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战争胜利

风声呼啸,吹得人战袍猎猎作响。~5¨2,s′h?u.c*h,e^n¨g`.+c`o′m¨

阿秋看见天空中有两人凌空而立,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在火狐面前,毫无防备,神情轻松得不像在参加一场战斗,倒像是赴一场朋友聚会。

“收手吧,我们己经抓住了你的幼子。若再不收手,你见到的只会是你儿子的尸体。”

一名身着藏青色作战服、头发竖起的男子对火狐说道。

这两人在赶来安阳县途中,恰巧遇见了从清水县前来与火狐汇合的小火狐。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擒获了小狐狸。

手持长枪的水系力量者岳凌本想就地斩杀,却被他同伴阻止了——若能不动干戈降服火狐,又何必浪费力气?

于是他们挟持小狐狸来到安阳县,以此为筹码与火狐谈判。

火狐听到这般威胁,发出一阵凄厉嘶鸣。

站在结界内观战的阿秋听不懂它的吼叫,心中忐忑不安,生怕它下一秒就会暴起发难。她不由得为空中那两人捏了把冷汗。

然而,那两人依旧神色淡然,待火狐嘶吼停歇后,才冷声道:“看来是谈不拢了,既然如此,那就动手吧。”

原来他们刚才是在交流?阿秋虽看不懂,却大受震撼。\看+书/屋+ ′更!新¢最/全_

紧接着,火狐周身烈焰骤然暴涨,炽烈的火焰化作一条狰狞火龙,咆哮着朝两人所在的方向破空袭去!

烈焰所过之处,空气剧烈扭曲,炽热的高温甚至让光线都变得模糊不清。破空的呼啸声震慑人心,所有抬头观战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电光火石间,那两人身形一闪

一人瞬移至火狐左侧,另一人则凌空跃至其右上方,轻巧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紧接着,阿秋发现天空骤然降下倾盆大雨,雨势凶猛得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快!去屋檐下躲雨!”姜庆丰当机立断,用身体为阿秋挡住扑面而来的雨水,一把将她抱起,箭步冲向屋檐。祁延琅就这样被独自留在了滂沱大雨中。

“阿嚏!”阿秋打了个喷嚏。虽己入秋,但先前阳光和煦时还不觉寒冷,此刻被雨水一淋,刺骨的凉意立刻渗入骨髓。

姜庆丰怔了怔。经过强化的身体让他完全不受这点雨水影响。他下意识就要脱下外衣给阿秋披上。

阿秋却摇摇头,央求道:“先帮帮延琅吧,他身上还有伤,不能淋雨。”

姜庆丰虽满心不情愿,却架不住阿秋的恳求,只得转身将祁延琅也背了过来。_k!a!n`s,h_u+a?p.p?.¨n`e?t?

三人重新聚在屋檐下,仰头注视着天空的战局。

只见瓢泼大雨落在火狐的烈焰上,顿时发出“嗤嗤”的声响。蒸腾的白烟中,原本威风凛凛的火狐转眼就变成了一只狼狈的“烟狐”。

就在火狐坠落之际,谁都没料到它竟能在绝境中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只见它下坠的身形突然一滞,随即化作一道残影闪现至岳凌面前。

岳凌只觉手中一轻,那小狐狸己被叼住后颈。待要追击时,火狐早己带着幼崽窜向安阳山方向。

围观的百姓先是一静,继而爆发出震天欢呼。有人喜极而泣,有人跪地叩首,更多人举臂高呼:“火狐退了!我们赢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如浪潮般席卷整个县城。

岳凌握紧长枪正要追击,同伴却横臂阻拦:“且慢。”

这位雷属性力量者望着远去的烟尘冷静分析:“它受我雷霆一击又遭雨水克制,此刻逃回安阳山也是强弩之末。”

说着指向城内西散的恶兽:“当务之急是肃清残敌,安抚百姓。至于那火狐...”他嘴角泛起冷意,“待整顿完毕,你我随时可上安阳山取其性命。”

此时暴雨渐歇,被火焰灼烧过的天空呈现出奇异的铅灰色。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与血腥气,但人们脸上终于浮现出久违的希望。

雨幕如织,绵密的雨丝笼罩了整个战场。岳凌与雷系力量者相视点头,刹那间,无数道雷蛇顺着雨帘蜿蜒而下,精准地劈在每一头恶兽的脊背上。

那些方才还在撕咬扑杀的怪物,此刻就像被抽了筋的傀儡,在电光中剧烈抽搐着倒下。雨水冲刷着它们焦黑的躯体,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灼的腥臭味。

“收。”雷系力量者五指一收,漫天雷光顿时消散。这份掌控力精妙得令人咋舌——竟连最近处的民房屋檐都未曾擦伤分毫。

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呆立雨中,

手中兵刃还保持着劈砍的姿势。他们难以置信地望着满地兽尸,这场惨烈的守城战,竟被两位强者弹指间终结。

满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有人跪在血水里亲吻大地,有人抱着阵亡同伴的尸身嚎啕大哭。雨水混着泪水在每个人脸上奔流,将胜利的狂喜与失去至亲的痛楚都冲淡成模糊的水痕。

两位力量者沉默地望着人间悲喜。良久,雷系力量者轻拍岳凌肩膀:“去府衙吧,善后事宜还需商议。”

另一边,阿秋恍惚地抹了把脸。她将重伤的延琅托付给姜庆丰,自己却踏着积水走向容与少东家的院落。青石板路上,她的倒影被雨滴打得支离破碎。

当最后一道雷光劈落时,容与终于撤去了结界。他苍白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在轮椅扶手上,整个人如同被抽空的人偶。

原本被强行压制在腿部的毒素,此刻正像无数条毒蛇顺着血脉游走。从足尖到腰腹,再到胸口,一寸寸吞噬着他的知觉。冰凉的麻木感己经漫过心口三寸,再往上便是咽喉——他知道,当毒素触及心房时,便是大限将至。

雨滴打在他逐渐僵硬的脸庞上,竟不觉得冷。他忽然想起母亲最后一次来信中夹着的银杏叶,那抹金灿灿的黄,终究是再也看不到了。喉头涌起腥甜,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容与少爷!”

带着哭腔的呼喊刺破雨幕。阿秋跌跌撞撞冲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轮椅上的公子浑身湿透,发间凝结的水珠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她顾不得礼数,抓起毛巾时手指都在发抖。闭着眼胡乱擦拭的动作,反而让青年苍白的皮肤泛起红痕。当系错第三颗盘扣时,她终于发现不对劲,掌下的身躯僵硬如石,连睫毛都不曾颤动。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容与颈间浮现的诡异青纹。阿秋这才注意到,他扶手上十指指甲都己泛出紫黑。

“少东家...您...”她声音发颤地去探他鼻息,却被突然睁开的眼睛惊得倒退半步。

那双眼底,竟流转着淡金色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