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穷奇之乱后,璇玑宫的星图桌案上多了一碟桂子蜜饯。?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林漾每日破晓便来研磨星砂,总能看见润玉对着洞庭湖方向的星轨出神,他指尖抚过《水神洛霖游记》中"鲛人泣珠"的批注,袖口那枚白色月牙形逆鳞若隐若现——那是龙族最脆弱也最致命的鳞甲,半透明的质地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微光。
【林漾心声】:逆鳞都开始自主显现了... 润玉对生母的执念己经很深了。得想办法在天后动手前找到簌离。
这日黄昏,林漾抱着新抄的《六界水域志》踏入偏殿,正撞见润玉褪下外袍,露出后颈那道淡青色的龙角旧疤。他右肩蜿蜒着三道新月形伤痕,正是三日前为护她挡住魔箭所留,此刻伤口周围泛着不正常的青黑——那是天后特调的"噬龙散"毒性。
"为何不用我给你的生肌玉露?"林漾冲上去按住他欲穿回衣袖的手,指尖触到他冰凉的皮肤时,心脏猛地抽痛,"你总把自己逼到绝境才肯回头吗?"
润玉垂眸避开她的目光,喉结动了动:"昨夜我梦见母亲了。"他从袖中取出半片沾着水草的鳞片,边缘呈锯齿状,正是龙族胎衣碎片,"洞庭湖底的鲛人传音,说有人用蚀骨鞭血洗村落。"
【林漾心声】:果然!电视剧里天后就是用这招引润玉上钩,必须阻止他单独行动!
窗外突然传来振翅声,一只浑身焦黑的玄鸟撞在琉璃窗上,腿间绑着染血的布条。/$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润玉展开布条时,林漾瞥见上面用魔界符文写着"簌离危"三字,落款竟是鎏英的印记。
"跟我一起去。"林漾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将生肌玉露强行涂在他伤口上,"你若再独自涉险,我就...我就把你书房的古籍全换成话本子!"
润玉望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耳尖泛起薄红,最终轻轻点头。子时三刻,两人借着月食潜入洞庭湖,林漾攥着润玉特制的避水玉简,看他指尖在水面划出银蓝色龙纹,鳞片顺着腰线蔓延至脚踝,最末一片逆鳞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林漾心声】:记得原著里陷阱在第三道珊瑚礁后,得提醒润玉注意水纹变化!
"躲在我身后。"润玉突然将她拽进珊瑚丛,指尖凝出冰棱——前方水域漂浮着数十具鲛人尸体,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一枚鎏金鳞片,正是天后专属的"凤羽鳞"。
林漾捂住嘴压抑住惊呼,却见远处突然亮起万千鲛人灯,一位身着青鳞长裙的女子从中走来,左脸颊那道狰狞的鞭痕触目惊心。"玉儿..."她的声音混着湖水的呜咽,"他们说你做了天界太子,可还记得当年在鲛人巷偷喝桂花酿的小儿?"
润玉浑身剧震,鳞片因情绪波动而竖起,逆鳞边缘渗出血丝。?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林漾这才惊觉,那些凤羽鳞上竟沾着润玉的精血——天后早在他幼年时就取血炼制了追踪术!
"贱婢,还敢提当年的情分?" 一道冷厉的女声突然炸响。天后荼姚手持蚀骨鞭破水而来,金丝绣凤的华服在水中翻涌如毒蟒,"天帝早就将你这低等鲛人忘了!"
润玉双目赤红,逆鳞突然发出刺目蓝光。林漾这才看清,天后身后站着天帝太微,他负手而立,袖中佛珠转动,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无半分阻止之意——这分明是默许的姿态!
【林漾心声】:果然!太微借天后之手灭口,自己却装成局外人!
"母亲,快走!"润玉刚要上前,湖底突然升起九道锁链,刻着太微帝印的"九龙缚仙索"瞬间缠住他的龙尾。林漾认出这是天界禁术,专门用来抽取龙族仙力,急忙挥剑砍向锁链,却被天后一记鞭尾扫飞。
"就凭你也敢护着逆子?"天后冷笑,蚀骨鞭狠狠抽在簌离身上,鳞片碎落声混着血肉撕裂声,"当年你用妖术勾住天帝,如今又想让儿子谋权?做梦!"
簌离蜷在珊瑚丛中,却仍护着林漾:"玉儿,快跑...他们要你的水系本源..."她咳出黑血,胸口露出藏着的琉璃瓶,里面封存着三百年前的记忆碎片。
润玉喉间溢出龙吟,逆鳞竟在暴怒中脱落一片,化作利刃斩断两道锁链。恰在此时,湖面炸开金光,旭凤携鎏英破空而下,赤霄剑首指太微:"父帝为何在此?莫非与鲛人屠杀有关?"
太微瞳孔骤缩,佛珠"啪"地断裂:"旭凤,不得无礼!"他瞥向润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还不快拿下这弑母的逆子?"
【林漾心声
】:太微要借刀杀人!必须揭穿他的真面目!
林漾强撑着爬向簌离,指尖触到琉璃瓶的瞬间,万千光影炸裂——画面里,太微捏着簌离的下巴,冷声道:"留你全族性命?除非你从此隐姓埋名,永不与润玉相认。" 而天后站在一旁,手中蚀骨鞭早己蓄势待发。
"原来...父帝早就知道母亲还活着..."润玉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每一个字都滴着血,"您让天后屠尽鲛人,只为让我永远困在你画的牢笼里!"
太微脸色铁青,正要辩解,却见润玉掌心托着逆鳞碎片,竟硬生生将九龙索拽得寸寸崩裂。天后终于露出惧色,却仍强撑着威胁:"润玉,你敢伤我?别忘了你母亲的命..."
"她的命,早被你和父帝联手夺走了!"润玉龙尾横扫,湖底珊瑚应声而碎。林漾趁机将琉璃瓶抛向旭凤,鎏英眼疾手快接过,瓶中影像投射在水面,映出太微与天后狰狞的面孔。
当众人突围而出时,天际己泛鱼肚白。簌离气息微弱地抚过润玉的脸:"我的玉儿...终于长大了..."她望向林漾,将最后一片逆鳞塞进她掌心,"替我...护好他..."
润玉跪在湖边,任由雨水混着泪水滑落。林漾轻轻环住他颤抖的肩膀,感受到他胸腔里压抑的怒吼。远处,旭凤正以赤霄剑逼问太微,而她掌中的逆鳞碎片突然发烫,映出润玉眼底即将成型的雷光。
"她最后说,以你为傲。"林漾将头靠在他冰凉的鳞片上,"就像我以你为傲一样。"
润玉猛地转身,龙尾掀起的水浪将两人卷入悬浮的水泡中。他望着她眼底倒映的晨光,喉结滚动数次,终于轻轻吻上她的额头。这个吻带着湖水的咸涩与血泪的痛,却比任何承诺都更沉重。
【林漾心声】:这次,我们终于撕开了太微的伪善面具。以后的路,哪怕荆棘遍野,我也要陪你走下去。
朝阳升起时,润玉的鳞片逐渐隐去,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天界大殿下。他握着林漾掌心的逆鳞碎片,指尖凝出一道银线将其穿成项链:"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
湖面上,琉璃瓶中的影像仍在流转——太微铁青着脸拂袖而去,天后则对着簌离的尸体冷笑。林漾望着润玉握紧的拳头,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比穷奇之乱更残酷的权力绞杀。但此刻,她戴着他送的逆鳞项链,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忽然不再惧怕任何阴谋。
因为她知道,当谎言被鲜血揭穿的这一刻,润玉心中的光虽被碾碎,却终将在废墟上重生为更锋利的剑。而她,会是握剑之人最坚实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