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窗纸时,林漾己揣着青瓷香炉立在舍监房外。[2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u2昨夜她翻遍刺史府库房,寻得半块前朝贡物“龙脑香”,又将园中盛放的茉莉花瓣细细捣碎,按古籍记载的比例调配成香丸。此刻香炉中青烟袅袅,甜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药香,正是最能勾起人贪念的味道。
“这香味……”舍监揉着惺忪睡眼拉开门,鼻尖微动,喉结不自觉滚动,“小公子有何贵干?”
林漾堆起恰到好处的笑意,将香炉往前一递。青瓷炉身映着晨光,隐约显出暗刻的缠枝莲纹:“在下听闻马文才公子独居西厢房第三间,不知可否……”
“使不得使不得!”舍监连连摆手,目光却黏在香炉上挪不开,“马公子身份尊贵,岂是能与人同住的?”
“不过……”林漾从袖中摸出块刻着刺史府徽记的玉牌,指尖在龙脑香的烟幕中若隐若现,“若舍监能通融,家父下月新到的波斯乳香,必定先给您留两斤。¨小!说/宅* ?更!新\最?快*”她特意压低声音,“听说那乳香焚起来,连皇宫里都……”
舍监的瞳孔骤然收缩。这玉牌他认得,确是刺史府信物,再加上那传说中价比黄金的乳香,当下便一拍大腿:“罢了罢了!看在公子诚意上,今晚便可搬去!”
【林漾心声】:不愧是原剧里被马文才收买过的舍监,果然见钱眼开!等搞定马文才,定要让老爹多赏你两斤香料!
黄昏时分,林漾拖着沉甸甸的书箱踏入西厢房。屋内檀香萦绕,马文才正倚在窗前研墨,月白长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精致的剑穗。听见动静,他头也不抬,笔尖重重划过竹简:“谁准你进来的?”
“舍监安排的。”林漾将书箱重重砸在案上,故意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晃出涟漪,“况且,与马公子探讨兵法,岂不美哉?”
马文才终于抬眼,目光扫过她鬓角未束好的碎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就凭你?前日在书院,连《孙子兵法》开篇都背不全。+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他搁下笔,起身逼近,雪松混着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漾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镇定自若,踱步到书架前抽出本竹简:“马公子可知‘围魏救赵’?看似救赵,实则攻魏,这才是用兵精髓。”说着,她抽出马文才刚批注完的竹简,在“攻城为下”旁挥笔写下:“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此乃用兵真谛。”
笔尖划过竹简的沙沙声中,马文才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握笔的手腕。林漾下意识缩手,却被他猛地扣住:“你的字……”他的拇指摩挲过她腕骨,“为何与前日擦墨渍时判若两人?”
林漾强装镇定,手腕翻转间将竹简抽回,顺势掏出藏在袖中的《六韬》:“不过是些浅见。倒是马公子此处批注……”她指尖点在某处圈画,故意压低声音,“若结合地形分析,比如在山谷设伏,利用溪流截断敌军粮草,岂不比强攻更妙?”这是她昨夜反复研读原剧,记住的马文才在战场上因轻敌吃过的亏。
马文才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正要开口,窗外突然传来喧哗声。祝英台与梁山伯并肩走过,祝英台指着院中老槐树,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梁山伯耳根通红。林漾余光瞥见马文才眼神微动,立刻挡在他身前,折扇“唰”地展开:“马公子,书院来了新人,不如去瞧瞧?”她刻意压低声音,“听说那祝九官,是上虞祝家庄的人。”
马文才挑眉:“与我何干?”话虽如此,脚步却不自觉跟上。
入夜,林漾佯装熟睡,却听见马文才窸窸窣窣起身。借着月光,她瞥见他蹑手蹑脚走到书桌前,小心翼翼展开她批注过的竹简,就着火折子反复端详。
“字迹刚劲中带着巧劲……”马文才喃喃自语,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与父亲书房里那份密函的笔迹……”他突然摇了摇头,将竹简放回原处,却在转身时,目光又忍不住落在林漾的手腕上。
次日清晨,林漾故意起得比马文才早,在书案上摆开沙盘。这是她用厨房的面团和假山石临时拼凑的,此刻正用小木人模拟战场局势。马文才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脚步猛地顿住:“你在做什么?”
“推演兵法。”林漾将一根竹棍插在沙盘中央,“马公子请看,此处山谷易守难攻,若在此设伏……”她一边说,一边移动小木人,“再用硫磺混着干草制造火攻,敌军必首尾难顾。”
马文才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伸手按住沙盘边缘:“你为
何知道我马家军惯用的火攻之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意味。
林漾心中暗喜,却故作疑惑:“马公子说什么?这不过是书上记载的常规战术罢了。”她转身收拾沙盘时,故意让发丝扫过马文才手背,“倒是马公子,对兵法如此上心,莫不是有什么宏图大志?”
窗外的风突然卷起,吹得竹简哗哗作响。马文才望着林漾的背影,想起父亲曾说过的话:“能看透马家军战术之人,要么是敌,要么……”他握紧腰间的剑穗,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林漾心声】:第一步计划成功!接下来,就等着看你这个傲娇鬼,如何一步步沦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