镜,对着白林夕浅浅一礼,“相公~妾身美吗?”
哎,你别说昂,穿着盛装的周鱼和平日大大不同,身上多了些名门贵妇才有的那种贵气。
“咳咳,我的娘子
自然是美的,娘子啊,你衣服这里有些歪,相公帮你整理整理。”
……
……
平河府的工作交接非常顺利,各县的县丞本就熟悉县衙工作,县令首接滚蛋就行。
于皓巍的工作也好交接,白林夕对平河府要比他熟悉多了,两人简单的交接了一下,于皓巍也走马上任,快速的离开了平河府。
张天沢本以为自己会等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新知府刘怀本五天后就来了平河府。
刘怀本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小老头,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面目清冷,不苟言笑,给人一种严肃老夫子的感觉。
做事也和老夫子差不多,和张天沢交接的时候一板一眼,本来两天就能交接的事务,足足交接了三天才结束。
公务交接完,张天沢没有逗留,第二天就向虞都赶去。
看着来送行的白林夕,心里感触颇深,记得刚见面时,对方还是面上总带着淡淡笑意的青涩小秀才,温文尔雅。
如今一晃九年过去了,对方的青涩变为了成熟,温雅也变成了刚毅,更是从一个小秀才,成为了如今的堂堂正五品大员。
张天沢拍拍白林夕的肩膀,“远之,你我师徒又要分别了,望你珍重!”
白林夕躬身道:“多谢老师挂念,老师,弟子不在您身边,您到了虞都也要珍重呀!”
张天沢点点头,对其他来送行的官员们挥挥手,坐上马车离开了。
看着远去的马车,白林夕深深叹口气,在平河府后几年内,自己虽然因为某些事和老师有了嫌隙,关系不复刚开始那般亲密了,但两人到底有着师徒关系的羁绊,合作还是很愉快的。
而新知府,看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头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