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雪酒 作品

第279章 帝王回归,太子:摁雪里

萧清胄被摁在雪堆里扑腾,玄色披风沾满冰晶,发冠歪斜间露出额前碎发。他奋力扭头朝不远处的祁司礼呼救:"跟我没关系啊,司礼哥救命!"话音带着哭腔,尾音被寒风卷得支离破碎。

祁司礼抱臂倚着琉璃宫阙的朱红廊柱,鎏金云纹靴尖踢开脚边雪块,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无能为力。"他瞥向萧夙朝微微卷起龙袍袖口的动作,往后退了半步,"瞧你哥这架势,怕是想把我也摁雪里。"

萧尊曜将玄铁匕首插在雪地里,宝石镶嵌的剑柄在月光下流转冷光。少年抓起团雪捏成冰球,兴奋得铠甲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摁雪里,通通摁雪里!"他转头望向萧夙朝,凤目亮晶晶的,"父皇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萧夙朝抬手抹去儿子脸颊上的雪沫,帝王冕旒随着动作轻晃,龙袍下摆扫过堆砌的雪墙:"把他们这儿解决了就走,大概三天以后。"他突然扯过萧清胄的腰带,将人拽得踉跄,"儿子,快来帮父皇对付你皇叔!"

萧尊曜立刻抄起三个雪球,利落地砸向萧清胄后颈。冰凉的雪水顺着衣领灌进去,萧清胄猛地跳起来,抖落满身雪渣:"小兔崽子,你玩阴的是吧?"他作势要扑过来,却被萧夙朝掐住后颈,像拎小猫般悬在半空。

"再说?"萧夙朝挑眉,指尖摩挲着腰间玉带扣,帝王威压裹挟着雪粒扑面而来。萧清胄瞬间蔫了气势,耷拉着脑袋往萧尊曜身上蹭雪:"错了,哥......"

"儿子,继续扔。"萧夙朝松开手,任由萧清胄跌坐在雪堆里。萧尊曜得了令,立刻弯腰团起更大的雪球,少年清亮的笑声混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惊得琉璃宫檐下的冰棱纷纷坠落,在雪地上砸出细碎的银花。

萧恪礼扒着蟠龙柱探出脑袋,发间银铃晃出清脆声响,眼巴巴望着投影里玩闹的众人:"哥!我也要玩!"他踩在绣墩上蹦跶,狐裘斗篷扫落案头琉璃镇纸,惊得萧念棠又要哭出声。

萧尊曜蹲下身捏了个冰锥,玄甲上的宝石映着雪光流转,故意拖长尾音:"行啊——"冰锥突然脱手,在萧清胄头顶炸开晶莹雪雾,"你来琉璃国当雪人!"他转头露出小虎牙,"我给你埋雪里,保证扣都扣不下来,等我回去——"目光扫过萧清胄狼狈的模样,"你比皇叔还惨!"

萧恪礼瞬间泄了气,从绣墩上跳下来时踢翻了铜火盆,火星溅在地毯上腾起几缕白烟:"算了吧......"他缩着脖子往母亲身后躲,却见萧尊曜突然神秘兮兮凑近镜头。

"母后!"萧尊曜压低声音,眼角余光瞥见萧夙朝沉下来的脸色,故意提高声调,"恪礼前几天跟我说——"他停顿片刻,看着弟弟突然煞白的脸,"他在你的裙子里放了一只蟾蜍!"

殿内瞬间死寂。萧夙朝的龙袍猛地鼓胀,帝王冕旒剧烈晃动,鎏金蟒纹仿佛活过来般吞吐寒光:"萧恪礼!"他的怒吼震得蟠龙柱上的烛火剧烈摇曳,"你要死啊!"

澹台凝霜扶着孕肚缓缓起身,指尖深深掐进雕花榻沿。想起那日绸缎裙摆突然鼓起的蠕动,她凤目瞬间染上寒霜:"那天差点没给我吓出心脏病。"话音未落,萧恪礼"扑通"一声跪在青砖上,眼泪汪汪望着兄长:"哥!你说好不告诉母后的!"

萧尊曜甩了甩沾着雪沫的手,铠甲上的银纹在冷月下泛着幽光,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我可没答应。"他望着镜头里萧恪礼涨红的脸,故意晃了晃新捏好的冰弹,玄铁匕首上还凝结着未化的霜花。

雪地里的萧清胄突然发力,挣脱萧夙朝桎梏的瞬间,玄色披风卷着雪粒飞扬。他抖落衣领里的冰碴,腰间玉佩撞出清响:"小子,玩阴的是吧?"老狐狸般眯起眼睛,指了指远处白茫茫的雪原,"敢不敢跟你皇叔我打雪仗?"

"有何不敢!"萧尊曜扯开领口的金丝绦,露出半截缠着绷带的脖颈,少年意气随着呵出的白雾蒸腾。他弯腰团起雪球的刹那,铠甲缝隙里的宝石折射出碎金般的光,"输的人,要把琉璃国的冰酒喝光!"

龙涎宫内,萧恪礼扒着母亲裙摆蹭了蹭眼泪,突然又蹦跶起来:"我也要玩!"他发间的银铃铛叮当作响,踩在满地碎瓷上发出清脆声响。

谢砚之一把捞起在地上爬的萧念棠,玄铁护腕擦过她肉乎乎的小脸蛋:"让你顾叔叔带着妹妹,走!"他晃了晃腰间酒壶,往萧恪礼手里塞了个毛茸茸的雪兔玩偶,"谢叔叔陪你打雪仗,输了就把这兔子烤了!"

"好!"萧恪礼欢呼一声,拽着谢砚之往殿外跑,斗篷扫过门槛时带起一阵雪雾。顾修寒无奈地摇了摇头,抱起哭闹的萧锦年,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小祖宗们,慢点跑!"

喧嚣渐远,殿内只剩下烛火噼啪作响。萧夙朝的目光穿过投影,落在澹台凝霜浮肿的脚踝上,龙袍下的双手不自觉攥紧:"霜儿,你怎么样?"他声音放得极轻,"翊儿有没有闹你?"

澹台凝霜扶着蟠龙柱缓缓坐下,指尖抚过剧烈胎动的小腹。烛火映得她眼角泛红,凤目却含着温柔:"闹的可厉害了......"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母性的柔软,"方才你和尊曜打雪仗时,他在肚子里踢个不停,许是也想凑热闹。"

琉璃国的月色泼洒在皑皑雪原上,萧夙朝的目光穿透千里投影,落在澹台凝霜隆起的小腹处,帝王冕旒随着动作轻晃:"那等朕回去,看看你儿子打雪仗?"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龙袍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带扣。

"好。"澹台凝霜倚着雕花榻,指尖抚过胎动剧烈的腹部,凤目染着笑意。殿内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在蟠龙柱上,与萧夙朝的身影遥遥相对,仿佛穿越时空的相拥。

雪地里,萧尊曜突然如灵猫般跃起,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攥着雪球精准地塞进萧清胄后颈,冰碴顺着衣领滑落:"皇叔你太慢了!"少年清亮的笑声惊飞远处寒鸦,铠甲上的宝石随着动作闪烁,宛如坠落的星辰。

"臭小子!"萧清胄被冰得跳脚,玄色披风扫起漫天雪雾。他刚要反击,却见萧尊曜身形一闪,又有几个雪球顺着袖口、领口灌进衣襟。冰凉的雪水浸透里衣,冻得他牙齿打颤,"你这小崽子,跟你父皇一个德行!"

萧尊曜双手叉腰,得意地晃了晃发间的银冠:"多谢夸奖!"他弯腰团起更大的雪球,眼底狡黠的光比琉璃国的冰晶更亮,"皇叔要是认输,就把冰酒交出来!"话音未落,又一轮雪弹如流星般破空而至,在萧清胄脚边炸开银白的花。

萧清胄抖落满身雪粒,玄色劲装早已被雪水浸透,却仍梗着脖子摆出威严架势。他猛地扯开被雪糊住的衣领,腰间玉佩随着动作撞出清响:"你皇叔我是战神王爷!"他瞪着笑得肆意的萧尊曜,靴底碾着雪地发出咯吱声响,"对付你用得着认输?你小子跟你爹一个样,损阴德!"凛冽的北风卷着他的怒斥,惊得远处树梢的积雪簌簌坠落。

萧尊曜闻言眼睛一亮,立刻转身冲着虚空喊话,仿佛萧夙朝就站在面前。少年铠甲上的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在寂静雪原上格外清脆:"父皇!"他故意拖长尾音,嘴角勾起狡黠弧度,凤目闪烁着促狭的光,"我皇叔说你损阴德!"说罢还不忘冲萧清胄扮了个鬼脸,指尖迅速团起新的雪球,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琉璃国的雪原上,月光将萧夙朝的龙影拉得老长。帝王冕旒下眸光一沉,突然俯身抓起三把积雪,在掌心飞速捏成紧实的雪球。他动作利落地将冰球塞进萧尊曜掌心,龙袍袖口掠过少年铠甲时,寒星般的宝石擦出冷光:"朕看你还没挨够打。"话音未落,铁钳般的大手已揪住萧清胄后领,玄色披风被扯得猎猎作响。

"哥!你不讲理!"萧清胄双腿乱蹬,靴底在雪地上划出凌乱痕迹,玉带扣撞在萧夙朝龙纹腰带上发出闷响。萧夙朝全然不顾弟弟的挣扎,径直将人掼到萧尊曜面前,帝王靴碾碎冰层的脆响惊飞了栖息的寒鸦:"儿子,往里塞雪球。"

萧尊曜摩挲着冰球棱角,凤目闪过犹豫。少年望着萧清胄通红的鼻尖,玄甲下的手指微微蜷起:"皇叔会感冒。"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软,铠甲上的银铃随着呼吸轻颤。

"有太医。"萧夙朝冷笑一声,龙袍下摆扫过堆积的雪墙,冕旒珠串晃出冰冷的弧度。他突然屈指弹向萧清胄额头,惊得人往后趔趄半步:"当年朕被他灌雪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担心?"

得到默许的萧尊曜顿时来了精神,虎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一把扯开萧清胄歪斜的衣领,将带着寒气的雪球狠狠塞进去,听着叔父跳脚的惨叫,少年清脆的笑声混着风雪在雪原上炸开:"那我不客气了!"纷飞的雪粒中,萧清胄的求饶声与萧夙朝低沉的笑声交织,惊得远处的雪狼都驻足回望。

萧清胄冻得牙齿打颤,玄色披风结满白霜,拼命扭动着被制住的身子:"你儿子瞎说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发冠歪斜,几缕湿发黏在通红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战神王爷的威风。

萧尊曜却不依不饶,冰蓝色的凤目眯成狡黠的弯月。少年扯着萧清胄的腰带将人拉近,铠甲上的银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皇叔?"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捏着新搓的雪团在对方眼前晃悠,"是谁说的萧尊曜你跟你爹一个样,损阴德?"他突然凑近,呼出的白雾扑在萧清胄脸上,"我吗?我会说我父皇?"

萧夙朝站在雪丘之上,龙袍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帝王冕旒下,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挥了挥衣袖,雪粒从金丝绣纹间簌簌落下:"瞧瞧你,"目光扫过萧清胄狼狈的模样,带着兄长独有的调侃,"还不如四岁的小孩。"他抬手示意,冕旒珠串晃出细碎的光影,"尊曜,差不多了。"

萧尊曜这才松开手,退后半步。少年拍了拍铠甲上的雪沫,宝石镶嵌的护腕折射出冷冽的光。他朝萧清胄扮了个鬼脸,清脆的声音混着寒风传得老远:"这次先放过皇叔,等回了宫......"他故意顿住,望着叔父骤然绷紧的脸,笑得眉眼弯弯,"还有的是机会!"

萧清胄踉跄着扶住被雪压弯的古松,玄色衣摆浸透冰水,顺着蟒纹腰带往下滴落。他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冻得发紫的嘴唇颤抖着吐出狠话:"臭小子!"枯枝断裂的脆响惊起一群寒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萧尊曜单手撑着腰间佩剑,冰甲折射的冷光与月色相融。少年闻言挑眉,发间银冠的垂珠随着动作轻晃,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我是小人。"他突然欺身上前,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凝成霜花,"报仇,从早到晚。"话音未落,藏在袖中的雪团已精准砸中萧清胄泛红的耳垂,溅起的雪沫沾在对方歪斜的发冠上。

远处的萧夙朝负手而立,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望着雪地间追逐的身影,冕旒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寒风掠过琉璃国的冰原,将少年清亮的笑声与老狐狸气急败坏的咒骂,一同卷入苍茫夜色。

萧夙朝望着雪地间打闹的两人,帝王冕旒随着轻笑轻轻晃动。他拂去龙袍上的雪粒,目光扫过琉璃国晶莹剔透的冰湖:"你们三个吃火锅吗?"他抬手虚点四周,"咱们在这儿架个支架做火锅,就着雪景涮肉。"

萧尊曜立刻来了精神,铠甲上的宝石随着动作闪烁,像极了跃动的星火:"好!父皇!"少年指向不远处泛着幽蓝光泽的冰湖,凤目亮晶晶的,"琉璃国的鱼最是鲜美,冰湖里捞上来的鲜鱼切片,唰地往锅里一涮——"他故意咂了咂嘴,喉结滚动的模样惹得众人发笑。

祁司礼抬手掸去肩头积雪,玄色劲装上的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望着结冰的湖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有蟹虾之类的。"他屈指轻叩腰间佩刀,"冰湖下的青虾个个肥美,配上琉璃国特有的香料......"话音未落,已是引得众人食指大动。

萧清胄抖落披风上的残雪,发冠歪斜却不减兴致。他搓着冻红的双手,眼巴巴道:"吃!我麻酱油碟都要!"想起热腾腾的火锅,他甚至咽了咽口水,全然忘了方才被塞雪球的狼狈,"再烫壶琉璃国的冰酒,边吃边喝才痛快!"

一时间,雪地上的叫骂声化作了对美食的期待。萧夙朝挥了挥手,帝王威压中带着几分烟火气:"还愣着干什么?去准备食材!"随着他一声令下,将士们立刻四散开来,雪原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惊得栖息的寒鸦扑棱棱飞向夜空。

龙涎宫内暖香浮动,澹台凝霜扶着隆起的小腹半倚在蟠龙榻上,凤目含着狡黠笑意望向虚空投影:"我也要吃,顾修寒咱们也吃火锅,重辣的。"她指尖轻抚过剧烈胎动的腹部,腹中的小皇子似乎也感受到母亲的雀跃,不安分地踢蹬起来。

顾修寒垂眸看着满地狼藉,蟒袍下摆扫过打翻的铜火盆,无奈地叹了口气:"行。"话音未落,便被投影中传来的低沉嗓音打断。

"不行。"萧夙朝站在琉璃国的雪原上,帝王冕旒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现在怀着身孕,吃不得重辣。"

澹台凝霜闻言柳眉微蹙,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榻边雕花:"不让我吃重辣火锅也行,除非你现在回来。"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凤目里满是恃宠而骄的娇嗔。

"胡闹。"萧夙朝蹙眉,龙袍下的双手不自觉攥紧,目光却不自觉落在她浮肿的脚踝上,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心疼。

正僵持间,萧恪礼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发间银铃晃出清脆声响,狐裘斗篷扫落案头青瓷笔洗:"母后,谢叔叔说他想吃酸辣粉问你吃不吃?"少年眼巴巴望着母亲,全然没注意到投影里萧夙朝骤然冷下来的脸色。

"吃!"澹台凝霜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转头看向儿子,"你把你父皇的电话挂了。"

"好嘞……"萧恪礼脆生生应道,伸手就要去触碰投影。

"你敢挂电话试试,皮给本太子绷紧了。"萧尊曜突然凑近镜头,暗金色丹凤眼危险地眯起,铠甲上的宝石折射出冷冽的光,"反了你了?"

"哥……"萧恪礼缩了缩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要下蛋,哥哥哥的叫?"萧尊曜挑眉,故意拖长尾音,指尖把玩着新捏的冰弹,"再敢挂电话,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萧夙朝望着投影里斗嘴的兄弟俩,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做的不错。"他抬手示意萧尊曜退下,冕旒珠串晃出细碎的光影。

"萧尊曜!"萧恪礼突然挺直腰板,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你只比我大十分钟……"

"那也是你哥。"萧尊曜双手抱臂,铠甲上的银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尊卑有序,懂不懂?"他晃了晃手中的冰弹,"再顶嘴,雪球塞你嘴里。"

萧恪礼涨红着脸,发间银铃随着剧烈呼吸乱晃,踩碎满地瓷片的脆响混着哽咽:"萧尊曜你这个人真的是不可理喻......"少年狐裘斗篷歪斜,露出半截冻得发红的脖颈,眼里蓄满的委屈几乎要漫出来。

雪地里的萧夙朝瞬间沉下脸,帝王冕旒下寒芒骤现,龙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放肆!"他猛地挥袖震落肩头积雪,金线蟒纹随着动作翻涌如活物,"你看你皇叔敢叫朕的名字吗?敢跟朕如此说话吗?没规矩!"鎏金靴底碾过冰层发出咔嚓脆响,惊得栖息在冰树上的寒鸦扑棱棱乱飞,"尊曜!他再这样直接训他,反了天了,一点规矩都不懂!"

萧尊曜闻言眼底闪过狡黠的光,暗金色丹凤眼弯成月牙,故意将冰弹在掌心抛接,铠甲上的宝石映着雪光流转:"等的就是这句话。"少年突然欺身逼近投影,呼出的白雾在镜头上凝成霜花,"恪礼弟弟,看来今日得好好教教你何为长幼尊卑。"

龙涎宫内,澹台凝霜倚着雕花榻,指尖绕着一缕青丝轻笑。她看着投影里父子三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凤目弯成狡黠的月牙,玉腕托腮状似专注看戏。萧夙朝瞥见她唇角止不住的笑意,冕旒下的眼神愈发幽深:"看戏呢?好看吗?"

"一般一般。"澹台凝霜故意拖长尾音,指尖轻点着隆起的小腹,腹中胎儿仿佛感受到母亲的愉悦,又不安分地踢蹬起来。她漫不经心地瞥向殿外巡逻的侍卫,凤目流转着促狭的光,"不如侍卫舞剑好看。"话音未落,殿外巡逻的玄甲侍卫们瞬间挺直脊背,握刀的指节泛白——他们皆知陛下最见不得旁人觊觎皇后,此刻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琉璃国雪原上,萧夙朝的龙袍被北风吹得猎猎作响,帝王冕旒下眸光沉如寒潭:"好个不如侍卫。"他屈指弹落龙袍袖口的雪粒,鎏金蟒纹在月光下吞吐冷芒,声音里裹着冰碴般的危险气息。

龙涎宫内,澹台凝霜抚着胎动的小腹轻笑,凤目含着狡黠的水光:"正好夏栀栩在龙涎宫宫外,不若让他舞一曲?"她故意用指尖轻点朱唇,鬓边的东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将殿内烛火搅成细碎流光。腹中的小皇子似乎察觉到母亲的调侃,又用力踢了一脚。

"胆子肥了?"萧夙朝突然俯身逼近投影,帝王冕旒几乎要穿透虚空,眼底翻涌的醋意几乎凝成实质。远处的祁司礼默默后退半步,看着陛下周身腾起的低气压,明智地选择将脸转向结满冰棱的琉璃宫墙。

"我也想看!"萧恪礼扒着母亲的裙摆蹦跶,发间银铃叮叮当当撞出清脆声响,全然没注意到父亲骤然阴沉的脸色。少年狐裘斗篷滑落肩头,露出绣着金线云纹的里衬,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期待。

萧尊曜把玩着寒光凛冽的冰弹,暗金色丹凤眼危险地眯起,铠甲上的宝石折射出妖冶的光:"冰湖看不看?"他故意拖长尾音,指尖凝结的霜花簌簌落在雪地上。

"看!"萧恪礼兴奋地跳起来,却在触及兄长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僵住。殿外寒风呼啸,将琉璃宫檐下的冰棱吹得叮当作响。

"你过来,哥把你摁冰湖里让你看个够。"萧尊曜突然欺身上前,铠甲上的银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呼出的白雾瞬间凝成霜花。他抬手晃了晃新捏的冰弹,虎牙在夜色中泛着微光。

"我不去……"萧恪礼往后缩了缩,撞上母亲温热的小腹。他望着投影里兄长逐渐沉下来的脸,声音越来越小,发间银铃随着颤抖轻轻摇晃。

"本太子数三秒,你滚过来!"萧尊曜猛地将冰弹砸在雪地上,炸开的冰晶溅在他玄甲的宝石上。他扯开领口的金丝绦,露出半截缠着绷带的脖颈,"三!"帝王之子的威压裹挟着琉璃国的寒风扑面而来,惊得远处的雪狼发出悠长的哀嚎。

萧恪礼踉跄着后退半步,狐裘斗篷滑落至肘间,发间银铃因剧烈颤抖撞出凌乱声响:"萧尊曜我警告你......"少年涨红着脸梗着脖子,眼底却泛着不安的水光,踩在满地碎瓷上的绣鞋微微发颤。

"二!"萧尊曜的声音裹挟着琉璃国的寒风传来,他已抽出腰间玄铁匕首,刀刃轻敲掌心冰弹,发出清越鸣响。铠甲缝隙里折射的冷光映在他暗金色的瞳孔中,将眼底戏谑染成迫人锋芒。

"哥,我错了!"萧恪礼瞬间泄了气,扑通跪坐在蟠龙榻旁,发冠歪斜得几乎掉落。他抱着母亲的裙裾仰头求饶,鼻尖冻得通红,"我不该跟你顶嘴,也不该想挂父皇电话......"

"一!母后得罪了。"萧尊曜话音未落,身形已如离弦之箭冲向投影。琉璃国的月光被他玄甲上的宝石切割成碎芒,铠甲银铃震出的声响惊得栖息在冰原上的雪鸮振翅高飞。

龙涎宫内,澹台凝霜慌忙护住腹部,却见光影波动间,萧尊曜竟真的"踏"出投影。少年带起的寒气瞬间凝结成霜花,在蟠龙柱上勾勒出冰纹:"母后放心,儿臣有数。"他单膝跪地,冰蓝色的凤目闪着狡黠笑意,发间银冠垂珠扫过青砖,溅起细碎冰晶。

"好了,陛下。"澹台凝霜伸手抚过萧恪礼颤抖的脊背,凤目含嗔望向虚空投影,"本宫的睢王爷要被太子爷吓死了。"她指尖轻点隆起的小腹,腹中胎儿似乎也感受到紧张气氛,不安分地踢蹬起来。

雪地里的萧夙朝负手而立,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在月光下流转:"太子是对的。"帝王冕旒随着颔首轻晃,鎏金靴底碾过冰层发出咔嚓脆响,"恪礼,记住长幼有序。"他的目光扫过萧恪礼蜷缩的身影,看似威严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纵容。

"儿子,活着回来。"澹台凝霜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指尖拂过萧尊曜铠甲上凝结的霜花。殿内烛火摇曳,将她的影子与少年的身影重叠在蟠龙柱上。

"母后放心。"萧尊曜起身时带起一阵雪雾,铠甲宝石映着月色璀璨如星,"儿臣定让恪礼弟弟明白......"他转头看向瑟缩在母亲身后的萧恪礼,故意压低声音,"惹太子的下场。"说罢,一把拎起还在发懵的弟弟,玄甲银纹与狐裘白影转瞬消失在光影交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