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她有一瞬间兴奋起来!
气管里的水让秦幼宁呛得剧烈咳嗽,弯翘长睫上挂了几道水帘被祁湛伸手拭去。?z¨x?s^w\8_./c_o.m-
她一头乌发散乱,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波纹摇曳,原本插在发髻上樱花点翠步摇早己沉入了池底。
祁湛垂眸看去,喉头倏地一紧。
那双澄澈灵动的双眸咳得沁了些许泪花,眼尾染红,似胭脂晕开一片旖旎。
“溺水的滋味如何?还想来一次吗?”
“不不不不用了。”秦幼宁连忙搂住他。
目前分析下来,祁湛对她有些特殊,她准备实施新方案。
秦幼宁主动搂上去后,祁湛搂在她腰间的手,又无意识地紧了几分。
把她更用力地按在自己身上,紧密贴合,恨不得连水都休想钻进两人之间的缝隙。
秦幼宁攀附在祁湛的肩上,感觉他胸口衣襟里似乎有团东西抵着她,平复了咳嗽,缓了几口气,她下意识脱口而出:“殿下,你这里藏着什么?”
祁湛短暂顿了顿,这才想起里头还放着特地带回来给她品尝的豆面糕。
刚刚急于跳下来救她,全然忘了,看着眼下这番场景,他禁不住哑然失笑:“黔州的特产,本想带给我的王妃尝尝,但是泡了水的豆面糕怕是吃不成了。”
他眼眸一弯,映射了满池的水在眸底波光粼粼。
秦幼宁发现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自然畅快的笑,不含任何深意。
或许是意识到祁湛对她的特殊,又或许因为这个笑容,秦幼宁做了她一首想做没敢做的事。!q~i_u?s*h¨u,b.a+n/g_.,m^e*
她首接伸手探进来祁湛的衣襟,摸出那包浸湿的牛皮纸时,手指还不怕死地刮到了他胸口健硕的肌肉。
嘿嘿,摸到了肌肉!
只见祁湛唇角的笑意微滞,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
秦幼宁双手拆开牛皮纸,她的身子此刻被祁湛托抱着,不担心沉入水里。
豆面糕成了软趴趴的形态,里头的豆沙馅也随着水溢了出来。
在祁湛讶异的目光中,她拿起一块放入口中,樱唇蠕动中含糊地夸道:“还是很好吃的,殿下要尝尝吗?”
氤氲的水雾融进了祁湛的眉宇间,薄唇染上了绯色,他低低“嗯”了声。
正要等她喂,秦幼宁却突然凑上来封住了他的唇。
方才濒死前的大胆妄念此刻秦幼宁正付诸行动。
豆沙甜腻的香气伴随着她身上樱花味的气息一并送入了他口中。
开始实施新方案——
她且要试试看,这男人能不能钓!
祁湛先是猛地僵住,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不敢动。
像是担心自己稍微动一下,这个吻就会被打草惊蛇而打断。
可随着秦幼宁一次又一次摸索舌头应该如何卷住对方的,反复失败后,祁湛终于忍不住猛烈回应起来,攻城略池地吞进了她所有的呼吸,凌乱的气息混着些许压抑的疯狂和占有欲。
那双掐握在她腰肢上的大手微微有些战栗,躁动不安想要探向别的地方,但却始终忍着没动。
秦幼宁被吻得晕头转向,再度涌上一股窒息感,可她仍没忘记去扒祁湛的衣服。_小^说,C.www.s? ?最!新?章+节\更¢新¢快\
祁湛十分配合,一边附和她毫无章法的吻,一边任由她胡乱地扒拉,不一会他的上半身被她轻而易举卸了个精光。
紧实的肌肉异常的灼热烫手,遍布深浅不一的伤痕,多数藏于水面之下,隐约可见胸口那道结痂的箭伤。
上臂处还有两道新的剑伤,秦幼宁余光瞥见,想伸手去摸那伤,手却被祁湛攥住。
她迟疑了一下:“你的伤泡在水里......”血都漫出来了。
祁湛言简意赅:“死不了。”
他的胸部剧烈起伏,喉结上下滚动,实际上他快死了,憋的。
他无比后悔洞房花烛夜那晚,因为看到她哭过后通红的双眼,罕见地产生了一丝心软,放了她一回。
此刻,秦幼宁不知不觉在他眼皮子底下竟只剩下一件裹胸襦裙,娇嫩压着他仅隔了一层轻薄布料,她咬着唇:“殿下,我们还未洞房。”
洞房二字把祁湛定住了。
理智终于回到了他身体里,不能再由着她继续撩拨下去,否则春宵过后,池子里就只剩下了两具冰冷的尸体。
他甚至短暂的
思考了一下,若是就这样死去,似乎也不错。
可惜,他还有多年筹谋的复仇没完成。
祁湛艰难地压下体内翻滚的热浪,嗓子干涩道:“幺幺,你身上的毒不能行房事,否则你我都会七窍流血而亡。”
“以后每日要在这药浴里浸泡泡满一炷香的功夫,需要连续七日,此毒才能消散,此药池极深,你不会凫水,我会陪你来泡。”
秦幼宁这才猜到了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毒,又低头看了眼池水,清澈中带着一些乳黄色,原来这池温泉竟是药浴。
好歹毒的毒药。
这下好了,钓到一半钓不成了。
不打紧!只要自己还活着,来日方长。
“你的伤口浸在这药浴里也有助于恢复吗?”秦幼宁收起了那副装出来的媚态,忍不住好奇,她分明看到那剑伤里有血迹在渗出。
“不会,无妨,稍后再处理。”祁湛并不理会流血的伤口,像是急于求证秦幼宁刚才的那番举动,带了几分探究问:“幺幺,你刚才可曾想起来了什么?”
秦幼宁一噎,她当然不能告诉祁湛自己纯粹只是为了反杀他才试图勾引他。
只能硬着头皮道:“略,略微有点片段......”
“等等,我的头好疼!”秦幼宁故作难受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祁湛打断她的动作,抚上她的脑袋:“没关系,今后有的是时间,想不想得起来都不要紧,只要你乖一点,永远在我身边。”
他盯着她认真道:“幺幺,既然嫁给了我,你就是摄政王府的人。忘了镇国公府,忘了那些家人,哪怕他们全死光了也不用在意,从今往后,这座摄政王府外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你无关,无需难过,他们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他凑在她耳边轻声喃喃道,声音低沉暗哑如地狱恶鬼:“我说的话都记住了么?”
“幺幺,我只问一遍,你千万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呼出的冰冷的气息拍打在秦幼宁侧脸,令她没由来地浑身一哆嗦。
这是什么恐怖变态言论?
听他这意思,是要把她在乎的人都赶尽杀绝?还要让她表现得毫不在意?
这怎么可能啊!
秦幼宁只好跟他打太极:“我可以记住,但有一个条件。”
出乎她意料,祁湛竟会顺从她,“只要不是为了其他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想了想,道:“不要再把我禁锢在这座摄政王府内,我需要自由。”
如果能自由出入王府,她就能和家中悄悄联系,及时传递一些消息。
无论因为何种原因,她绝对不会允许祁湛对她的家人下手。
祁湛听罢,眉眼低垂,修长的指节拂过她刚才被他亲得微微红肿的粉唇,“好,但是得再过一个月,再忍一个月,好不好,幺幺?”
“好。”秦幼宁虽然应下了,但是她总觉得这个月会发生什么。
她开始认真回忆姐姐说过的梦境,记得姐姐说成亲后没多久,北疆突厥来犯,也是在这个时候姐姐的断指被送到了镇国公府,气得父亲出征前就心神受损,以至于第一战就败了,秦家军伤亡惨重。
秦家军逐渐步入衰败,镇国公府逐渐没落,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像刺杀那样的诬陷,是扳不倒堂堂一国武将的,秦家军唯秦远时马首是瞻,只有折了他最有力的羽翼,这根护国立柱才会倒下,才能任人宰割。
无论祁湛这次用什么来刺激父亲,最好的办法是避免开战。
姐姐提过,开战前突厥族派使臣来大梁,两国曾有一次谈判,由于谈判失败才开战。
当务之急,她必须想办法见到姐姐,提前知道两国谈判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