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偏头躲开萧夙朝覆来的唇,手腕灵活一转,将手机屏幕怼到帝王鼻尖。短视频里的男子正扯开衬衫领口,小麦色肌肤下起伏的腹肌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低沉的嗓音混着背景音乐在屋内回荡:"看到没?人家的训练要求比你的细,还有八块腹肌。"她故意凑近萧夙朝耳畔,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人长得帅,小狼狗长相,又野又霸气,这才是我喜欢的类型——萧夙朝,你过期了。"
萧夙朝眼底暗金色光芒骤然翻涌,鎏金腰带化作锁链缠住她手腕,却在触及她腰侧伤口时骤然松缓。他冷笑一声,玄色蟒纹衣袖扫落案上茶盏,瓷片碎裂声中扯松自己的玉带:"男人还有过期一说?"帝王扯开领口,肌理分明的胸膛上交错着狰狞旧疤,"朕也有,清胄才没有腹肌。"
"谁说的!"萧清胄本欲转身回避,闻言猛地回头。蟒袍落地的刹那,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赫然浮现出六块紧实腹肌,狰狞的鞭痕与刀疤纵横交错,为原本冷峻的轮廓更添几分野性,"萧夙朝,我只比你小一岁!"他攥紧腰间玉佩,喉结滚动着压抑怒火,"我又不是任你拿捏的小孩!"
萧夙朝慢条斯理地解开第二颗盘扣,鎏金腰带化作利刃悬浮在身后,暗金色瞳孔映着弟弟不甘的面容:"比就比。"他扯下外袍,精瘦腰腹间的肌肉线条如雕刻般凌厉,锁骨处还残留着康令颐昨夜留下的齿痕,"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帝王唇角勾起危险弧度,在烛光下宛如蛰伏的凶兽,"毕竟,在朕眼里——"他扫过萧清胄腰间未愈的伤口,"你永远都是那个跟在朕身后要糖吃的小崽子。"
康令颐倚在紫檀雕花榻上,指尖轻叩鎏金扶手,尾音带着勾人的调子:"萧夙朝,你过来。"帝王闻言立刻抛下与弟弟对峙的架势,大步走到榻前,玄色衣摆扫过满地狼藉的瓷片。
"怎么了?"萧夙朝半跪下来,任由康令颐微凉的指尖按上自己紧实的腹肌。她另一只手举着手机,镜头里两具同样精壮的身躯映在取景框中,一道暖光恰好掠过萧清胄锁骨处狰狞的旧疤。
"自己看看可以,不许乱发。"萧夙朝瞥见她嘴角得逞的笑意,伸手扣住她手腕,鎏金腰带在两人之间翻涌成护罩。康令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指尖在他腹肌上轻轻画圈:"陛下考虑当个男模吗?"
"考虑给你一个人当男模。"萧夙朝低头咬住她指尖,暗金色瞳孔里映着她绯红的脸颊。突然,一旁传来萧清胄不甘的闷哼:"皇兄!我也有腹肌的!我给你办那种肮脏事那么多我怎么......"
话音未落,萧夙朝已经闪电般捂住弟弟的嘴:"别胡说!仔细坏了朕在你皇嫂那的人设!"
康令颐却探身绕过萧夙朝,眼睛直勾勾盯着萧清胄腹肌上交错的伤痕:"没事,你早塌房了!"她舔了舔嘴唇,"哎呀清胄这比你哥当年丝毫不逊色,想摸。"
"不,你不想。"萧夙朝一把将她拽回怀中,鎏金腰带化作锁链缠住她手腕。就在这时,雕花木门轰然洞开,顾修寒摇着折扇当先而入,身后跟着祁司礼与谢砚之。
"嘿呦这是干嘛啊?"顾修寒的折扇挑起萧清胄的下巴,桃花眼眯成危险的弧度,"兄弟俩不做帝王王爷,改做情人了?"
萧清胄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看向萧夙朝的目光带着狼崽子般的凶光:"哥,打他?"
"行。"萧夙朝话音未落,鎏金腰带已经化作利刃破空而去。顾修寒慌忙闪退,却见谢砚之抬手接住飞溅的瓷片,祁司礼默默掏出帕子擦拭溅到袖口的茶渍,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混战。康令颐倚在榻边笑得花枝乱颤,手机镜头忠实地记录下这荒唐的一幕。
鎏金腰带化作的锁链与萧清胄手中寒光闪烁的匕首交织成网,顾修寒狼狈地在刀剑丛中辗转腾挪,发冠早已散落,墨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前。祁司礼倚着朱漆廊柱,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中白玉扳指,谢砚之则斜靠在门框上,指尖夹着的桃花酿酒盏随着打斗节奏轻轻摇晃。
"走,砚之。"祁司礼忽然将半盏残酒泼向青石板,玄色广袖扫过满地流光,"去厨房接替朝哥的位置,那锅秘制酱汁再熬下去可要焦了。"谢砚之闻言挑眉,银线绣着云纹的衣摆翻飞间,稳稳接住祁司礼抛来的鎏金钥匙:"行,走了令颐。"
康令颐歪头应了声"ok",目光却始终黏在萧夙朝身上。只见帝王发尾系着的鎏金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玄色劲装下紧绷的肌肉线条充满爆发力,每一拳都带着开山裂石的气势。她突然踮脚冲过去,从背后环住那滚烫的身躯:"陨哥哥要抱抱,人家想你了。"
萧夙朝动作猛地一滞,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的杀意瞬间化作春水。还未等他开口,身后便传来萧清胄压抑的闷笑。少年王爷趁机欺身上前,带着倒刺的匕首擦着顾修寒耳畔划过,"砰"地一拳砸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鲜血顿时溅在雕花木窗上。
"别手下留情哦。"康令颐将脸埋进萧夙朝后颈,发丝扫过他颈侧跳动的脉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方腰腹间的旧疤。帝王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反手将她护在怀中,鎏金锁链骤然暴涨三倍:"好。"
"好!"萧清胄跟着应和,眼底燃烧着嗜血的兴奋。兄弟俩默契地呈犄角之势包抄,顾修寒绝望的哀嚎混着瓷器碎裂声,惊飞了檐角栖息的白鸽。祁司礼与谢砚之对视一眼,转身往厨房走去,只留下满室狼藉与缠绵的打斗声。
康令颐斜倚在蟠龙榻上,鎏金护甲轻轻叩击着手机屏幕。十人群聊的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她指尖划过屏幕,将兄弟俩对峙的腹肌照精准发送。凌初染发的语音条带着电流声炸开:"我靠!我想摸你家陨哥哥的腹肌,荣王的也想摸!"紧接着,群里甩出一张谢砚之半裸上身的照片,古铜色肌肤在光影下泛着蜜色光泽。
叶望舒甩出顾修寒穿着侍卫服的精修照,独孤徽诺不甘示弱地跟上康时绪持剑而立的剪影,时锦竹发的祁司礼腹肌图里,水珠顺着分明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康令颐看着不断刷新的聊天记录,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选美呢?叶望舒你老公快挂了。"
"姐你别吓我!"叶望舒的语音带着哭腔。康令颐一边飞速保存着群里的照片,一边盯着窗外的战局。萧夙朝玄色蟒纹靴狠狠踩在顾修寒胸口,鎏金腰带化作锁链将人捆在墙上,萧清胄的匕首正抵着他喉间:"你姐夫快把他打晕了,俩人打一个。"
"顾修寒又嘴贱,我不管他。"叶望舒的消息刚发完,就见萧清胄一记勾拳将顾修寒砸向雕花墙面,檀木裂纹蛛网般蔓延。康令颐笑得花枝乱颤,发梢的珍珠步摇撞出清脆声响。
厨房方向传来瓷器碎裂声,祁司礼拎着沾满面粉的衣襟冲出来,谢砚之衬衫纽扣崩开两颗,露出半截腹肌。"走了啊朝哥清胄!"祁司礼咬牙切齿,眼底腾起暗火,"时锦竹把我腹肌照发群里了,回去教训她!"
话音未落,康令颐指尖如飞,迅速撤回萧夙朝萧清胄的照片。可就在撤回成功的瞬间,群里突然弹出凌初染的新消息:"截图已保存~"她顿时僵在原地,看着萧夙朝转身投来的危险目光,鎏金腰带正发出不祥的嗡鸣。
康令颐盯着手机屏幕上凌初染的消息,指尖在发送键上悬了悬,最终飞速敲下一行字:"现在开始能跑多远跑多远,祁司礼谢砚之拿着刀回去的!"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时锦竹的消息几乎是秒回,还带着一连串惊恐的表情包:"一周后再见!祁司礼已经来了!"紧接着,语音条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卧槽了!祁司礼踹门呢!救命啊我的腰要没了——"
凌初染的头像紧跟着跳动,语音里带着明显的喘息和布料撕裂声:"我这儿也是!谢砚之你......唔!"后面的声音被骤然掐断,只剩断断续续的呜咽,让人浮想联翩。
独孤徽诺的消息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却也难掩颤抖:"太子殿下花样超多,腰要没了。"配图是一张揉皱的床单,角落里还散落着几根银线,显然是挣扎时扯断的衣饰。
时锦竹立刻跟上:"加一!"还附上一张自己蜷缩在墙角的自拍,发间珠翠凌乱,裙摆沾着面粉,"我刚从厨房逃出来,结果在花园被逮住了!"
凌初染也发来消息:"加一!"这次是一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谢砚之正将她抵在墙上,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精壮的胸膛,"救命,谁来救救我!"
康令颐看着群里此起彼伏的哀嚎,笑得前仰后合,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直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笼罩下来,鎏金腰带缠住她的手腕,将手机夺了过去。萧夙朝低头咬住她耳垂,语气危险:"看来,有人需要好好教训一下了。"
康令颐蜷着身子,乌发如瀑铺散在蟠龙榻上,指尖无意识拨弄着萧夙朝腰间的鎏金腰带,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陨哥哥抱。”尾音拖着软糯的颤音,像春日里黏在枝头的莺啼。
萧夙朝单手撑在她身侧,玄色衣摆垂落如夜幕,暗金色瞳孔映着她泛红的脸颊。他屈指弹了弹康令颐的鼻尖,转头望向萧清胄时,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清胄怎么回事?怎么在你皇嫂面前脱衣服?不成体统。”鎏金腰带在他身后翻涌成蛇形,隐隐透着威慑之意。
萧清胄刚将蟒袍裹上肩头,闻言狠狠甩了甩发间碎瓷,古铜色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萧夙朝你过分了啊!”他攥紧腰间玉佩,青筋在小臂暴起,“不是你说我没腹肌,还要跟我比?”少年王爷突然逼近,玄色衣摆扫落案上残余的茶盏,“你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把你的宝贝儿皇后变成荣王妃?”
萧夙朝轻笑一声,鎏金锁链骤然缠住萧清胄的手腕,将人猛地拽至身前。帝王冕旒垂落的珠串擦过萧清胄的眉骨,他俯身逼近,呼吸喷在弟弟耳畔:“不信。”暗金色光芒在瞳孔深处翻涌,“你还不够格。”锁链突然收紧,勒出萧清胄腕间的血痕,“能把你皇嫂变成朕弟媳是你本事——”他故意停顿,眼底闪过危险的笑意,“你确定自己不会变成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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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颐突然翻身跪起,丝质寝衣滑落肩头,露出半截白皙的脖颈。她伸出脚尖勾住萧夙朝的腰带,轻轻一扯:“小家伙别闹。”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像朵将绽未绽的红梅。
“就闹。”康令颐突然扑进萧清胄怀里,指尖划过他腹肌上狰狞的疤痕,“要不,荣王殿下教教我,怎么把皇帝拉下宝座?”她仰头冲萧夙朝挑眉,发丝扫过萧清胄剧烈起伏的胸膛,“毕竟,比起老古董,年轻的狼崽子好像更有趣呢?”屋内空气瞬间凝固,鎏金腰带化作利刃嗡鸣,而萧清胄颤抖的手,正悬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方。
萧清胄的喉结剧烈滚动,颤抖的手掌终于落在康令颐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掌心传来的温热触感,让他想起幼时攥着的那颗快要化掉的糖,甜得发苦。他抬眼望向兄长,却见萧夙朝周身萦绕着暗金色的雾气,鎏金腰带在身后张牙舞爪,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凶兽。
"令颐。"萧夙朝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帝王独有的威压,尾音却又不自觉地染上一丝颤抖。他向前踏出一步,玄色蟒纹靴碾碎了地上的瓷片,发出刺耳的声响。
康令颐却像只狡黠的狐狸,转身扑进萧夙朝怀里,指尖勾住他的衣领:"陨哥哥要抱抱,唔。"她仰起脸,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故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紧绷的下颌线。
"且慢!"萧清胄猛地扯开刚披上的蟒袍,古铜色胸膛上交错的伤痕在烛光下狰狞可怖,"我分明认识的你更早!"他攥紧腰间玉佩,指节泛白,"我跟我哥一起追你,你怎么跟我哥谈恋爱不跟我谈?"
康令颐歪着头,发丝扫过萧清胄泛红的耳尖。她伸手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突然凑近他耳畔,温热的呼吸让少年王爷浑身一颤:"因为他对我的脾气啊。"她勾起唇角,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指尖划过萧夙朝暴起青筋的手背,"我喜欢又野占有欲又强的——"她故意拖长尾音,"就像你哥,会为了我把整个世界烧成灰烬。"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鎏金腰带化作锁链缠住康令颐的手腕,将她更紧地箍入怀中。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汹涌的爱意与占有欲,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听到了?小狐狸只属于朕。"而萧清胄望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萧清胄喉结上下滚动,青筋在脖颈暴起,古铜色的手掌死死扣住康令颐的腰肢:"我的占有欲也不弱,我认识她比你认识她早!"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箭伤,"当年为了她,我在乱葬岗里杀了整整七天才爬出来!"
萧夙朝周身暗金色雾气骤然翻涌,鎏金腰带化作龙形虚影盘旋在身后,帝王冕旒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晃动:"你长的没有朕长的野!"他突然逼近,指尖擦过萧清胄脸颊,"清胄你知道吗?朕这辈子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听信温鸾心的鬼话,逼她离开朕三年!"玄色蟒纹靴碾过满地狼藉,"莫说昏君的名声,就算她想要朕的命,朕都给她!她就是朕的命根子!"
"哥!她也是我的命根子!"萧清胄猛地将康令颐拽到身前,少年王爷的声音带着近乎绝望的沙哑,"你以为乱葬岗的毒瘴是说着玩的?是我背着她,踩着累累白骨爬出来的!"他掌心的玉佩突然迸裂,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萧夙朝冷笑一声,鎏金锁链瞬间缠住萧清胄的脖颈:"你想如何?"帝王眼底翻涌着滔天怒意,"不过是令颐刚到青云宗备受打压时,跟你谈了段恋爱!后来呢?你不也是把她独自留在那吃人的魔窟,一张纸条都没给她留!"
"令颐!"萧清胄猛地转身,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康令颐,"你乖,你实话实说——"他喉结动了动,"你还爱我哥吗?"
康令颐突然踮脚,扑进萧夙朝怀里,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爱,陨哥哥要抱抱。"她将脸埋进萧夙朝颈窝,眼尾的朱砂痣被泪水晕染成一片绯红。
"好。"萧夙朝伸手将她整个人裹进披风,鎏金腰带化作柔软的绸带缠住她纤细的手腕。他抬头望向萧清胄,目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清胄,你是朕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帝王声音突然放软,"朕给你找世家女子可好?令颐......朕是真的放不下。"他低头吻去康令颐眼角的泪珠,"朕怕她疼,怕她哭,怕她皱一下眉......"
"我不结婚!"萧清胄突然嘶吼出声,"哥!我喜欢她!我悔不当初自己走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那吃人的魔窟!"少年王爷跪在满地狼藉中,古铜色的胸膛剧烈起伏。
萧夙朝沉默许久,周身雾气渐渐平息。他轻抚着康令颐颤抖的后背,声音突然变得温柔:"你还记得朕同你说过的,朕做质子刚到康铧的时候吗?"帝王目光变得悠远,"侍卫将朕押到秦族祠堂,有个五岁的小女孩递给朕一盒荔枝......"他低头望着怀中的人,"那是朕半个月以来头一次吃到像样的东西,还是这个小家伙从厨房偷出来准备解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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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萧清胄声音沙哑。
"朕后来查了,那个小女孩就是令颐。"萧夙朝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康令颐泛红的脸颊,"小宝贝儿招蜂引蝶啊?"
"能不能别提那一天了?"康令颐突然哽咽出声,"我难受,想哭......"
"别哭啊!"萧清胄猛地起身,慌乱地想要擦拭她的眼泪。
"乖,陨哥哥说错话了。"萧夙朝将康令颐抱得更紧,声音里满是心疼,"不哭......"他看向萧清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那天令颐偷完荔枝后,秦族就被灭了......她母亲,就死在她面前......"屋内陷入死寂,只有康令颐压抑的啜泣声,混着萧清胄沉重的呼吸,在空气中蔓延。
康令颐蜷缩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胸口那道狰狞的烙印,声音像被风雪揉碎的枯叶:"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萧清胄单膝跪地,古铜色的手掌死死攥住地砖缝隙,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她仰起脸,眼尾朱砂痣在泪光中晕染成血色:"不过是刚出生就逢康铧内乱,被康雍璟从皇室名单除名,转手塞给康珺塬。"话音未落,鎏金腰带突然缠上她手腕,萧夙朝将她搂得更紧,暗金色瞳孔映着她颤抖的睫毛,"五岁那年,我用空间法术偷回康铧——"康令颐突然笑出声,却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刚从御膳房顺来荔枝,就看见你哥被绑在祠堂。他胸口这处烙铁印......"她指尖抚过萧夙朝心口的伤疤,"是替你挡的。"
萧清胄浑身剧烈颤抖,玉佩碎片在掌心划出鲜血淋漓的沟壑。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他被刺客追杀,兄长确实替他挨过一记滚烫的烙铁。
"我抱着荔枝奔向母亲寝殿,却撞见靳肆寒联合上官家屠尽秦族。"康令颐的声音越来越轻,"崔姑姑把我死死捂在怀里,我看着母亲的血从门缝渗进来,染红了我的裙摆。"她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蜿蜒着狰狞的旧疤,"这是青云宗长老用噬魂钉留下的,那年冬天,我在洗剑池泡到浑身发紫......"
"所以你才会......"萧清胄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对,是你救了我。"康令颐望向他时,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你带我看医生,教我修炼。可后来呢?"她突然爆发般嘶吼,"我十二岁跟着澹台岳为师尊打下青云宗,却看着她被长老们驱逐!我为了活命学尽阴狠手段,夺嫡路上双手沾满鲜血!"泪水混着妆容在脸上蜿蜒,"我十七岁杀了四位长老的嫡传弟子,踩着他们的尸体成为储君!可每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她抓起案上的玉杯狠狠摔碎,"你连张纸条都没有!"
萧夙朝突然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鎏金腰带化作绸带温柔缠住她颤抖的指尖。帝王冕旒垂落的珠串扫过她泛红的脸颊:"后来你遇见了我。"他声音低沉得像裹挟着熔岩,"十九岁那年,你带着暗卫陪我逼宫。二十岁,我们同时登上皇位。"
"可你还是让我受尽委屈。"康令颐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那些年,我以为你爱的是温鸾心......"
萧清胄跪在满地狼藉中,望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终于明白为何兄长总在深夜抚摸胸口的伤疤,为何康令颐的眼神里藏着化不开的寒冰。他颤抖着伸手,却在触及她衣角的瞬间被鎏金锁链逼退。
"清胄哥哥?"康令颐突然轻笑出声,眼尾泪光折射出冷冽的光,"我早就不是那个追在你身后的小女孩了。现在的我......"她攥紧萧夙朝的衣襟,"只属于会为我踏碎山河的帝王。"
萧清胄跪在满地狼藉中,喉间溢出破碎的哽咽,古铜色的脸庞第一次显露出脆弱的裂痕:"令颐......你怎么受了这么多苦?"他望着她锁骨处蜿蜒的旧疤,想起那些年她孤身一人在青云宗的日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康令颐倚在萧夙朝怀中,鎏金护甲轻轻叩击着帝王肩头。她忽然轻笑出声,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颤动,宛如滴血的红梅:"不重要了。"指尖划过萧夙朝胸前的旧伤,她语气染上几分嗜血的快意,"温鸾心、慕嫣然敢抢我的男人——"话音未落,萧夙朝周身腾起暗金色雾气,鎏金腰带化作锁链在身后盘旋,"我就敢让她们知道,朕不是软柿子!"
她突然扯开衣袖,露出小臂上狰狞的齿痕:"温鸾心那贱人,往我伤口里撒盐的时候,可没想到自己会被丢进虿盆吧?"康令颐仰头望向萧夙朝,眼波流转间尽是得意,"没多久就被毒蝎啃得只剩白骨,倒是省事。"她又指了指案上染血的谪御扇,"至于慕嫣然,是你哥当着我的面,用这把扇子刺穿了她的心脏。那血啊......"她故意拖长尾音,舌尖轻舔唇角,"溅在龙袍上,红得像盛开的曼珠沙华。"
"他的狠可是我教他的——"康令颐突然咬住萧夙朝的耳垂,在帝王闷哼声中媚笑,"陨哥哥说是不是啊?"
"是。"萧夙朝低头吻住她肆意的唇,暗金色瞳孔翻涌着汹涌的占有欲。鎏金锁链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箍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萧清胄突然伸手,却在触及康令颐衣角时被锁链拦住。少年王爷红着眼眶,声音带着最后的恳求:"令颐......能让我再抱抱你吗?"
"不能。"萧夙朝周身威压暴涨,玄色蟒纹衣摆猎猎作响。他抱起康令颐走向蟠龙榻,鎏金腰带化作屏障将弟弟隔绝在外:"清胄,朕任你提条件。"帝王低头凝视怀中的人,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但令颐......朕亏欠她的,多到连自己都数不清。"他突然轻笑出声,暗金色光芒在瞳孔深处翻涌,"她是朕的命,谁都别想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