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都是有些始料未及。`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特别是苏墨以及屠苏仙的这几个女人,一个个都是瞪大了双眼。
在这青阳县地界,竟还有人比厉公子以及苏公子还要嚣张?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等多想,一群护卫鱼涌而入。
其中大部分都朝着苏墨以及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陈藏锋而来。
一小部分则是控制住了柳如烟等人。
“尔等到底是谁?”
“竟敢在我屠苏仙闹事!”
此时此刻,柳如烟回过神来,当即柳眉倒竖,开口呵斥道。
然而。
这群护卫却理都没理她,一个个继续朝着苏墨和陈藏锋袭去。
“陈兄,还真是抱歉。”
“这次估计要连累你了。”
眼看着这些护卫一个个都是凝元境界,苏墨脸上当即露出一抹苦笑。
他知道今天这顿揍是免不了了。
如果是一群开脉,他还不怎么畏惧。
可一群凝元,无论如何他也不是对手。
也难怪厉胖子会被打得鼻青脸肿了。
听到苏墨的话,陈藏锋并未开口回应。
他的目光此时正盯着包厢外的那几名年轻男女身上,眉头紧锁。
准确地说,是看向那几个年轻男女身后的一名老者身上。
这名老者看似佝偻着身子,平平无奇。
但陈藏锋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威胁!
神意境强者!
显然,这群人并不是青阳县本地人,且身份很不凡!
青阳县什么时候这么吸引外地人了?
记忆中,也不见有其他地方的人会来青阳县啊!
如今天下,妖魔乱世。
一般来说,很少有人会四处走动。
陈藏锋可以确定,那几个年轻男女身后站着的老者,绝对是一名神意境的强者!
神意境,在凤阳郡都算得上一方高手了,如今却甘愿为几个年轻人护道。
这几个人的身份可想而知有多不凡!
不等陈藏锋多想,那群护卫已经是冲到了近前。
一旁,苏墨直接就和对方干了起来。
作为通天塔塔主的儿子,他不可能求饶。
陈藏锋身前,几个护卫联手朝着他攻来。
每招每式都直取要害,端的是狠辣无比!
眼看对方攻击就要落下,陈藏锋身体忽然往后微微一仰。
轻描淡写避开的同时,整个人也顺势站起身来,刀匣也再次被重新背回了背上。
“嗯?”
“有点本事嘛。”
看到陈藏锋的动作,几名护卫顿时有些讶然。
但很快他们回过神来,脸上尽皆浮现冷笑。
陈藏锋的境界,他们全都收入眼底,不过只是开脉圆满罢了。
这个年纪就有着这个境界,天赋已经算是比较出众了。
只可惜,得罪了他们少爷,再出色的天才也没用。
“你们这群家伙可知道我爹是谁!?”
眼见这群人即将对包厢里的陈藏锋等人动手,包厢外的厉胖子当即忍不住了,直接开口喊道。
然而,现场却没有一人理会他。
“小子,我管你爹是谁?”
“今天遇到本少,你爷爷来了都没用!”
方才开口让护卫动手的那名年轻男子嗤笑一声,语气极其不屑。
“我爹乃青阳县靖夜司司主厉千锋!”
眼见众人不为所动,厉胖子再次大吼。
顷刻间,年轻男子脸上嗤笑微微一愣。
那群如狼似虎、正欲将苏墨和陈藏锋摁在地上摩擦的护卫们,动作也是齐齐一僵。,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他们脸上的狞笑凝固在嘴角,眼神里掠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疑和迅速蔓延的忌惮,下意识地回头,看向门口那几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女。
原本狂暴涌动的凝元境元炁,也如同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气势为之一滞。
原本倨傲抱臂,一副看好戏神情的青年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错愕。
他眉头紧蹙,终于是扭过头,看向厉胖子那张青紫肿胀却带着豁出去般决然的脸。
随后,又扫过包厢里的苏墨以及陈藏锋。
特别是一脸平静的陈藏
锋,在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靖夜司...司主?”
风玉麟低声重复了一句,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跋扈,多了几分审慎和权衡。
他并非全然无知,靖夜司在大夏体系内的特殊地位和强硬作风,他有所耳闻。
一个县级司主,官职或许不高。
但手握巡夜缉凶、斩妖除魔的实权,更代表着大夏朝廷在地方上的暴力权威,绝非普通地方官可比。
尤其是其直属中枢,地方世家对其干预能力有限。
因为厉胖子的一句话,包厢内外陷入短暂的死寂。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穿着金线滚边锦袍,手持折扇的公子哥忽然嗤笑一声,用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包厢里所有人听清的声音道:
“呵,靖夜司司主?好大的名头!”
“区区一个下县司主,几品官?也配拿出来唬人?”
“我风家在岚州跺跺脚,州府衙门都得颤三颤!”
话虽如此,他折扇轻摇的动作却明显慢了下来,眼神在苏墨和厉胖子身上来回逡巡,试图找出虚张声势的破绽。
世家子弟的傲慢根深蒂固,但并非完全没有脑子。
他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尤其是在对方亮出了地头蛇的身份象征之后。
厉胖子见对方气势稍挫,心头一松,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和嘴角渗出的腥甜,立刻指着苏墨语速飞快道:
“还有他!他爷爷是青阳县通天塔塔主苏星河!”
“你们敢动我们试试?”
“看看是你们手伸得长,还是通天塔的功勋令报得快!”
他刻意加重了通天塔三个字。
如果说靖夜司司主代表的是地方暴力机构的实权,那么通天塔塔主,代表的则是直通中枢、功勋流转、资源兑换的枢纽!
其影响力更为隐晦,也更为致命!
任何一个渴望功勋资源的武者或势力,都不会轻易得罪通天塔的人。
为了今天不挨一顿揍,厉胖子也是豁出去了,直接也爆出了苏墨的身份。
“通天塔?”
果不其然,听到这三个字,风玉麟的眉头锁得更紧,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这个名头比靖夜司更让他感到棘手。
目光再次看向被厉胖子手指着的苏墨,对方身上那股不同于寻常武夫的沉稳书卷气,此刻似乎也印证了其出身不凡。
而且看那苏墨的气质,确实不似寻常武夫,一丝懊恼和烦躁在风玉麟心头升起。
本以为只是教训几个不开眼的泥腿子,没想到踢到了硬石头。
包厢内,柳如烟和另外两名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紧紧靠在一起,纤手捂着樱唇,大气不敢出。
苏墨喘着粗气,抹去嘴角被拳风擦出的一丝血迹,眼神冰冷如刀,死死锁定门口那几人。
陈藏锋则依旧站在原地,一脸平静。
只是背脊似乎挺直了一分,右手已悄然按在了脚边刀匣那冰冷的桐木边缘,指尖微微陷入缠裹的麻绳。
照夜阙似感应到了陈藏锋心绪的波动和包厢内骤然升级的紧张氛围,一丝极淡极寒的锋锐之气,透过沉重的匣体,无声无息的弥漫开来。
这股寒意并非温度上的降低,而是一种直刺精神、切割意志的森然锐意!
让距离陈藏锋最近的几名护卫,莫名感到后颈一阵发凉,仿佛被无形的刀锋抵住了皮肤,汗毛倒竖!
几个年轻男女聚在门口,低声快速地交流了几句。*l¨u,o,l-a¢x¢s-w,.?c*o?m*
风玉麟脸上的阴晴不定,显然在家族威名与地方实权之间艰难权衡。
得罪一个县级的靖夜司和通天塔,对风家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麻烦是实实在在的。
尤其是在这远离岚州的地界,强行动手,后续的擦屁股工作会很棘手。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眼中的戾气和被冒犯的不爽,抬手挥了挥,“罢了!今日算你们运气好!”
“我们走!”
众护卫闻言,如蒙大赦。
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立刻收手,迅速而有序地退向门口,让开了通往包厢外的路。
那股令人窒息的凝元境威压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见此一幕,厉胖子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慢着!”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一道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惊愕循声
望去,只见那几位年轻男女中,一个身着鹅黄劲装、容貌娇俏,眉宇间却带着骄纵之气的少女,正伸出纤纤玉指指着包厢里。
准确来说,是直直的指向包厢里陈藏锋脚边那口毫不起眼的桐木刀匣。
少女脸色,带着像是发现稀世珍宝般的兴奋,目光死死锁定在刀匣边缘处,那个用极细银丝勾勒出的微小图案上。
图案古朴内敛,却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特殊韵味。
“大哥!”
风玉瑶的声音因激动而拔高,“你看那刀匣上的印记!”
“那是永济的东西!”
“永济?!”
风玉麟一愣,当即转身,视线瞬间钉死在陈藏锋脚边的刀匣上。
当看清那个古朴而独特、象征着等价交换与神秘底蕴的天平徽记时,他眼中的忌惮、权衡、甚至那一丝不甘的退让,瞬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火和冷笑。
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永济,呵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风玉麟猛地抬头看向陈藏锋,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冰冷的弧度,声音如同九幽寒冰。
“你们两个可以滚了。”
他随意的朝苏墨和厉胖子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语气轻蔑至极,仿佛在驱赶两只碍眼的苍蝇。
“至于你...”
盯着陈藏锋,风玉麟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赤裸裸的冰冷开口道:
“今天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
气氛瞬间重新变得紧张起来。
陈藏锋按在刀匣上的手指,骤然收紧,眉头一皱。
指节因瞬间爆发的力量而微微泛白,发出轻微的咔声。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一直平静无波,甚至带着几分事不关己淡漠的眸子,此刻终于清晰的映出了门口那几个人的身影。
平静的湖面下,是汹涌的暗流和冰冷的杀机。
麻烦,终究还是避无可避地找上门来。
显然,这几个来历不俗的年轻人,与永济典当行有仇。
“放你娘的狗屁!”
厉胖子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对方竟要单独留下陈藏锋,也顾不得什么世家公子的仪态,下意识破口大骂。
他一步踏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风玉麟脸上。
“你们这群家伙是没见过好东西吗?”
“看见宝贝就想抢?”
“当我靖夜司和通天塔是摆设?”
“陈兄是我们请来的贵客,今天有我在,你们休想动他和他的东西一根汗毛!”
苏墨没有说话,但他与厉胖子一样,向前一步,与其并肩而立。
周身元炁隐隐鼓荡,眼神冰冷。
他的沉默,比厉胖子的怒骂更具力量,无声地宣告着立场。
仿佛是在说要动陈藏锋,就先踏过他的尸体。
两人举动,不仅让现场众人一愣,让包厢里的陈藏锋也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这俩人竟如此讲义气,这个时候都没想着丢下他不管。
“给脸不要脸!”
被厉胖子啐了一脸唾沫的风玉麟彻底被激怒了。
脸上的最后一丝顾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世家子弟被蝼蚁忤逆的滔天怒火和被打脸后的恼羞成怒。
“区区一个县城的靖夜司、通天塔,也敢在我面前吠叫?”
“真以为抬出个司主、塔主的名头就能吓住我风玉麟?不知死活!”
眼中凶光毕露,猛的再次一挥手,“给我动手!”
“先打断那两个碍事小子的腿,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再把那个背刀匣的小子给我拿下,刀匣夺过来,人...死活不论!”
最后四个字,杀意凛然!
早已重新蓄势待发、因风家与永济宿怨而重新点燃凶性的护卫们,眼中凶光毕露,再无任何犹豫。
方才的退让只是权宜,此刻关乎家族仇怨,他们再无顾忌。
十几名凝元境护卫低吼一声,气血轰然爆发,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凝练的气势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压向包厢!
目标也很是明确,废掉挡路的苏墨、厉胖子,生擒或格杀陈藏锋,夺取刀匣。
首当其冲的苏墨和厉胖子,瞬间感觉如同被投入了深海漩涡。
十几道凝元境的气机牢牢锁定他们,狂暴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枷锁套在身上,让他们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骨骼发
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甚至就连体内的元炁运转都变得迟滞粘稠。
凝元境武者含怒出手的全力威压,绝非一般武者能够轻易抵挡。
数只包裹着强横元炁、足以开碑裂石的手掌、拳头,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和冰冷的杀意,狠辣无比地抓向苏墨的肩胛关节、砸向厉胖子的膝盖骨!
招式歹毒,分明是要彻底废掉二人!
柳如烟和两名侍女发出惊恐欲绝的尖叫,下意识闭上了眼睛,不忍目睹即将发生的惨剧。
就在这千钧一发,苏墨和厉胖子即将遭受重创的生死关头!
铮——!!!
一声清越悠长、仿佛来自九幽寒泉最深处的刀鸣,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屠苏仙二楼!
那声音并不如何洪亮刺耳,却带着一种直透灵魂、切割意志的极致锋锐与冰冷,瞬间盖过了所有的怒吼、尖叫与元炁呼啸声。
一道由纯粹杀意凝聚的寒流席卷而过,让所有人心头猛地一悸,灵魂都为之颤栗。
那些护卫狂暴前冲的动作不由自主地为之一滞,眼中本能闪过一丝骇然。
只见包厢内,陈藏锋已然长身而起。
他单手稳稳托着那口三尺桐木刀匣,动作沉稳如山岳,另一只手快如闪电,五指如钩,带着一种千锤百炼的精准,猛地扣住了刀匣边缘。
沉重的匣盖被他以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悍然掀开。
一道璀璨到令人无法直视的银光,骤然从匣中迸发!
那光芒并非太阳般的炽热,反而带着月华般的清冷与孤绝,仿佛将九天银河的星辉尽数封存于此。
银光流泻,瞬间充斥了整个狼藉的包厢,将破碎的桌椅、翻倒的杯盘、众人惊骇的脸庞都映照得一片惨白,纤毫毕现。
光芒中心,一柄薄如蝉翼、刃口流淌着细碎星芒的长刀静静躺在匣中。
刀身三尺三寸,线条流畅完美,宛如一泓被无上伟力瞬间冻结的星河。
刀柄似千年寒玉雕琢,缠绕着繁复精美的银丝月桂纹,九颗星辰状的夜明珠镶嵌其上,此刻正散发出柔和却不容忽视的星辉,与刀身的银芒交相辉映,瑰丽而致命。
照夜阙出匣,宛若神兵现世。
整个包厢的温度仿佛骤降,那些冲在最前面的护卫,首当其冲感受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森然寒意。
那寒意并非物理上的冰冷,而是一种被绝世凶器锁定的,直抵生命本源的恐惧。
仿佛无形的刀锋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颈之上,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清晰。
前冲的势头硬生生顿住,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骇然与恐惧,甚至连体内的元炁都仿佛要被这森寒刀意冻结。
这刀...绝非凡品!
仅仅是出匣的威势,竟让他们这些凝元武者都感到了致命的威胁!
陈藏锋眼神冰冷如万载不化的玄冰深渊,右手已闪电般探向那寒玉刀柄。
他的动作流畅而精准,带着一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才能磨砺出的、深入骨髓的杀戮本能。
然而,就在他指尖即将触摸到那冰冷的刀柄时,一声蕴含雷霆之怒的冷喝,如同九天神罚,轰然炸响在屠苏仙二楼!
“大胆狂徒,竟敢在此聚众行凶,图谋不轨?!”
这声音比陈藏锋的刀鸣更加霸道,更加浑厚,带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声音未落,一股沉重如山岳的恐怖威压,已如灭世海啸般从楼梯口汹涌而至,瞬间将风家护卫们联手营造的凝元境气势冲得七零八落,荡然无存!
神意境的威压,如同实质的领域,笼罩全场!
蹬!蹬!蹬!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远古巨兽践踏大地,带着铁血肃杀的气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跳之上,震得楼板都在微微颤抖。
众人骇然回头!
只见楼梯口处,一群身着玄黑劲装、腰悬青铜提灯的身影,如同从幽冥血海中踏出的杀神,已然将整个二楼通道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沉默如铁,眼神锐利如鹰隼,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煞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阴云。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如山岳,面容刚毅如刀劈斧凿,身披一件沾染着暗褐色干涸污迹的玄黑大氅,仿佛刚刚从尸山血海的修罗场中浴血归来。
浓眉之下,一双虎目精光爆射,瞬间扫过现场所有人,最终如同两柄实质的标枪,死死钉在风玉麟和他身后那名一直沉默佝偻的老者身上。
无形的压力如同万钧巨岩,瞬间压在了风家所有人的头顶和心口。
那些刚刚还凶焰滔天的护卫,此刻一个个脸色煞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内衫,身体控制不住地筛糠般颤抖,竟无一人敢再妄动分毫。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神意境武者与凝元武者的差距,如同天渊之别。
“爹!”
厉胖子看到这如山的身影,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您可算来了,不是儿子不给您长脸,是这群王八羔子...他们不讲武德啊!”
“仗着人多势众,全是凝元境的高手,上来就群殴!”
“您看我这脸!”
他指着自己青紫肿胀、血迹未干的脸颊,声泪俱下地控诉,像个在外面受了天大委屈终于见到家长的孩子。
全然不复刚才面对风玉麟时的模样。
现场当中,唯有苏墨知道厉胖子这是在干嘛。
厉千锋很讨厌那种在外打不过别人,就以家世压人的纨绔子弟。
厉胖子这是担心老爹事后找他们麻烦,在卖惨呢。
厉千锋瞥了一眼儿子那凄惨模样,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
陈藏锋不知何时已悄然合上了刀匣,那惊鸿一瞥的璀璨银芒与刺骨寒意瞬间收敛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依旧稳稳地托着那口不起眼的桐木刀匣,脸色平静得如同幽深的古井。
厉千锋目光如电,重新锁定风玉麟等人。
“本座接到线报,称屠苏仙有邪教妖人聚众闹事,袭扰商户,意图不轨,甚至对我靖夜司巡夜人员出手。”
语气顿了顿,厉千锋看着风玉麟等人那煞白的脸,缓缓道:
“看来...你们就是这群形迹可疑之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