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宫内。^1,7?n′o·v~e?l+.\c^o/m,
太后躺在贵妃椅上,面上春潮未褪,衣衫凌乱露出大片莹白的肌肤,若是仔细看关节处的褶皱软皮,还是能瞧得出己经上了年纪。
但是围绕在她身畔的一位年轻男宠显然不以为意,痴迷爱恋般轻抚着这尊万人敬仰的尊贵之躯。
他身穿白色薄纱长衫,薄得如同蝉翼,轻柔面料下的身子一览无余,尽显阳刚与阴柔交融的大片春色。
贵妃椅上的雪狐貂皮毯散发着特殊的气味,弥漫了一室麋乱绯气。
男宠缓缓用嘴叼起一颗荔枝,正欲凑上前喂进太后的口中。
外面却突然响起一阵骚乱。
“明华长公主!太后娘娘正在休憩,不能进去扰她。”
“大胆!我有要事找母后,你们这些下贱的奴婢统统给本公主滚开!”
“不行啊长公主,太后娘娘有令,不得任何人进去。”
“我现在就要见母后!你们反了不成,连本公主都敢拦!?”
紧接着响起了霹雳吧啦器皿砸到地上的声音。
这时卫嬷嬷的声音介入了:“明华长公主,太后娘娘今日凤体抱恙,头疼得厉害,容我先禀报一声,劳烦长公主在外殿等候片刻,若是冲撞了太后娘娘的身子,奴婢们担待不起。”
明华长公主冷哼一声,见是卫嬷嬷便放缓了脸色给了几分薄面,声音尖利而张扬:“快点的,本公主的心爱之人若是被人夺走了,定是叫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她精致的妆容下,一双美目装满了盛气凌人,傲慢地瞪了一眼方才拦她的一众宫婢,这才甩头带着自己的婢女去外殿等候。*x·i?a,o·s+h/u,o.n_i!u\.`c~o.m\
太后立时坐起,合上衣衫面色不悦。
这个男宠是摄政王今早刚送进宫来的,说是象姑馆里刚养出来的头牌,身段勾人,手法娴熟,体力更是没得说。
但是更令她吃惊的是男宠的那张脸,和她记忆中那个清风正骨的男人竟有五六分相似,以至于她第一眼就沦陷了。
这才只享受了一轮,正意犹未尽,偏偏被自己那娇蛮跋扈的女儿坏了好事。
明华长公主在外殿踱了三圈步,看见太后出来,急忙迎上去,愁容如云:“母后,摄政王今日要娶秦将军的女儿过门了,您还不去阻止吗?”
闻言,太后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怒道:“你这般失态闯进鸾凤宫,就只是为了这事?”
明华长公主面对母后突然升起的怒意,越发觉得委屈。
“母后,这可是儿臣的终身大事啊,上个月摄政王刚拒了您的赐婚,如今转头却要娶刺杀弟弟的反贼之女,这成何体统?总之,儿臣决不允许他娶那个下贱胚子,要娶也只有本公主才配得上他!儿臣这辈子除了......”
太后眉心紧蹙,厉声打断她:“刺杀之事己查清,和镇国公府没有关系,摄政王娶的不是反贼之女,莫要再把这二字挂在嘴边,于皇帝不利!你的婚事母后另有打算,你对摄政王就死了那条心吧。?k!a^n+s!h`u~d·i/.·c¢o?m′”
想起明华长公主的执拗,太后便只觉头疼。
自从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刚入仕途的祁湛,明华便一眼不可自拔。
纵使他对明华毫无敬意,可明华偏偏越陷越深,堂堂长公主殿下,又是亲手做糕点又是彻夜绣香囊,送出去的心意每每都被弃如敝履。
她这个做母亲的看在眼里也知此人并非良配,但是架不住明华百般恳求,在殿外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只为了嫁给祁湛。
却没想到,她赐婚的圣旨被祁湛当场挥剑划成两半,他冷冽的轻语太后至今都还记得。
祁湛当时说:“太后娘娘,嫁给臣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臣要走向的是地狱之门,太后娘娘可是想让您的宝贝女儿陪臣一起下地狱么?”
太后立刻幡然醒悟,摄政王的手中早就冤魂无数,五年来沾染了多少鲜血,他是恶鬼罗刹的化身。
正是他的阴狠手段,才能和滕王及丞相一党抗衡。
为此,太后始终心存庆幸,幸亏当初将祁湛收于麾下时,给他喂了七心散,此药剧毒,需要半年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心脏腐烂而亡。
如此才能掣肘住摄政王。
思及此,太后又道:“听母后的,秦家那小女儿嫁过去也活不久,摄政王此人心思诡谲,城府太深,五年来母后都未能看清他,更别说你这年
幼稚女。”
“母亲,儿臣都十六了,何况摄政王如今也不过才二十二,哪有您说的那么老谋深算,儿臣就是非他不嫁,如果您不阻止今日这场婚事,那儿臣就带着江淮去抢婚!”
“放肆!”太后扬手一巴掌扇在公主脸上,眸中闪过愠色。
“看来是哀家这段时间对你管教太松,纵得你越来越放肆了,摄政王若是娶了秦远时的女儿对你弟弟巩固帝位大有助力,你可知滕王有多想得到秦家军?你身为长公主殿下可以尊贵一世,莫要被眼前的儿女情长牵绊,自己抓在手里的荣华权利才最为重要!”
明华从小掐尖冒头,什么都要最好的,但凡她看中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太后原本很喜欢女儿的性子,人活在世上,本身就是要靠争抢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事事都纵容她。
可女儿却陷进了情爱两字,这两个字,在太后看来最没价值。
明华被这巴掌打得呆愣了好一会,捂着脸的手微微发颤,太后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脸上写满绝望委屈,泪水顷刻间涌出:“母后,连你都不肯帮儿臣,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有如此心爱的人,我才不要当什么长公主,我要做摄政王妃!”
太后气极了,“来人,把长公主捆起来,从今日起禁足于自己宫内十日,一步也不准踏出!”
立刻来了几名侍卫,按照吩咐把明华绑了起来。
“母后,母后!”明华一个劲的摇头求饶。
若是真的禁足了十日,那等她出来,岂不是婚事早就成了,生米都己煮成熟饭,只要一想到她托举在心尖上都无法触及的摄政王被一个贱女人爬上床榻,她就心如刀绞。
可她再是哭泣恳求,母后只把头偏了过去,不再理会。
明华长公主被侍卫们带回了自己的寝殿,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太后颇感乏力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都退下吧。”耳根都被扰烦了,她只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忽然一条如艳蛇般的长臂从她的肩头缓缓爬上来,一路探进了她的衣裳,指节刚触及柔软便发力一捏,太后猛提起一口气,忍不住吟叹一声:“嗯......”
男人另一只手又伸向了下面,太后呼吸忍不住急促不己。
“娘娘,还饿否,奴来喂饱您......”他缠绵的气音如吐信子般撩拨在太后耳垂下,把刚刚那颗还没喂完的荔枝,再度挑开太后齿尖,渡了进去。
太后禁不住战栗,旖旎之气迟迟挥散不去。
不得不说,摄政王这次送来的这个叫扶秋的男宠正中她下怀,叫她爱不释手,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