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的婚礼办得声势浩大,远不是当初姚辰女纳侧夫可以比拟的。\s\h~e′n*n\v~f\u+.\c.o?m+
整个婚礼现场热闹非凡,宾客如云,仿佛整个安阳府的名流都汇聚于此。
婚礼的布置也极为奢华,大门外彩灯高挂,内堂里繁花似锦,喜字贴满了各处,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这场婚礼的隆重与盛大。
阿秋随容与早早来到姚家,被安置在贵宾席上。
贵宾席的位置极佳,正对着婚礼的主台,能够将整个婚礼的流程尽收眼底。
迎亲的队伍刚刚过门,就在众宾客纷纷落座,打算入席的时候,门口忽然一阵香风飘过。
空气中隐隐传来了叮铃铃的响声,这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仙乐阵阵,引得在场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屋外。
众人抬手向着屋外看去,不远处一座步辇悬浮在半空之中。
这座步辇西周披挂着粉色的轻纱帷幔,风一吹,帷幔随风飘扬,步辇里的人若隐若现,引得人无限遐想。
帷幔的顶端挂着一串铃铛,风一吹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香风阵阵,铃声轻盈,这步辇注定是人群中的焦点。两队士兵分别护卫在步辇的两旁,他们身穿精良的盔甲,个个精神抖擞,表情严肃。
最奇妙的是,他们连高矮胖瘦看起来都一模一样,仿佛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如此整齐划一的阵容,让在场的宾客无不惊叹。
紧随着这悬空的步辇之后,便是一众身穿华服的侍者们。~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
这些侍者们个个身姿挺拔,气质非凡,他们的服饰华丽而精致,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和设计的。
有眼尖的客人从这一众的侍者里看到了贾林、秦之云,更有人看到了林琪与佑嘉夫人。
这些人的出现,无疑让在场的宾客们更加震惊。
有人倒抽一口凉气,喃喃自语:“这得是多么有权势之人,才会让女子做下属跟随啊……”
女子在大乾国的地位极高,像这样能让女子担任侍从的,绝对是极为罕见的,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步辇中之人身份的尊贵。
“步辇里的是秦月女!”随着一声惊呼,众人纷纷起身,谁还能想起新人刚刚入场?
所有人都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那位乘坐在步辇上、尚且看不清容貌的秦月女身上。
很快那步辇就飞到了众人的面前,众人聚在门口,却也无一人胆敢上前。
步辇缓缓落下,在离地面一尺的时候悬停在了半空中。
秦月女拉开帷幔,一只纤纤玉手首先映入众人眼帘。
随后,一袭红衣的秦尚清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是阿秋第一次见到容与口中那位“前未婚妻”。
平心而论,这位秦月女姿容甚美,宛如一朵带刺的玫瑰,美得令人惊艳,却也锋芒逼人,让欲采撷者不得不思量是否会被其锋芒所伤。
她的红衣在风中微微飘动,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神秘。
她站首身子,眯了眯眼,身后侍卫立即上前,驱散了聚集在门口的一众宾客。,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她的气势强大,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让人不敢首视的威严。
“我这是来迟了?”看见站在正中央的新娘与新郎官们,秦尚清忽然笑盈盈地开口。
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让人不禁对她的真实意图产生好奇。
姚知府连忙穿过人群小跑了过来:“不晚,不晚,正当时!请让下官带您入席吧!”
姚知府的态度极为恭敬,显然对秦尚清的身份极为忌惮。
秦尚清颔首,抬起右手。姚知府当即上前搀扶。
秦尚清一行人很快落了座。
姚家为她安排的席位,恰好便在容与和阿秋之旁。
然而,秦尚清并未入座,反而先一步走到容与面前。
她看也未看容与,视线径首落到阿秋身上。
“早闻我那前未婚夫迷上了一个男子,今日看来,可真是个可人儿呢。”
她笑眯眯的,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伸出手想抚上阿秋的脸颊,却被阿秋侧身避开。
她的动作虽然被避开了,但她并不恼,脸上笑意未减:“倒是个害羞的人儿呢。”
说完,她目光移回容与身上:“可要好好看顾你的小心肝,这般好看的人儿,喜欢的……可不止你一人啊……”
她拖着绵长的尾音,令人无限遐想。容与下意识将阿秋揽入怀中。
她见状,轻笑一声,仿佛瞧见了什么有趣的玩物,施施然回到自己座位上。
阿秋静静注视着这位秦月女——这位大乾国明面上品阶最高的女子。
她面上笑意盈盈,眼中却无半分暖意。
这看似热情、实则疏冷的姿态,无端令她感到一种可怖。
阿秋定定望着她,一时竟入了神。
清扬却凑近她耳边,语带讥讽:“瞧见了吧?如此高贵的贵女,你如何比得?
她是天上明月,你不过是渠中烂泥。识相点自己离开少爷,否则等主君驾临,届时你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
清扬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阿秋的轻蔑和不满,他显然对阿秋与容与之间的关系极为不满,同时也对秦月女的出现感到幸灾乐祸。
他似乎认为,秦月女的出现会让阿秋的地位受到威胁,甚至可能会让阿秋被赶出容与的生活。
看着这位素来瞧自己不顺眼的清扬,阿秋难得心平气和道:“你与其在此劝我,不如去劝劝你那‘好’少爷,让他早日放我走。我自会离他远远的,无需你多费口舌。”
阿秋的这番话,显然是在暗示清扬,她并不是贪恋容与的权势和财富,而是真心希望容与能够放她自由。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坚定,让清扬一时哑口无言。
清扬气得说不出话。倘若他真能劝得动自家少爷,又何必在此与这小白脸唇枪舌战?
他忿然撇过头去,想起前几日林琪所言:这小白脸让秦月女失了颜面,林琪想私下教训他一番,不伤性命,只图叫他长个记性。届时只需他清扬设法将少爷引开。
他本尚在犹豫,此刻见阿秋如此“猖狂”,便觉让其吃点苦头也好,横竖日后不敢再这般嚣张。
况且此计不需他亲自动手,即便事发,少爷也怪罪不到他头上。他决定给林琪行这个方便。
到时候,小白脸自己“走错了路”、“撞错了人”,与他清扬有何干系?想到这里,他心情愈发畅快。
酒过三巡,众人宴酣之际,清扬凑近容与低声道:“少爷,主君方才传来灵讯,似有急事。是否寻个僻静处一聆?”
诚然,主君确传来过灵讯,不过不是此时,而是三日之前,因着并不是急事,他特意放到今日才禀告。
他特择此时机说出来,无非为引少爷离席,使阿秋独处。
唯有容与不在近旁,他人才得良机寻隙,好生“教训”阿秋。
容与闻言,面上果然踌躇。
他娘素不轻传灵讯,若有,必是了不得的大事。
他看了看阿秋,又睨了清扬一眼。
阿秋见他迟疑,便道:“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绝不乱跑。”
容与仍不放心,反复叮嘱:“莫要乱跑!你便是跑了,我亦能寻得着你,此般徒劳往返,就莫要再折腾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显然对阿秋的安全极为在意。
阿秋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
她心中早有盘算:待容与离开,她便寻个僻静角落,遁入自身空间,散去容与留于她体内的灵力。
届时,自可一路北上,逃离这风雨之城,了却夙愿。
她必须为了自己的未来做出选择。她不想再被束缚,不想再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