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伯邑考真的是我的意难平,尤其是季肖冰老师那版真的是西岐第一美男!太帅了!当然了,我们的姜子牙、姬发也都很帅!看到了吗?我满满的求生欲。?au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不过我说的都是真的!帅!)
青铜鼎中飘出的沉水香如游丝般钻入鼻端,林漾猛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张慈眉善目的中年男子面容。那人青灰色深衣上绣着赤黄色凤鸟纹,腰间一枚刻有雷纹的玉珏随动作轻晃,正用温热的帕子擦拭她的额头:“月璃可是做噩梦了?瞧这冷汗出的。”
喉间泛起陌生的沙哑,林漾张了张嘴,却被潮水般的记忆呛得头晕目眩。她能清晰感知到这具身体的七岁孩童触感——掌心柔软,指尖还带着练琴磨出的薄茧,而脑海中翻涌的画面却不属于这个时代:金碧辉煌的朝歌宫殿里,白衣少年跪在血泊中,纣王与妲己的狰狞笑脸近在咫尺,盘中血肉模糊的肉饼正冒着热气......
“父亲......”她脱口而出,惊觉嗓音奶声奶气。?l^u\o¨l.a\b+o*o+k′.¨c!o^m?苏衡眼底泛起担忧,将她抱坐在膝头:“莫怕,只是个梦。今日西伯侯携长子伯邑考入府做客,你素来爱听琴,可要同去见见?”
心脏猛地撞击胸腔。伯邑考三个字如重锤敲在她心上,那些关于他的惨烈结局在脑海中翻涌。林漾攥紧苏衡的衣袖,触到锦缎下坚实的手臂——这是在西岐,是一切悲剧尚未开始的起点。
“去!”她仰起脸,掌心却因紧张沁出细汗(必须要去呀!去见心中的少年嘛~)。苏衡笑着替她别好缀有珍珠的绢花,铜镜中倒映出幼女的面容:眉若春山,眼含秋水,发间木簪雕着商周常见的云雷纹。-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穿过垂着竹帘的回廊时,《关雎》的琴音潺潺传来,以商周雅乐的宫调奏出,庄重中带着青涩。绕过照壁,只见水榭中站着一位青衫少年,负手而立,墨发用兽骨簪束起,腰间五弦琴囊用朱砂绘着凤鸟衔枝纹样。
“伯邑考哥哥!”她脆生生开口,拽着苏衡的衣袖躲在身后。少年转身时,琴弦发出嗡鸣,眼底闪过惊讶,随即泛起温和笑意,屈身行空首礼:“可是月璃妹妹?听闻你能诵《关雎》全诗?”
林漾望着他膝头的琴囊,指尖发痒。她想起他未来的命运,鬼使神差地拽住他的袖口:“哥哥的琴囊线开了,月璃会补!”
伯邑考愣住,继而大笑,取出一枚骨制拨片:“那便劳烦妹妹了。待补好琴囊,我教你弹《关雎》如何?此曲用宫调奏之,最是中正平和。”他的指尖掠过琴弦,庄重的琴音中,林漾看见他腕间的红绳——西岐百姓为祈福所系的五色丝绳。
苏衡与姬昌的交谈声从厅内传来。林漾望着伯邑考专注调弦的侧影,心中翻涌着莫名的情绪——这是她拼尽全力要守护的人,是她穿越至此的唯一执念。
“月璃?”伯邑考递来一块蒸饼,里面裹着蜜糖与果仁:“尝尝这「淳熬」,用稻米裹肉脂蒸制,滋味甚佳。”林漾咬下一口,甜味混着肉香在舌尖炸开,却混着眼底酸涩——她知道,眼前的少年本应拥有更漫长的人生。
“哥哥以后会去朝歌吗?”她突然开口,攥紧裙角。伯邑考的手顿在琴弦上,抬眸望向西边天际:“身为西伯侯长子,终有一日要肩负西岐。不过你放心,”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在你能完整弹奏《关雎》前,我哪儿也不去。”
林漾望着他眼中的云影,悄悄将薄荷膏抹在他琴囊内侧。商周时期称薄荷为“茇”,可驱蚊虫、治烫伤。她不知道能否改变天命,但至少要让这双手,少受些伤。
远处传来暮鼓晨钟,姬昌与苏衡并肩走出厅外,面色凝重。林漾听见“朝歌”“贡赋”等字眼,攥紧了伯邑考送的骨制拨片。
“月璃,该道别了。”苏衡唤她。林漾转身时,伯邑考将一枚刻有雷纹的玉珏塞进她掌心:“若遇危险,持此珏至太庙,我定会来。”玉珏贴着皮肤发烫,她抬头,撞上他认真的眼神。
踏出府门时,暮色染透天边。林漾回头望去,伯邑考仍站在水榭边,青衫被风扬起,衣袂上的凤鸟纹仿佛要振翅欲飞。她攥紧玉珏,在心底发誓:“这一世,我只护你一人周全。”
青铜鼎中的沉水香仍在飘荡,混着“淳熬”的甜与薄荷的凉。这是命运的分岔口,是她与伯邑考故事的起点——她要让这双弹惯了哀歌的手,只奏喜乐;要让这颗注定破碎的心,永远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