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可算是回来啦!”
刚来府衙,申长林就急匆匆跑来,看他那着急的模样,白林夕凝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申长林左右看看,见周围有吏员,没有说话。′e/z-l^o·o_k\b,o\o/k/.¨c!o`m′
“和我进来说话。”
“是。”
进入公堂,只剩二人后,申长林着急道:“大人,知府大人把杨皓泰杨县令抓啦!”
杨皓泰是白林夕提拔上来的三丘县县令,而三丘县与白林夕的关系就不必细谈了,杨皓泰算是白林夕的嫡系小弟之一。
这是对自己动手了吗?
刘怀本抓杨皓泰,不得不让白林夕警觉起来。
“去把卷宗拿来。”
“是。”
申长林是平河府的通判,专职府城内的诉讼听断,杨皓泰被抓虽然刘怀本下的命令,但执行的人却是他申长林。
很快申长林就把卷宗拿来,白林夕仔细看起来,当看到杨皓泰偏袒乡绅,有收受贿赂时,他皱起了眉头。
“长林,你身为通判,审案你全程参与,卷宗上所言可真?”
“呃,只是吃吃饭喝喝酒……”
“去青楼喝个酒,一次十几甚至几十两,这是去了多少次?好嘛,查出来的就有十六次了!”
“大人,杨县令此举是有不妥,但知府大人别人不查,偏偏先查杨县令,我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长林,你和我说实话,你如此着急,是不是怕被杨皓泰牵连?”
申长林曾是三丘县县令,是杨皓泰的首属上官,后来两人一起擢升,若说两人没有联系,白林夕是不信的。.暁^税~C+m-s· ¢勉`沸\阅,犊!
“没有没有!”
申长林用力摇摇头,杨皓泰叫过他几次,但申长林知道白林夕的眼睛有容不进沙子,没敢去。
见白林夕扔下卷宗,申长林试探问道:“大人,您不救一救吗?”
“他犯的事和我无关,我若搭手相救,岂不是说本官与他的违法之事有牵扯?”
白林夕看完卷宗就没打算管了,那些事若是让自己查出来,他也得办了杨皓泰。
至于说这是不是刘怀本在剪除自己的党羽,白林夕表示无所谓,先不说自己有没有党羽,就算有,这样的黑羽,剪掉了更好,省得那天牵连了自己。
见白林夕这副模样,申长林长叹口气,杨皓泰不仅是白林夕的小弟,也是他的小弟,他可不像白林夕那样眼里容不得沙子,若能救下杨皓泰,他还是愿意救一救的。·x\w+b^s-z\.?c`o,m/
本想把杨皓泰被抓这件事,上升到白林夕和刘怀本的派系之争,让白林夕能出手搭救,可惜算盘落空了。
“好了,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是。”
申长林遗憾的退出公堂,见公堂大门关上后,白林夕摇了摇头,申长林的一些想法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申长林离开不久,闫元哲又跑来了。
“大人,知府大人这几日,一首在查属下的账目。”
“那你可有贪渎或犯了其他违法之事?”
闫元哲用力的摇摇头,他跟着白林夕的时间不短,亲自和白林夕查过许多案子,更知晓自家大人是个什么脾气。
“那就让他查呗,你怕什么?”
“大人,属下怕无中生有啊,而且账目要说一点儿错都没有,那就太难为人了,但属下敢保证,即使有银子少了也不是属下拿的!”
见闫元哲信誓旦旦,白林夕知道他担心什么。
“只要你行得正,就把心放肚里,知府大人若秉公办案,本官不好说什么,但他若打着查案的幌子栽赃陷害,打压异己,本官也不是泥捏的!”
用力拍了拍闫元哲的肩膀,闫元哲这才放下心来,以他对大人的了解,大人还是说到做到的。
接下来的日子,白林夕开始调配人手和物资,给开挖水道做准备工作。
与此同时,平河府各县的县令县丞开始瑟瑟发抖了。
当初白林夕身为同知和知州时,开展过多次的扫黑行动,但他的打击面是乡绅,以及县城的不法之徒和村霸等。
最大的目的是为富民计划提供安全有序的社会环境,为计划能顺利开展。
当时的白林夕可没自大到动平河府的官场,那些官员要么是于皓巍的党羽,要么是老师的门下。
白林夕若头
铁的动他们,那最终丢官的只能是自己,张天沢都不会保他。
而刘怀本这次下县之旅,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查官员们的贪赃枉法行为。
平河府十县县令,八个都是曾经的县丞提拔上来的,根基比原来的县令要差许多,最关键的是,他们上面没人!
平河府官场的两大巨头,大巨头查他们,二巨头对他们不管不问,他们心里苦呀!
忙碌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时间,白林夕掐着点离开府衙,到家时,小张柏正在院子里玩闹,见着他了安静下来。
“见过爹爹。”
“嗯。”
白林夕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道:“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嗯。”
小家伙乖乖跑去洗手了,非常的听话。
看着小儿子,白林夕叹了口气,他和儿子的关系与其他家人相比,要疏淡许多。
倒不是白林夕不喜欢儿子,而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很少,现在人晚上休息很早,一般八点多就睡觉了。
白林夕回来后吃了饭,偶尔还要处理处理公务,或者读读书,能陪儿子玩耍的时间很少。
那也罢了,关键是他一年到头到处跑,一个月多的时候有二十多天不在家,他的陪伴少,儿子自然与他亲近不起来。
白林夕现在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自古忠孝难两全了,自从当官后,他就很少陪着家人逛逛街呀,听听戏啊,去城外踏青更是一次没有。
饭桌上,一家人正吃着饭时,李彩霞突然担忧道:“轩儿,这些天好多官夫人来咱家,说新来的知府大人正与你争权夺利,是有这回事吗?”
“娘,我与知府大人各司其职,不存在什么争权夺利的,你不要听她们胡说。”
见李彩霞欲言又止,白林夕问道:“娘,有什么话你就说,怎么还对儿子犹犹豫豫了呢?”
周鱼开口道:“她们说相公你一味退让,若相公继续这般,那,那她们的夫君就不得不考虑另投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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