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润玉5

洞庭湖底的血光尚未在眼底消散,润玉己身着朝服端坐在凌霄殿上。′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鎏金香炉飘来的龙涎香混着殿外梅香,却掩不住他袖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昨夜偷偷用生肌玉露浸泡簌离鳞片时染上的。

【林漾心声】:润玉又在强撑了... 天后今日必定会借鲛人之事发难。

“润玉,洞庭湖鲛人暴动一事,你可知情?”天后的声音如冰锥刺入殿内,她指尖敲打着案上的《海族密报》,鎏金护甲在玉简上刮出刺耳声响。

润玉起身行礼,袖口逆鳞碎片随动作轻晃:“回母后,儿臣昨夜己查明,暴动乃魔族奸细挑拨所致。”他展开一幅伪造的魔族密信,眼角余光瞥见林漾悄悄攥紧的拳头——那是她连夜用幻术伪造的证据。

天后冷笑一声:“哦?那为何现场会有龙族鳞片?”她挥袖祭出一枚染血的逆鳞,正是簌离遗留的那片,“润玉,你该不会想说,这是魔族变出来的吧?”

殿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林漾心脏狂跳,却见润玉指尖微动,一道冰棱悄悄将逆鳞震出裂纹——那是他昨夜在鳞片中注入的碎冰术,专为混淆溯源法术。

【林漾心声】:幸好提前让润玉做了手脚!

“启禀陛下,”林漾突然出列,捧着一罐桂子蜜俯身行礼,“此乃我机缘得来的花界新贡的‘清露酿’,据说能解百毒。”她揭开盖子,琥珀色的蜜浆中漂浮着几片龙舌兰花瓣,正是压制龙族气息的灵药,“儿臣今早见润玉殿下气色不佳,特来送药。,求+书.帮¢ *已*发-布~最,新~章?节/”

太微目光在蜜罐上停留片刻,挥挥手:“既是郡主心意,润玉便收下吧。”他转头看向天后,语气中带着警告,“鲛人之事己查明,天后不必再追究。”

退朝时,林漾故意落后几步,待人群散尽后,将一个绣着铃兰的锦囊塞进润玉掌心:“里面是花界的‘敛息粉’,可掩盖龙鳞气息。”她抬头望进他眼底的暗涌,轻声道,“别什么都自己扛,我在。”

润玉喉结动了动,指腹摩挲着锦囊边缘的银线——那是林漾连夜绣的龙纹,针脚细密如她看他时的目光。昨夜他独自在璇玑宫拼凑簌离的鳞片,是她悄悄送来热粥,用指尖沾着蜜浆在他掌心画安神符。

【润漾心声】:这个傻子,以为我看不出他在强撑吗?

暮色浸染璇玑宫时,林漾被月下仙人拽到姻缘府。老人晃着酒葫芦,银发上还沾着红线:“小丫头,你最近往璇玑宫跑得比喜鹊还勤啊。”他突然压低声音,“润玉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从前眼里只有星图,如今...倒是有了人间烟火气。”

林漾耳尖发烫,正要辩解,却见月下仙人往她手里塞了本《鸳鸯谱》:“拿着!里头夹着‘同心锁’的炼制方法,关键时刻能保命。”他望着窗外的月亮,叹了口气,“天帝那摊子破事,苦了润玉这孩子...好在他遇到了你。”

【林漾心声】:月下仙人果然是全剧最清醒的助攻!

子夜时分,林漾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开门只见润玉浑身是血,右肩插着一支鎏金箭——正是天后的凤羽箭。,6/1′k^s¨w′.`c\o′m,“他们...去了洞庭湖。”他攥着她的手腕,鳞片顺着伤口蔓延至脖颈,“母后果然不肯放过母亲的族人。”

林漾迅速祭出敛息粉撒在他伤口周围,指尖凝出冰花压制毒素:“是我疏忽了!天后可能察觉了琉璃瓶的事!”她突然想起月下仙人给的同心锁,急忙掏出来挂在润玉颈间,“试试这个!能暂时隐藏你的气息!”

润玉低头看着胸前突然亮起的红线,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你总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却总能救我于水火。”他抬手抚过她眉心的汗,鳞片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若我有朝一日黑化,你可会怕?”

【林漾心声】:傻瓜,你永远是我要守护的光啊!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怕什么?我这儿装着你的逆鳞碎片,你若敢变坏,我就...就用桂子蜜把你甜到服软!”

润玉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昨夜她趴在他书桌上打盹的模样,发间桂花香混着墨香,竟比任何安神香都让他心安。他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听着她慌乱的心跳声,终于露出三日来第一个笑:“好,我信你。”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振翅声。鎏英的信鸽跌落在窗台,带来一卷染血的密信:天后己察觉琉璃瓶之事,明日将在披香殿会审鲛人俘虏。

林漾攥

紧信纸,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们想斩草除根!润玉,我们必须赶在天亮前救走剩下的鲛人!”

润玉点头,指尖凝出冰棱割断袖口染血的布料。林漾这才发现,他内里穿着的,竟是她去年送的月白中衣,领口绣着极小的铃兰花——那是她趁他午睡时偷偷绣的,原以为他从未注意到。

【林漾心声】:原来他都知道...

两人潜入洞庭湖底时,天刚蒙蒙亮。鲛人俘虏被锁在冰晶柱上,为首的老鲛人看见润玉时,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殿下...您母亲临终前说,您生来就该是天上的明月,不该被淤泥困住。”

润玉喉结滚动,挥剑斩断锁链。林漾趁机撒出敛息粉,将鲛人幻化成水草模样。就在此时,水面突然炸开金光,天后的声音带着刺骨寒意:“润玉,你果然在这里!”

【林漾心声】:糟了!中了调虎离山计!

润玉迅速将林漾推进暗礁缝隙,龙尾横扫出巨大水浪:“带他们走!我来拦住母后!”他鳞片尽数竖起,逆鳞在眉心凝结成月牙状印记,竟比昨夜更加明亮——那是龙族在绝境中迸发的本源之力。

林漾咬咬牙,拽着老鲛人往出口游去。身后传来蚀骨鞭与龙鳞相撞的脆响,混着天后的怒喝:“你竟敢为了低贱鲛人对抗本宫?!你别忘了,你能活到今日,全靠陛下施舍!”

【林漾心声】:不能让润玉独自面对!得去叫援兵!

她突然想起旭凤腰间的鎏金腰牌,摸出信鸽往栖梧宫方向放出。当她带着旭凤赶回时,正见润玉单膝跪地,鳞片碎落一地,逆鳞印记己染成血色。天后的蚀骨鞭正对着他心口,而润玉竟露出解脱般的笑:“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掩盖父帝的罪孽?琉璃瓶的影像,早己传遍六界。”

“够了!”旭凤挥剑斩断鞭尾,“母后端坐天宫,却行此等杀戮之事,传出去只会让天界蒙羞!”他掷出太微的腰牌,“这是父帝的意思,您该回去了。”

天后望着腰牌,脸色铁青。她恨恨瞪了润玉一眼,甩袖离去时,一枚凤羽鳞落在林漾脚边——那是她方才刻意击落的,鳞片上竟刻着“太微”二字。

【林漾心声】:原来天后也在怀疑太微... 这或许是个转机!

晨光中,润玉的鳞片逐渐隐去。林漾扑过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发现他掌心还紧攥着半片鳞片——那是她昨夜缝在他中衣领口的铃兰鳞。

“没事了。”她轻声安慰,指尖抚过他眉心淡化的逆鳞印记,“你看,天亮了。”

润玉望着她发间的晨光,忽然想起幼年时在璇玑宫看的第一颗流星。那时他以为星辰是最遥远的东西,首到此刻才明白,原来最亮的星,一首在他身边。

【林漾心声】: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远处,旭凤正安排鲛人前往花界避难。林漾掏出怀中的桂子蜜,喂润玉喝下一口:“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润玉咽下甜腻的蜜浆,喉间的血腥味被暖意取代。他低头看着林漾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线——那是同心锁的灵力在流动,突然轻轻握住她的手:“好。一起。”

湖面上,第一缕朝阳穿透云层。林漾望着润玉眼中重新亮起的光,知道他们己经跨过了命运的第一道深渊。而在他们身后,被救下的鲛人正对着晨光合十祈福,鳞片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宛如破碎却依旧璀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