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卓文远3

戌时三刻的国子监酒肆飘着桂花酒香,林漾扶着醉醺醺的桑祈穿过抄手游廊。`[-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桑祈攥着她的袖子首打嗝:"阿漾你说...晏司业是不是讨厌我?他今天又把我抄的《礼记》扔了..."

【桑祈醉酒名场面!不过这次多了我这个电灯泡。】林漾叹气,瞥见角门阴影里站着的月白色身影。卓文远手里捏着个食盒,见她们过来便迎上,狼头玉佩在腰间晃出冷光。

"桑师妹喝醉了?"他接过桑祈的手臂,指尖不经意擦过林漾的手腕,"我送她回房。"

"劳烦卓公子了。"林漾松开手,故意让翡翠香囊蹭过他的食盒,"不过我猜,公子是想把这盒桂花糕送给司业吧?"

卓文远的动作顿住。食盒里确实是晏云之爱吃的水晶桂花糕,却被林漾一句话点破。他看着桑祈迷糊的睡颜,突然自嘲地笑了:"林姑娘又猜对了。"

【不对劲!他明明是给桑祈送点心的!难道因为我的介入,剧情歪了?】林漾跟着他们走到桑祈院门口,看着卓文远将人安顿好,又默默把桂花糕放在晏云之常坐的石凳上。月光下,他的侧脸冷得像冰雕。

"卓公子不进去坐坐?"林漾靠在门框上,故意晃了晃头上的玉簪,"我泡了今年的新茶。`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卓文远回头,月光落在他眼底的红血丝上:"林姑娘不怕孤男寡女,惹人非议?"

"我怕什么?"林漾挑眉,"难道公子怕了?"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卓文远的伪装。他沉默片刻,突然跃上屋顶:"上来。"

林漾心里一喜,踩着石桌跟上。屋顶的夜风带着桂花香,吹得她裙摆翻飞。卓文远坐在屋脊上,从袖中摸出酒壶:"陪我喝一杯。"

【来了!不过原剧中没有的屋顶对饮啊!】林漾接过酒壶,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公子好像心情不好?"

"桑师妹心里只有晏云之。"卓文远望着桑祈的窗棂,声音沙哑,"我为她做的一切,在她眼里或许只是多管闲事。"

"那你呢?"林漾盯着他的侧脸,"你为她做的事,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习惯?"

卓文远猛地转头,酒壶在手中晃出涟漪:"林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林漾凑近半步,"公子每次看桑祈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永远够不着的影子。"她想起原剧里卓文远为桑祈做的种种,心尖发疼,"可影子再美,也暖不了人。`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卓文远的喉结滚动,低头喝酒不再说话。远处传来晏云之清冷的脚步声,他正拾起石凳上的桂花糕,眉头微蹙。卓文远的手指骤然收紧,酒壶发出不堪重负的轻响。

"你看,"林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司业连你送的点心都嫌甜。"

"那又如何?"卓文远的声音带着自嘲,"至少他有让桑师妹喜欢的资格。不像我...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这句话像重锤敲在林漾心上。她看着卓文远落寞的侧脸,想起原剧结局他攥着半块玉佩死在雪地里的场景,突然冲动起来。

"谁说你没有?"林漾放下酒壶,双手捧住卓文远的脸。他的皮肤很凉,带着淡淡的冷梅香。

卓文远瞳孔骤缩,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他浑身一僵,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像熟透的樱桃。

"现在你有了。"林漾松开手,心跳如鼓,"卓文远,你有资格为我吃醋,为我生气,为我..."

她的话没说完,就见卓文远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脚下一滑,整个人从屋顶摔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他压抑的痛呼。

【卧槽!!!】林漾趴在屋脊上往下看,只见卓文远躺在草丛里,狼头玉佩摔出好远,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公子!你没事吧?"林漾慌忙爬下去,却被闫琰的声音打断。

"表妹!卓师兄!你们大半夜在屋顶做什么呢?"闫琰举着灯笼跑来,看见卓文远狼狈的样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卓师兄,你该不会是...被我表妹推下来的吧?"

卓文远挣扎着坐起来,耳朵依旧红得滴血。他避开林漾的目光,捡起玉佩塞进袖中:"失足而己。"

"失足?"闫琰狐疑地看着林漾,"可我刚才好像看见...呃啊!"他突然被林漾踩了一脚,疼得跳起来。

"天太黑了,卓公子不小心滑

倒罢了。"林漾瞪了闫琰一眼,伸手去扶卓文远,"公子伤到哪里了?"

卓文远却猛地甩开她的手,站起身整理衣袍,只是耳尖的红色出卖了他的慌乱:"多谢林姑娘关心,在下告辞。"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月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林漾望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表妹,你老实交代!"闫琰凑过来,"你是不是对卓师兄做了什么?他脸都红透了!"

"小孩子家家的别瞎问!"林漾敲了他一记爆栗,心里却乐开了花。【卓文远,你也有今天!原剧里你可是万年冰山,现在被我亲一下就摔屋顶,值了!】

不远处,晏云之站在树影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袖中的云纹玉佩轻轻发烫,想起父亲说过的"狼虎双生,情劫难逃"。旁边的浅酒低声问:"公子,需要属下..."

"不必。"晏云之打断她,目光追随着卓文远消失的方向,"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这一晚的月光格外温柔,照亮了卓文远跑回相府后,仍在镜前摸着脸的傻样。他看着镜中自己通红的耳尖,想起林漾那句"现在你有了",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卓文远,你疯了吗?"他对镜中的自己低语,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而林漾回到房间,摸着翡翠香囊傻笑。【卓文远,这只是开始。我不仅要你有吃醋的资格,还要你有被爱的勇气。】

窗外,桑祈的房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晏云之的书房还亮着灯,闫琰在院子里揉着被踩疼的脚,而相府的卓文远,正对着月光,把狼头玉佩捂在胸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林漾指尖的温度。

这一夜,国子监的屋顶见证了一个吻的坠落,也见证了一颗心的悄然改变。林漾的首球攻势初获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