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闷哼声传来,阿秋转身才发现祁延琅不知何时己经醒了。~s′l-x`s~w/.!c-o.m+青年苍白的脸上写满艳羡,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庆丰手臂上的纹路,那羡慕之情几乎要化为实质。
姜庆丰这时也注意到了祁延琅。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青年:“这小白脸是谁?”
不知为何,在看到对方的瞬间,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人相貌确实只比自己稍逊半分。
男人长这么好看做什么?他在心里酸溜溜地嘀咕。更让他心头火起的是,阿秋望向那人的眼神里竟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
姜庆丰突然伸手捧住阿秋的脸,强行将她的视线转向自己。
“看我!”他板着脸命令道。
阿秋何曾用这种眼神看过他?既然己经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再不会像从前那样。
“别闹......”阿秋只当他又在耍性子,轻轻挣开他的手,“他是我邻居,伤得不轻。”说着便要去搀扶祁延琅。
“可我也受过伤......”姜庆丰小声嘟囔着蹲到墙角,“怎么不见你这般关心我?”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画着圈,活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狗。.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阿秋假装没听见姜庆丰的嘟囔,这能一样吗?姜庆丰吃了她空间里的灵药,不仅伤势痊愈还觉醒了力量,现在壮的像头小牛犊似的。这两人哪有可比性?
“你感觉怎么样?”阿秋细心地将枕头垫在延琅背后,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延琅这才收回打量姜庆丰的目光,专注地望向阿秋:“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遭遇,视线不自觉地落在自己腿上,那里己经被夹板牢牢固定。
阿秋顺着他的目光,立刻明白他的担忧:“我怕没人照顾你,就把你带到我工作的酒楼了。你的腿别担心,大夫己经给你正过骨,说不会影响之后的科举考试,只是暂时不能动。”
延琅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可当他仔细打量阿秋时,瞳孔猛地收缩,小少年满身都是凝固的血迹和污渍,仿佛刚从修罗场爬出来一般。
“你......”他的声音发颤,手指悬在半空想触碰又不敢落下,生怕弄疼他的伤口。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秋连忙握住他颤抖的手:“别担心,这些都不是我的血。¤,小{?-说?宅?? 3追!~最>u3新2~?章`3节?”
她放柔声音,像哄孩子似的耐心解释,“是那些恶兽的。我真的没事,一点伤都没有。”
看着延琅苍白的脸色,她故意转了个圈证明自己确实完好无损,生怕他忧思过重影响恢复。
姜庆丰站在一旁,幽幽地飘来一句:“你倒是关心他......”
阿秋一个眼刀甩过去,他立刻噤声,只是那双眼睛愈发幽怨,活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狗。他在心里哀叹:自己可不就是地里黄的小白菜么......
屋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祁延琅眉头微蹙:“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阿秋神色一凛,正要细听,姜庆丰己经兴奋地喊道:“是援兵!援兵来了!”他那双经过强化的耳朵微微抖动,脸上写满雀跃。
“真的?”阿秋眼睛一亮,“你快去看看具体情况。”
“好嘞!”姜庆丰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阿秋转头对上祁延琅疑惑的目光,这才将今日荒兽率恶兽攻城的事一一道来。
延琅闻言面色骤变——他博览群书,自然知晓荒兽的存在。虽然朝廷对此讳莫如深,但古籍中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会亲身经历这等灾祸。
“你...还好吗?”他声音发紧,拳头不自觉地攥起。这一刻,他无比痛恨自己受伤的腿。若是完好无损,至少能......能......他颓然叹气,即便没有受伤,自己一介书生又能做什么?
无力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多渴望能觉醒力量,这样就不会像个累赘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身陷险境。
“方才醒来时,那位少年可是在觉醒力量?”延琅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向往,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被角。
阿秋睫毛轻颤,低头掩去眼底的挣扎。她轻应一声,衣袖下的手悄悄攥紧。空间里的灵药明明近在咫尺,却像是
隔着一道天堑,她多希望能像救姜庆丰那样,毫不犹豫地为延琅取出灵药。
可姜庆丰那个憨首性子,就算看见什么也会自己找理由圆过去。她偷瞄延琅清俊的侧脸,但延琅这般敏锐......
“外头情形如何?”延琅突然问道,清润的嗓音将她惊醒,“阿秋,可否扶我出去瞧瞧?”
阿秋心头一跳,正待应答,忽听得门外传来姜庆丰兴冲冲的喊声。她如蒙大赦般抬头,却在对上延琅澄澈目光时,心头又泛起一阵隐秘的愧疚。
姜庆丰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阿秋!省城派来的援兵到了!”
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是两位苍仪主大人,一个能操控水流,一个能召唤雷电!”
阿秋眼睛一亮,转头看向祁延琅,正要伸手搀扶,却被姜庆丰一个箭步挡在中间。
“我来扶!”他拍着胸脯,“我这力气,扛头牛都行!”
阿秋无奈地点点头。姜庆丰转身走向祁延琅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在阿秋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地剜了祁延琅一眼。
这个病秧子,装什么柔弱!他在心里咬牙切齿,就知道使唤我家阿秋!
祁延琅敏锐地察觉到敌意,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他皱着眉头打量眼前这个少年,最终还是勉强伸出手臂,只是表情活像在碰什么脏东西。
莽夫!祁延琅在心里冷哼,看阿秋的眼神那么露骨......他暗自决定,等伤好了定要提醒阿秋离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远点。
三人各怀心思地向门外走去。阿秋走在中间,完全没注意到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屋檐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三张神色各异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