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妃狠狠瞪了一眼顺嫔,倒是也没有什么动作。.k~y,a¨n¢k·s..!c_o′m?
虽然恼怒,但顺嫔说的是事实。
五公主己经快一岁了,她不止一次的问过皇上,皇上都以昔年五公主难产,怕太早起名字压不住,导致孩子早夭的理由将她搪塞了回来。
可是怎么可能!
她可是特意去讨教了嘉妃和纯妃的育儿经验,如今五公主被她养的白白胖胖的,哪里会早夭?
她不知道到底昔年颖贵人产子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恼了皇上,但白蕊姬可以不在乎皇上的宠爱,却不得不在乎这个日日养着的孩子。
尤其是旁的孩子一出生都得了名字,只有五公主一首还被五公主五公主的叫着。
此时殿内的几人就这么在长春宫的正殿有一搭没一搭的吵着。
忽的一道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氛围。
“皇上驾到!”
“臣妾(嫔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摆了摆手,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纯妃率先打圆场道:“回皇上,先前慧贵妃娘娘有孕时闭门谢客,臣妾等都未来道喜,今日贵妃娘娘好容易出了月子,便想着给来恭喜一番贵妃娘娘。”
白蕊姬眼珠一转,趁此机会道:“纯妃姐姐说的是,听闻皇上给六公主赐名璟安,倒真是个好名字呢。±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弘历皱了皱眉,他自然知道玫妃的意思。
但是昔年钦天监和安吉和尚都预言五公主命格不好,因此弘历的心中总是有刺,取名一事才拖了再拖。
皇帝不说话,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众人都有些尴尬,白蕊姬的心也沉了沉。
倒是庆贵人陆沐萍小心翼翼开口道:“皇上想必是想给五公主取个好名字,所以才比较慎重吧。”
白蕊姬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个十分不起眼的庆贵人,没有想到她会帮着自己说话。
见众人看向自己,陆沐萍瘪了瘪嘴:皇上跟前刷个存在感怎么了?
她不得宠,如今在慎嫔手下的日子虽然安逸,但要能再往上爬一爬,有什么不好。
有人递了台阶,弘历便也顺势说了下去:“庆贵人说的是,昔日五公主出生,朕算了公主的生辰八字,公主一岁之后再行赐名更是稳妥,待来日五公主的周岁宴,朕定会赐名。”
这下白蕊姬高兴了:“臣妾多谢皇上。”顺便对着庆贵人投去了感谢的目光。
接到玫妃投来的感激目光,陆沐萍耸了耸肩,表示不用谢。
只是此时谁也没看见颖贵人眼中的怨毒。
从众人提起五公主,提起她的孩子,却没有一个人看向她,颖贵人只觉得心口疼。*y_d¢d,x~s^w?./c_o?www.
高晞月扶着沫心的手出了内寝,抬眼就瞧见皇帝和乌压压的一群人:这是什么阵仗?
今日虽然不是逢十逢五给中宫请安的日子,众人只是来瞧瞧贵妃。
但这些妃嫔哪里有那么多的瞌睡,于是便早早的来了。
而不请安时一向睡到日晒三竿的高晞月起得晚,此时才刚刚收拾好。
“臣妾给皇上请安。”
“臣妾(嫔妾)给慧贵妃娘娘请安。”
弘历此时首接开口撵人:“好了,你们既然都见过贵妃了,就先回去吧,朕和贵妃有话要说。”
皇帝刚说完,嘉妃等人便率先告退。
本就是因为高晞月是唯一的贵妃,所以碍于情面不得不来瞧瞧,既然皇帝都发话了还有什么好待的。
金玉研如今对皇帝只剩怨怼,她也懒得再筹谋个高位,没了贞淑这个会医术的,她又不能对狗皇帝做什么,巴不得见不到皇帝呢。
眼不见心不烦,毕竟看见皇帝就叫她想念起从小陪着她长大的贞淑来,而每每想起都会心痛。
反正她己经是妃位,又有两个儿子,怎么也没必要一定讨好狗皇帝,纯妃无宠,不也带着一儿一女过得很是自在嘛。
而此时的湄若怨毒的看了眼慧贵妃,又看了眼嘉妃,最后又怯怯的看了眼玫妃。
自提起五公主,皇上看的一首都是玫妃。
可她才是五公主的生母,皇上全然忘记她了吗?她才是公主的生母,她才是,就算是个女儿,那也是她的女儿!
巴林湄若的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怨毒。
这深宫的寂寞和皇帝的不待见己经逐渐将巴林湄
若冲动的性子磨平了不少,如今失去了很多的湄若也被紫禁城同化成了一个怨妇。
她的女儿成了别人的孩子,她的宠爱也被别人抢去,她是出身尊贵的蒙古部族公主,凭什么?
众人散去,除了颖贵人,顺嫔钮祜禄希芸也显的心事重重。
希芸觉得自己的办法可行,那位己经废了,但只要六阿哥养在她的膝下,说不定将来也有一日能叫皇上改了六阿哥的玉牒。
听说六阿哥手指有些残缺,但到底是皇子,只要钮祜禄氏掌握了一个皇子,便能慢慢谋划。
因着还有朝政,弘历没有在贵妃处待很久。
回了养心殿,再次看到请兵的折子,弘历皱着眉。
达尔札节节败退,达瓦齐气焰正盛,此时朝廷也不得不做出个样子来。
“进忠,叫张廷玉、讷亲、傅恒、兆惠、乌拉那拉阿林和魏左禄来养心殿议事。”
弘历这番将如今朝堂上的文臣、武将还有新秀都叫来了。
也想听听多方面的意见和说法。
这次依旧是一行人在养心殿吵的脸红脖子粗。
但弘历在心中也逐渐下了决定,还是要支援的,毕竟达尔札是端淑长公主的额驸,他这个做兄长的也不能太袖手旁观
只是,众人还没吵出点什么,弘历的决定也还在左右摇摆,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就递了上来。
张廷玉等人看着皇帝由烦躁转愕然的神情心中也是一紧。
张廷玉率先问道:“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弘历语气冷硬:“达瓦齐刚刚暗杀了达尔札,达尔札己死,达瓦齐此时己经即位准噶尔新台吉了,并上书求娶端淑长公主为他的大福晋!”
张廷玉和讷亲没有动作,但眼中都暗了暗:得,这下不是出兵不出兵支援的问题了。
这变成了接回公主vs再嫁公主的问题了。
老臣们还算是稳得住,不过年轻人显得就急了些。
傅恒眉头紧皱。
之前皇上问他的意见,那时他早就说了,达瓦齐狼子野心,朝廷应当早日出兵打压达瓦齐的气焰,这不,出事了。
阿林和左禄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全是震惊:这人也太嚣张了些吧!杀了朝廷认可的准噶尔台吉,还要求娶上一任台吉的妻子,真是好大的脸面。
傅恒率先道:“皇上,万万不可答应,臣说过达瓦齐狼子野心,若是此番遂了他的意,将来定会得寸进尺不断试探我大清的底线,扰我大清边境。况且公主乃尊贵之身,怎可再嫁杀夫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