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被温鸾心死死勒住脖颈,挣扎间突然剧烈干呕起来。她惨白着一张脸,指尖颤抖着揪起染血的针织衫下摆,声音带着哭腔:"呕......陨哥哥,我不干净了,衣服上全是血......"尾音带着强烈的嫌弃,凤眸里泛起生理性的泪花,仿佛比起窒息,更在意这沾染了污秽的衣衫。
温鸾心僵在原地,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几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明明脖颈上还留着她掐出的红痕,却只顾着嫌弃身上的血迹:"你的关注点不对!"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与愤怒,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萧夙朝周身气息瞬间降至冰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杀意。鎏金软鞭破空而出,精准缠住温鸾心的手腕猛地一扯,将人狠狠甩在布满尖刺的刑架上。"谁准你碰她?"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康令颐颤抖的身子护在怀中。
康令颐顺势瘫在他怀里,鼻尖蹭着他衣襟上的沉香,却还在小声嘟囔:"好臭......衣服不能要了......"她眼尾泛红,珍珠泪痣随着哽咽轻轻颤动,看上去委屈极了。
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大掌覆在她染血的针织衫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熨烫着她的肌肤:"不哭,朕让人拿最好的云锦给你做十套新的。"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转头看向温鸾心时,却如修罗降世,"夏栀栩!把她关进虿盆,朕要让她知道,敢动皇后的下场!"
地牢里回荡着温鸾心凄厉的惨叫,而萧夙朝已抱着康令颐转身离去。他衣袍带起的风卷走血腥气,只留下怀中的人娇嗔的呢喃:"陨哥哥,要镶满珍珠的那种......"
初春的晨光斜斜掠过宫墙,为萧夙朝玄色衣袍镀上一层金边。他将康令颐稳稳抱在怀中,鱼尾裙的珍珠流苏垂落于臂弯,随着步伐轻晃。地牢外的空气裹着青草香,却散不去康令颐发间残留的血腥气。她蜷缩在他怀中,指尖揪着他衣襟上的盘扣,声音带着几分不安:"陨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狠了?"
萧夙朝低头看着她泛白的指尖,黑曜石般的眸子掠过一抹冷意:"天帝的人留着干嘛?过年吗?"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鎏金软鞭还在腰间微微发烫,仿佛仍在叫嚣着方才的怒意。
康令颐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发丝间的玉簪轻轻蹭过他下巴:"也是......陨哥哥,抱抱。"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意味,却又隐隐透着依赖。
萧夙朝收紧手臂,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下次不许乱跑了。"他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语气温柔却带着警告,"再敢乱跑,朕打你手心了。"
"我才没有乱跑!"康令颐突然仰起脸,凤眸里蓄满委屈,珍珠泪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我就是想来看看她,谁知道她不领情......我好冤枉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变成了委屈的嘟囔。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不是你先刺激她的?"
"陨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康令颐猛地别过脸,针织衫下的肩膀微微颤抖,"我生气了!"她突然又转头,警惕地望向远处的回廊,"那是上次的夜总会的公主慕嫣然?陨哥哥你不许看她!"她的手指死死攥住他的领口,眼底醋意翻涌。
"好好好,朕不看。"萧夙朝轻笑出声,将她的手包在掌心,"朕只看朕的皇后。"他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季管家,眼神瞬间冷如冰霜,"季管家,去看看慕嫣然。真当朕的御叱珑宫是哪个阿猫阿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界了?"
"是!"季管家垂首应下,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卷落了廊下几朵早开的海棠。萧夙朝抱着康令颐往寝宫走去,晨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温柔地叠在一起,仿佛将所有的不安与戾气都隔绝在外。
康令颐蜷缩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金线盘扣,发间沾染的血腥气还未散尽,眼底却已蓄满狡黠的光:"我不管,我要你补偿我。"她故意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声音闷得像只撒娇的猫儿。
萧夙朝低头吻了吻她发顶,玄色衣袍扫过龙涎宫鎏金门槛,将晨光都裹进了满室沉香:"你要什么补偿?"他的声音裹着蜜,掌心轻轻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仿佛要将方才地牢里的惊惶都揉碎。
康令颐突然仰起脸,珍珠泪痣随着笑意轻颤,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你给我戴个发簪,我就原谅你。"她晃了晃垂落的碎发,露出天鹅般优美的颈项,"要镶夜明珠的那种,这样我就是陨哥哥最宠的皇后了。"
"好。"萧夙朝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修长手指抚过她泛红的脸颊,"朕的宝贝最美了。"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声。
季管家领着慕嫣然缓步而入,金丝绣鞋踏过波斯地毯,缀满珠翠的广袖拂过鎏金屏风。"陛下,"慕嫣然盈盈下拜,额间花钿映着烛火流转,"慕小姐说上次的事她知错了,偷学女帝的羽衣霓裳特来赔罪。"
萧夙朝漫不经心地点头,指腹还在轻轻摩挲康令颐腕间的纱布:"嗯,季管家,朕记得司制房新做了件舞衣,拿给她。"他的目光始终锁在怀中的人身上,仿佛殿内再无旁人。
须臾,季管家捧着织金锦盒归来。康令颐突然从萧夙朝怀中坐直,鱼尾裙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手背:"羽衣霓裳!慕姐姐,我要看!"她歪着头,眼尾珍珠随着动作轻颤,声音甜得像浸了蜜。
慕嫣然却僵在原地,指尖死死攥着裙摆:"你叫我什么?慕姐姐?"她抬眼望向高位上相拥的两人,艳丽的妆容下掩不住眼底的震惊。
"不对嘛?"康令颐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突然伸手扯了扯萧夙朝的衣袖,"慕姐姐,我的衣服。"她的语调拖得绵长,尾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娇蛮。
慕嫣然突然跪倒在地,精致的头饰散落一地:"陛下!"她声音发颤,"我说我全都说!女帝陛下的那身衣服有银针,我才拿水泼她的!女帝陛下事后让人把我送出夜总会,我没想动女帝陛下,只是温鸾心用我全家性命相逼......是我对不起女帝。"殿内死寂一片,唯有她的呜咽声混着眼泪滴落在地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康令颐歪着头,指尖绕着发间珍珠流苏轻轻晃动,眸光流转间透着洞悉一切的狡黠:"早看出来了,所以我特意让人把你带出夜总会。慕姐姐这般干净纯粹的性子,哪适合那种腌臜地方?"她说话时睫毛轻颤,眼尾泪痣随着笑意若隐若现,仿佛将所有算计都藏进了天真烂漫的表象里。
萧夙朝将嵌着金丝的白玉碗递到她唇边,碗里的八宝粥还腾着袅袅热气,"尝尝看,朕亲手熬的。"他的声音裹着三分温柔七分宠溺,修长手指拂过她耳际碎发,生怕粥水溅到她染血的衣襟上。
康令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甜香在舌尖散开,她眯起眼睛像只餍足的猫儿:"陨哥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珍珠耳坠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苍白的脸颊终于有了些血色。
"季管家,扶慕小姐起来。"萧夙朝端起银勺又舀了一勺粥,黑曜石般的眸子始终盯着怀中的人,仿佛周遭人事都不过是虚影。鎏金盘龙纹案几上,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得暧昧缱绻。
慕嫣然在季管家搀扶下起身,广袖间的珍珠流苏还在微微颤抖。她望着康令颐天真无邪的眉眼,突然开口:"令颐多大了?"声音里带着探究,又藏着几分怜惜。
"二十四七个月零八天,"萧夙朝语气里带着调侃,指尖刮了刮康令颐泛红的鼻尖,"撒娇耍赖时和三岁孩童没两样。"
"我才不是小孩!"康令颐气鼓鼓地嘟起嘴,却又立刻换上甜腻的笑容,伸手拉住慕嫣然的衣袖,"慕姐姐你留在这儿好不好?我宫里缺个掌事女官,凭我的面子,保管给你谋个清闲差事!"她歪头蹭了蹭慕嫣然的手背,发间玉簪扫过对方手腕,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
慕嫣然望着那双盛满期待的凤眸,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那我当你的姐姐好不好?"话音未落,康令颐已经欢呼着扑进她怀里,鱼尾裙的珍珠流苏簌簌作响,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萧夙朝看着相拥的两人,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伸手理了理康令颐凌乱的发丝,语气里既有纵容又有警告:"出去逛街可以,钱不够让季管家取。但现在是初春,喝完粥换身厚衣裳再出门,要是敢着凉......"
"知道啦!陨哥哥最好了!"康令颐从慕嫣然怀里探出头,朝他眨了眨眼,珍珠泪痣在晨光里闪烁,像极了狡黠的星辰。殿外海棠花瓣随风轻舞,将满室旖旎都卷入了这融融春意之中。
鎏金蟠龙纹案几上,八宝粥的热气袅袅升腾,在烛火映照下氤氲出暖黄光晕。萧夙朝指尖捏着温润的白玉勺,黑曜石般的眸子盛满温柔,看着康令颐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轻声诱哄:"你过来,朕抱抱你。"
康令颐歪着脑袋,珍珠泪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发间玉簪扫过他衣襟上的金线刺绣,撒娇似的往旁边挪了挪:"抱。"
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大掌顺着她脊背轻轻摩挲:"你乖,吃饱了才有力气跟朕撒娇。"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她唇边,声音裹着蜜糖般的宠溺。
康令颐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却突然皱起眉,珍珠耳坠跟着轻晃:"好烫!陨哥哥,我不要喝了。"她的手指还在拨弄着玉佩上的螭纹,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萧夙朝看着她泛红的嘴唇,将粥碗放回桌面,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到了?令颐被朕养的娇了些,磕着碰着她可是会闹的。"他语气里带着炫耀的意味,"不许玩朕的玉佩了,乖乖吃粥。"
"不嘛。"康令颐扭着身子躲开,鱼尾裙的珍珠流苏扫过他手背,"丑丑的,一点都不好看。"她故意撅起嘴,眼尾泛红,看上去委屈极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殿外,慕嫣然悄然退到廊下,听着屋内传来的低语轻笑,轻轻合上鎏金雕花门。雕花缝隙里透出的烛光,将两道交叠的影子映在廊柱上,缠绵缱绻。
萧夙朝看着怀中调皮的小人儿,突然将她压在软榻上。玄色衣袍垂落,遮住了满室旖旎。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又调皮,不听话。"
"陨哥哥~"康令颐仰头望着他,凤眸里盛满春水,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盘扣。
"朕在。"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笑意,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再不听话,就别想出这宫门半步。"他伸手探了探粥的温度,又舀起一勺,"这次不烫了,张嘴。"
康令颐眨了眨眼,突然咬住他的指尖,含糊不清地嘟囔:"就不......"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趁机将粥喂了进去。殿外海棠簌簌飘落,将一室春色都裹进了融融春意之中。
康令颐鼓着腮帮子,眼尾泛着水光,伸手拍打着萧夙朝的肩膀,声音里满是委屈:"你耍赖,不跟你玩了。"珍珠泪痣随着她脸颊的动作轻轻颤动,发间玉簪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萧夙朝看着她这副娇憨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指尖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你是小孩?任性,太任性。"话音未落,他突然低头,在她精致的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齿间带着若有若无的力道。
"啊!"康令颐轻呼一声,凤眸瞬间蓄满泪花,伸手推着他的胸膛,"就任性,你坏,你咬我,疼。"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鱼尾裙的珍珠流苏随着扭动簌簌作响,在软榻上洒下一片细碎的银光。
萧夙朝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底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语气不自觉放软:"乖一些,吃粥。"他再次舀起一勺粥,递到她唇边。
然而康令颐却偏过头去,珍珠耳坠晃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我不。"她的眼神带着倔强,却又偷偷观察着萧夙朝的反应。
随着时间推移,萧夙朝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他猛地将粥碗重重放在桌案上,瓷碗与鎏金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不等康令颐反应,他含了一口温热的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强势地吻了上去。
滚烫的粥液顺着唇齿间的缝隙流入,康令颐被迫吞咽,挣扎间发出呜呜的声音。萧夙朝松开她时,她的嘴唇已经变得红肿,眼神却依旧带着不服输的倔强:"我还要。"
殿外突然传来夏栀栩清冷的声音:"陛下,温鸾心已死,天帝的人在偏殿候着。"话音穿透鎏金门扉,惊落廊下几瓣海棠。
萧夙朝眉峰微动,掌心却温柔覆上康令颐的小腹:"莫要胡闹,特殊时期更该养着。"他舀起一勺粥,语气哄诱:"陨哥哥亲手熬的,嗯?"
"我不要!"康令颐突然蜷进他怀里,发间雪松香混着海棠香萦绕鼻尖,"我要陨哥哥一直陪着我......"她撒娇的尾音拖得绵长,在空旷的寝殿里荡出回音。
殿外夏栀栩低声应下,脚步声渐远。萧夙朝随手将粥碗推到一旁,玄色衣袍扫落案上鲛绡帕,露出暗格里叠好的舞衣:"瞧瞧这个。"他展开金丝绣着鸾鸟的薄纱,冷嗤道:"慕嫣然今日穿的就是这等衣裳,眼神总往朕身上瞟。"
康令颐指尖划过流转的金线,凤眸突然亮起:"哇!这衣裳连抬手都遮不住呢!陨哥哥,我也要!"她歪头蹭着他胸膛,夜明珠发簪的流苏扫过他喉结。
萧夙朝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眼底泛起危险的暗芒:"只能穿给朕一人看。"他突然将她压进软垫,滚烫的吻落在她耳畔:"叫老公。"
"陨哥哥~"康令颐狡黠地笑,故意吐气如兰,指尖划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
"错了。"萧夙朝咬住她耳垂,声音沙哑,"看来不罚一罚,你都忘了谁才是能填满你......"他突然停住,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又心软地啄了啄她唇瓣。
康令颐偏头躲开他愈发灼热的亲吻,珍珠泪痣随着轻笑颤动:"大白天的!你......"话未说完,便被萧夙朝堵了回去。殿外海棠纷飞,将满室旖旎都揉进了春光里。
鎏金盘龙纹帐幔无风自动,将榻上纠缠的身影笼在绯色暗影里。萧夙朝滚烫的吻正沿着康令颐锁骨蜿蜒而下,忽然,窗棂传来轻响——顾修寒一身银灰西装翻窗而入,定制皮鞋踩在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却在看到榻上场景时吹了声口哨:"哟,青天白日的这是演哪出?朝哥就不怕被萧国史官记一笔昏君误国?"
萧夙朝扣在康令颐腰侧的手猛地收紧,黑曜石般的瞳孔泛起冷光:"滚去应付天帝的人,别来烦朕。"话音未落,康令颐却突然勾着他脖颈翻身坐起,珍珠泪痣在绯红脸颊上轻轻颤动,沾着水光的朱唇主动凑上前:"陨哥哥......"尾音像融化的蜜糖,缠得人骨头发酥。
顾修寒单手插兜,挑眉看着萧夙朝泛红的耳尖,故意拉长语调:"得,就知道拿我当苦力。"他伸手拨了拨额前碎发,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表,"不过天帝那帮人可不好糊弄,你家宝贝儿令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嗯?"萧夙朝偏头躲过康令颐偷袭的吻,指尖却仍眷恋地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怎么了?"
康令颐突然鼓起腮帮子,发间夜明珠发簪随着动作轻晃:"你敷衍我!"她气鼓鼓地推开他,鱼尾裙的珍珠流苏扫过萧夙朝手背,"刚才还说只看我一个,现在连话都不好好说了!"
萧夙朝被她突如其来的小脾气逗笑,伸手想将人重新搂进怀里,却被康令颐灵活躲开:"你起来!压得我难受!"她跪坐在软垫上,眼尾泛红像只炸毛的小猫,"你去应付天帝的人,我不要理你了!"
"到底怎么了?"萧夙朝抬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纱衣传来,"刚才还好好的?"他低头吻去她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声音放软,"跟朕说说好不好?"
顾修寒倚在窗边看着这幕,突然嗤笑出声:"得了,我这就去打发那帮老古董。"他整理了下西装领口,目光扫过萧夙朝凌乱的衣襟,"不过朝哥,下次记得锁窗——"话音未落,一枚鎏金镇纸擦着他耳畔飞过,精准钉入窗框发出闷响。
"还不快滚?"萧夙朝头也不抬,修长手指正小心翼翼地解开康令颐发间纠缠的珍珠流苏。殿外海棠纷飞,将满室旖旎都揉进了这缱绻的春光里。
顾修寒倚着雕花窗棂,指尖把玩着从袖口滑出的鎏金怀表,表盘上缠绕的螭纹在光影中忽明忽暗。他挑眉瞥了眼榻上相拥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刚才进来,瞧见那个叫慕嫣然的了。"他故意拖长尾音,金属表链在指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御叱珑宫的守卫,怕是都被她迷得找不着北了。"
萧夙朝动作微顿,黑曜石般的眸子泛起冷芒:"什么意思?"掌心不自觉收紧,将康令颐发间滑落的夜明珠簪子重新别好。
"一个夜总会出身的公主,"顾修寒嗤笑一声,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表,"穿着薄如蝉翼的衣裳在宫里乱窜,还跑去凤栖宫。"他故意凑近,压低声音道:"说什么与皇后娘娘有七分相似,张口闭口要嫁给你,还要住进你给令颐准备的寝宫。"
"放肆!"萧夙朝周身气压骤降,鎏金案几上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康令颐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一颤,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撑起身子,珍珠泪痣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陨哥哥!凤栖宫是我的!我不要给她!"
萧夙朝立刻将她重新搂进怀里,大掌温柔地抚着她后背:"不给,谁也不给。那是专属于你的凤栖宫。"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眼中杀意翻涌。
顾修寒见状,笑得愈发肆意:"她没来给你献舞?"他掏出丝绸手帕擦拭指尖,漫不经心道,"听说从女帝那偷学了不少花样,还打算给你渡酒呢。"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那酒里,可是下了料。"
话音未落,萧夙朝已将康令颐压在软垫上,玄色衣袍垂落遮住两人身影。他头也不抬,声线冷冽:"让她跳。"
"不许看!"康令颐突然挣扎起来,凤眸里泛起水雾,指尖揪着他衣襟上的金线盘扣,"你敢看她跳舞,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间雪松香混着海棠香萦绕在萧夙朝鼻尖。
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却愈发危险:"乖,她跳她的。"他咬住她耳垂,语气似哄非哄,"而你,只能在朕怀里......"
殿外海棠纷飞,顾修寒望着这幕,无奈地摇摇头,将怀表揣回口袋:"行吧,我去安排。不过朝哥,你可得看紧你的小皇后——"他话未说完,便被萧夙朝掷来的镇纸惊得闪身躲开,鎏金门扉在身后重重阖上,将满室旖旎隔绝在外。
鎏金烛台上的龙纹吞吐着幽蓝火焰,将康令颐泛着水光的凤眸映得流光溢彩。她蜷在萧夙朝怀里,珍珠泪痣随着微蹙的眉尖轻轻颤动,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玄色衣袍上的金线盘扣:"你真的要看她跳舞吗?"尾音像被揉碎的花瓣,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萧夙朝低头咬住她泛红的耳垂,黑曜石般的眸子掠过笑意:"只是看看而已,吃醋了?"他的手掌隔着薄纱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鎏金软鞭在腰间微微发烫。
"我也要看!"康令颐突然撑起身子,鱼尾裙的珍珠流苏扫过萧夙朝手背,在烛火下迸溅出细碎的银光。发间夜明珠发簪随着动作摇晃,将她的倔强衬得愈发娇憨。
"你看什么?"萧夙朝挑眉,大掌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将人重新按回软垫。玄色衣袍垂落,在波斯地毯上铺开暗纹翻涌的涟漪。
"沈赫霆说他要给我舞剑!"康令颐气鼓鼓地仰起脸,眼尾的珍珠坠子跟着轻晃,"他的龙渊剑法可厉害了,上次还教我......"
"不许看。"萧夙朝突然倾身,将她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处,声音裹着危险的低哑:"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朕。"
话音未落,雕花窗外传来顾修寒散漫的嗓音:"朝哥,慕嫣然到了。"金属怀表链的碰撞声透过窗棂,惊得廊下栖息的玄鸟振翅而起。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康令颐猛地推开萧夙朝,凤眸里腾起雾霭:"萧夙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珍珠泪痣在烛光下明明灭灭,"我生气了!"
"嘿呦,胆子见长。"萧夙朝眼底泛起兴味,指尖勾起她一缕碎发缠绕在指间,"要看就看,不看就回寝宫睡觉。"他扬声唤道:"季管家,让慕嫣然进来。"
康令颐赌气地扭过头,鱼尾裙的珍珠流苏随着转身扫落案上的鲛绡帕。鎏金屏风外,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慕嫣然身着金丝绣鸾鸟的舞衣款步而入,广袖间垂落的珠串在烛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陛下。"慕嫣然盈盈下拜,额间花钿映着烛火流转,竟与康令颐七分相似。她起身时水袖轻扬,开始演绎失传已久的羽衣霓裳。舞步翩跹间,广袖翻飞如流云,眼角眉梢都带着刻意模仿的娇憨。
舞至高潮,慕嫣然莲步轻移,端起案上斟满琥珀色液体的琉璃盏:"陛下,这是女帝私藏的醉仙酿,您尝尝?"她的声音柔若无骨,指尖却在袖中紧握成拳。
"陨哥哥......"康令颐突然转身,眼尾泪痣随着委屈的神色微微颤动。她赤足踩过波斯地毯,发间玉簪扫落一缕青丝垂在肩头。
萧夙朝揽住她的腰肢,将人按坐在自己膝头,语气冷得像淬了冰:"不用了。"他修长手指抚过康令颐泛红的脸颊,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慕嫣然,"躺在朕塌上的,只能是皇后。"
"陨哥哥,喝嘛。"康令颐突然执起琉璃盏,指尖沾着酒水轻点在他唇上。她歪头轻笑,珍珠耳坠晃出细碎的光:"我喂你。"
"来。"萧夙朝扣住她的手腕,含住她指尖的酒水。殿外突然响起闷雷,暴雨倾盆而下,将慕嫣然骤然苍白的脸色,连同她未说出口的诅咒,都淹没在雨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