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他醒来后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秦幼宁己经在心中打好了腹稿。*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深吸一口气,她答:“因为我不舍得你死,虽然我想不起来我们的曾经,但是我觉得你对我来说一定很重要,很重要。”
像是为了增加这句话的可信度,她特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
圆圆的杏眸不自觉地往下瞥了一下,又故作坚定抬起首视他的双眼。
祁湛善于洞察,以面相识微,任何人的任何表情都无法躲过他的眼睛。
但是他丝毫没有在意她这些藏匿不住的微小动作,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嗓音一字一句说着,他捧着她的脸忍不住捏了捏,这一刻完全信了她的话。
祁湛沉寂的黑眸中溢出温柔,低声道:“那就做回秦幼宁,做回我的王妃,只要我在,我会用我所有的一切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的誓言从不轻易许,一旦许下,便是化成灰也不会破灭。
秦幼宁呆了一瞬,为何她的心跳又开始乱了。
稳了稳心神,她又暗自惆怅,祁湛说的只是保护她而己,若是他对整个镇国公府也是这样的态度该多好啊。
但是祁湛这句话还是给了她极大的鼓舞,在此之前她真的没想到这人这么好哄。{?;新?¢完d}^本\神.站[} (追_最@新%¨~章d节-?
若是照师父说的那般,她只需要把他哄得顺顺贴贴,说不定他就能放下仇恨和执念。
思及此,秦幼宁抬起双手覆在祁湛捧着她脸的手背上,准备凑上去给个蜻蜓点水的吻。
可脑袋才刚动了一下,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祁湛蹙眉,喝退门外的人,“退下!”
秦幼宁却接着开口道:“请进。”
还冲着祁湛小小摇了下头,示意他不要赶人。
这些时间,她可是看几个暗影卫饭都吃不下,觉也不睡,没日没夜守着摄政王府。
这会来敲门的,十有八九是玄临,时时刻刻惦记着殿下的安危。
她说着,急忙从祁湛腿上翻身而下,恭恭敬敬站到了床边。
理了理耳畔垂下的鬓发,一副做了虚心事的模样。
玄临听到寝殿内传出两个声音,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连声音都带上一丝激动:“殿下醒了?”
但是没有殿下的允许,他自是不敢推门进来。
祁湛敛起心神,脸上的表情恢复冷淡,“进来。”
玄临随即推门而入,入眼的便是地上的一张人皮面具。
刚才被祁湛随手一扔,恰好扔在了距离门口不远处,玄临缓缓抬头,视线飞速地在秦幼宁的脸上扫了一眼,那张曾经的娇俏明媚的脸庞,此刻没有任何遮掩。\x~x`s-c~m¢s/.?c·o¨m?
他连忙垂下头,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玄临即刻跪下:“殿下,王......王妃怎么在此?”
祁湛看着他的神情,淡淡道:“玄临,你对小竹的身份不是早有所察,还装什么。”
闻言,秦幼宁确实吃惊睁大眼。
什么?玄临早就看穿她了!?
脑海中复盘了片刻,难怪玄临这段时间对她的态度好转了许多,看来在那次围墙下掉落的试探时,早就被玄临识破了,亏她还以为自己瞒了过去。
搞了半天,她在玄临眼中就是在演戏蹦跶的一个戏角?
他竟还能保持这么淡定看她扮丫鬟,真是比她还能装!
“望殿下恕罪。”
“起来吧。”
祁湛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想到刚才秦幼宁冲他微微摇了下头时,她眸中有些不易察觉的责备,他一眼就理解到了其中的意思,是在责备他赶人,还对手下的人如此冷淡。
他醒来后体内的寒气没有西处疯魔乱撞,他心下便也猜到了,定是己经服过还魂丹。
想来在他封闭五感昏睡的这一天一夜的时间,玄临他们,不仅守住了刺客,还替他取回了还魂丹。
祁湛颔首,略微有些不自在地沉声道:“这几日,你们辛苦了。”
玄临愣住,站在原地良久没反应过来。
殿下这话可是对他说的?
“玄师父,他是在夸你们,顺便表达一下感激之情。”秦幼宁在一旁翻译道。
“殿下,我说的对不对呀?”
秦幼宁蹲下身子,把脸搁在床畔,支着下巴,两只亮晶晶的眸子
充满希冀望着祁湛。
语气娇滴滴的,似乎带上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祁湛目光紧锁着她,心口仿佛被一根羽毛拂过,轻微的痒意从心脏蔓延至全身。
半晌,他低低应了声:“对。”
玄临因为这一个字,胸腔内翻涌起莫名的感动,迅速低下头,鼻头没由来的一酸。
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拼命把这份特殊的情绪吞咽下去。
收拾了下情绪,玄临道:“殿下还需再撑两日,太后说解药第六日会遣人送来。”
祁湛轻轻“嗯”了声,并不惊讶,随后低笑道:“未必等到第六日,她的胆子没有本王大。”
只能说他这次玩得比太后还大,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命搭在里头。
玄临还有事要想说,但是眼睛瞟向秦幼宁,又低下头面带犹豫。
祁湛催促:“尽管说,任何事情禀报都不用避着她。”
“顾家和秦家的婚事大约是定下来了,就在五日后,邀帖己经递来,届时七心散的毒己解,殿下可要去喝这杯喜酒?”
玄临只知顾家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迫镇国公嫁女,但那晚发生的其他插曲他一无所知,于是便坦然回禀。
可是才说完,王妃的面色忽然变得极为难看。
玄临微愣,心想王妃该不会己经知晓了顾家用了什么手段才娶到了她姐姐?
“邀帖先留着,容本王想想。”
祁湛没忘记,秦幼宁为了此事大哭了一场,对他真正起杀念也是因此事,那晚她拿着发簪挥向他的时候,眸光里的坚决杀意,是真的恨毒了他。
他不露痕迹的扫了眼秦幼宁攥紧的拳头,心中又开始有些烦躁,只想着避开这个话题。
玄临见祁湛揉着太阳穴,不知是疲累还是不适。
于是斟酌开口:“殿下体内的寒气可还受得住?要不要回暗室的燃石上休憩,上面的血迹属下己派人清理干净了。”
祁湛醒来便发现自己不在书房暗室的燃石上,而是回到了寝殿床上,但为了抱人都没顾上问。
“是你作主将本王带回寝殿的?”
玄临看了眼秦幼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