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淮 作品

104. 突然开窍

    原来,他又想起了新婚夜那晚,那时他也是盯着那枚胎记打量了许久,最终仅剩的理智被身体的难以制止的欲望所代替,造就了荒唐的一晚。


    可此刻,他并没有毒发,为何依然情难自制?谢咎双目紧闭,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绪。


    如果说那晚的旖旎是个错误,那此刻怎么一错再错?可即便闭上双眼,谢咎的内心却陷入更深的挣扎,当理智与欲望不断交织,他的胸腔就越发起伏,气息也早已乱了节奏。


    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不断闪现出刚才睁开眼看见她的一幕,他从流云的口中得知,百里芃在湖底被他按下水好几次,但她都没有放弃,她又一次将他从令人窒息的水底救起。


    被救上岸后,流云和白邺都察觉到他已经没有气息,是百里芃想尽一切办法展开施救,甚至不顾自己的名节为他渡气……


    从青州医馆后山的药池,到赤鹰山中的寒潭,再到今日的湖中,她一次又一次地不顾自己的危险将他从绝境中带离,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他们之间就有了不该有的情愫。


    这一刻,谢咎的内心响起了不同的声音,以前沈元清想要的他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办到,只因他的母妃和舅舅对自己有再造之恩。


    可是,沈元清想要的是不是有点多了?第一次,谢咎开始怀疑自己。而且在他的印象中,百里芃始终对他有些疏离,若是她的心里没有沈元清,又怎可乱点鸳鸯?


    在谢咎看来,世上最不能强求的就是感情之事!


    他和百里芃本就是明媒正娶,有婚约在身,如今她不仅赖在他的府中,还到处宣称自己是丞相夫人,既然这是她的心愿,那他为何不能遂了她的意?


    当情感的天秤开始倾斜,他心中那份不该有的心思就越发强烈,在理智与欲望的来回拉扯间,他时而坚定,时而溃败,天知道这一晚他是怎么过来的!


    百里芃再次醒来时是翌日清晨,她睁开双眼后,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的房内,她环顾一周才发现这里是谢咎的卧房,她此刻正躺在他的床榻上,而她的身边已经没有谢咎的身影。


    百里芃立即坐起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衣物是重新换过的,连同贴身的衣物也不是她昨日所穿的,她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难不成她和谢咎发生不该发生的?


    她又连忙掀起衣袖仔细检查自己的身体,身上并没有留下明显的印记,她又连忙活动了下腿脚,觉得此刻的精力充沛,综合以上来看,似乎也不像是一夜荒唐后的状态。


    她一边思索一边回想昨晚之事,她记得自己昨晚回来后,与连锦发生了争执,她故意落水,却被谢咎的侍卫白邺所救,而她看到湖水得到启发也跳入了水中,打算试探一下谢咎的反应,顺便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谢无延。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差点把自己都给赔了出去。


    忽然间,门口处传来动静,房门被推开一个缝隙,领头的侍女小心翼翼地率先探了个脑袋进来,发现榻上之人已经苏醒,她才将房门完全打开。


    “夫人,你醒了?”


    夫人?百里芃一听满脸诧异,她不确定地盯着进来的新面孔打量了一番,才疑惑询问:“你刚才唤我什么?”


    “夫人,奴婢是白芷,大人吩咐让我们好生伺候夫人。”白芷说完回头看向屋外,她抬手轻拍一下,下一刻数十名侍女各执其物鱼贯而入。


    这画面,堪比她初次在百里府醒来的那一幕,谢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白芷是吧?谢咎他人呢?”


    “回夫人,大人上早朝还未回府。”白芷恭敬地回答,随后转身从拧干手帕,替百里芃擦拭面部和双手,虽然她以前也有绿萦在身边伺候,但是一些能自理之事,她从不经手她人,此刻面对白芷如此细微的伺候,她反而有些不习惯。


    “夫人,奴婢为您挑选了三款不同颜色及材质的衣物,夫人看看要穿哪一套?”


    百里芃闻声循着白芷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白芷身后的站着三各端着托盘的侍女,她们的手中分别呈现出不同样式的新衣服,而这些衣物也并非她昨日大采购的那些。


    她缓缓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她的目光将三套衣物都扫视了一遍,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一套桃粉云纹狐裘长袄。


    白芷领会之后将这套衣服端了,她办事十分利索,很快就为百里芃穿戴整齐,随后又根据她身上的衣物,为她梳妆打扮。


    经过一个月的调理之后,百里芃的容颜远甚之前,即便不施粉黛,也是清丽脱俗,如今在白芷的一双巧手之下,将她的五官优势更加突出。


    百里芃盯着铜镜里的自己,恍惚了片刻,而她更多的注意力则是停留在了白芷身上,她和茶香泗溢的连锦不一样,白芷很有眼力劲,话少活多,关键一双手也很巧。


    “白芷,你之前也是在丞相府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回夫人的话,奴婢和哥哥从小被大人收留后,就一直在相府当差,奴婢先前在大人身前伺候,如今有了夫人,大人便派奴婢前来侍奉左右。”


    白芷的哥哥?相府姓白的那就只有白邺了,没想到谢咎这么大方,把贴身侍奉的美人也分配给她,说得好听点是侍奉,说难听了怕不是想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原来如此,那你可知谢咎他何时回府?”


    “大人卯时上朝,若朝中无事一般午时前回府,但若有事耽搁,忙至天黑甚至一夜未归也有可能。”白芷说话间别有深意地盯着百里芃看了好一会。


    百里芃闻声后并未再言语,她走出房门后发现院子里已经零星可见雪花,在白芷的带领下,她将整个丞相府都参观了一遍。


    直至午时,谢咎也未回府,百里芃由此断定谢咎定是被朝中事物缠身,怕是一时半会走不开了。


    午饭后她支退了白芷,她躺在榻上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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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睡,待周围变得一片安静,闭上的双眼猛然睁开,她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按照白芷上午带她走过的路线开始在府中转悠,寻了一圈未获得任何发现。


    她垂着脑袋返回到谢咎所住的卧房,这一次,她名正言顺地在房中翻阅查找起来。房中每一个角落她都看了一遍,屋内并没有灵芝的线索。


    谢咎到底会把灵芝藏在哪呢?百里芃依靠书柜而站,她的手摸索着柜子上摆件,也不知是触碰到了哪的机关,顷刻间,她听到一阵轰隆的开门声,一道暗门应声而开。


    百里芃伸长脖子,小心翼翼往里探了探,密室内隐约传来谈话的声音。


    “大人,属下都调查清楚了,连锦与肃王殿下关系颇深,因为当初他们当众羞辱了百……羞辱了夫人,被百里殊中断了他的生意往来,再加上我们的手笔,连府很快就没落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攀上了肃王,又辗转到了京城,被白邺看到带回了府。”


    听闻流云的讲述,谢咎的脸色有些不悦,沉声道:“这是第几次了?白邺他怎么总是改不了随便带人进府的习惯?”


    “那小子就是心思单纯,有属下在大人放心,一个小小的连锦在相府掀不起风浪,但要是夫人见不惯,属下也可以找个理由把她赶出府。”


    “不必,先留着。”谢咎倒要看看,沈元清安插一个眼线在他身边到底是何居心?


    “还有那纨绔世子,属下也找人废了他一只手给了他警示,他应当不敢再随意欺辱妇女。”


    谢咎听完刚想开口,忽然见,在暗门外传来了人声。


    “夫人,你怎么在这?”


    百里芃倚靠在暗门边,因为隔得太远,她方才也没有听清里面的人在说什么,如今又被白芷撞破,她的脸色瞬间尴尬,脑袋飞快运转,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我瞧见这个花瓶甚是好看,我爹也喜欢这小摆件,我看着它们就想到了父亲和哥哥。”


    谢咎警惕朝暗门方向望去,看到照射进来的光芒,才发现暗门已被百里芃打开,他转过头看向流云,叮嘱道:“你吩咐白芷将她看好了,不可让她闯进这里!”


    “是,属下会尽快交代。”


    百里芃一步三回头,看向身后的密室,看来得找个机会去探一探密室才行。


    她和白芷刚走到院子里,在不远处的假山旁,陈叔正领着一位內监装扮的男子急匆匆地往谢咎的院子里走来。


    “夫……百里姑娘,这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副总管张大人。”


    皇后娘娘……她才进京不到三日,皇后倒先找上门了。百里芃闻声看向了內监张平,并行礼问安:“民女百里芃见过张大人。”


    张平自看见百里芃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了一遍,好一会才应声:“百里姑娘,贵妃娘娘有请,请你即刻随咱家入宫。”张平眸色清冷,一开口就是不容置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