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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祛邪

一贯道本来在鲁地发展,但上一代掌门去年“飞升”了,掌门人的妹妹要接管一贯道,引发下面八大弟子的不满,纷纷脱离,自立门户。_k!a!n`s,h_u+a?p.p?.¨n`e?t?

其中一位就来到了西九城,想在这人口稠密、百姓富有之地“传道”(敛财)。

经过大半年的发展,现在西九城的一贯道除了一个“掌门”,下面还有几个“点传师”、东南西北4个坛主,以及更下面的副坛主和小喽啰。

严振声还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次准备端掉的是南城分坛,坛主姓王,叫什么也不重要。

他每天跟着老爹严大拿去沁芳居打个照面就走,去这位王坛主家百米外的茶楼,点壶茶叫几个点心,坐上大半天,用空间监视着。

也是运气好,这几天恰好他们要搞一个“子阳炉”的修行(洗脑)活动,被严振声全程看了个仔细。

王坛主声称,能通过9天的全程考验的“道亲”,便能免除“六万年罪恶”。

道亲就是普通的道徒,以“道亲”来称呼他们表示大家都是一家人,就像主播声嘶力竭地喊“家人们”一样。

啧啧啧,六万年罪恶呀,比山顶洞人都要早3万年,这份业力都能把如来佛祖都冲得魂飞魄散吧?魔祖无天来了都得伏低做小。

这场修行由王坛主主持,几个“三才”协助,因为李大虎失联了,他又临时提拔了一个三才。

参与的有男男女女好几十个“道亲”,地点特意选了一个二层小楼,这个时期的西九城,二层小楼不多但也不少。!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先不说富人的别墅、洋人的各种住所和办公楼,临街的铺面基本都是二三层的了,就像沁芳居。

参与修行的道亲每天只能食用一个小馒头,不分昼夜地研讨玄妙道理,还要接受时不时的体罚,主要是王坛主用戒尺打散他们身上的罪孽。

9天的修行中,所有人都不得外出,夜晚也集体住在一起。

修行过程中的核心考验,是要道亲们经历“酒色财气”的考验。

第一阶段三才们拿出酒肉诱惑道亲,拒绝的人要遭受打骂,但坚持到底又会被称赞。

第二阶段着重于财富,要道亲们捐献财产,表现出迟疑的人要遭受讥讽和排挤。

第三阶段是“色诱”,有上级的点传师来宣布配对名单,有点容貌的女性道亲都被配对给了点传师、坛主、副坛主、三才等。

普通信徒拒绝色诱则被认为通过考验,而坛主等人则肆意妄为,宣称自己是“仙佛附体”,接受色诱也不会损害道行,反而是一种修行。

整个修行过程中并不会这么“枯燥”,传道者还会展示“神迹”--“提灵换姓,死而复生”。

第三天的时候,道亲“李西”因无法继续忍受这种又累又饿的考验,向坛主表示宁愿继续背负罪恶也不想再坚持修行。

王坛主大声斥责道:“你这是冤孽缠身、邪魔附体,还不赶紧跪地忏悔!”

“李西”不忏悔,坚持要走,但被几个三才拦住,只能继续坐下修行,这时房间内灯光骤然熄灭,众人只听“扑通”一声。·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再亮起灯光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三才“王五”坠楼了。

王坛主喊道:“李西在修行中遭遇怀疑与困境,王五为了帮助他解脱,选择坠楼牺牲自己!”

“王老五”发现儿子“王五”坠亡,悲痛欲绝、失声痛哭,道亲“张六”也过度悲伤昏迷过去。

大家一团乱麻的时候,点传师高喊:“我有办法救活他们!”并立即焚香起坛,做了一套仪式,随后把香灰水灌入“王五”口中。

“王五”恢复意识后,却迷迷糊糊说自己是“张六”。

“王老五”目睹儿子死而复生,激动得一边高呼“儿啊!儿啊!”一边对着点传师磕头,“王五”却不认这个爹,坚称自己是“张六”

点传师说这是两人的魂魄归错位了,他来到昏迷的“张六”身旁,用香灰水唤醒他问道:“你可是王五?”

“张六”迷迷糊糊地答道:“嗯!”

点传师给两人都闭上眼睛,在他们头顶各拍一下,又灌下符水,再唤醒时他们都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和神志。

一众道亲目睹这“提灵换姓,死而复生”的神迹后,对无生老母和点传师、坛主等人都深信不疑。

原本坚持要走的“李西”也感动于道亲“王五”对自己的“舍命相帮”,成了虔诚信徒。

后面的各项修行考验,都进行得无比顺利。

严振声在百米外的茶楼里,“目睹”了整场戏法。

楼上熄灯后,他们把一个麻袋从窗口丢下,制造出“扑通”的声音,然后己经趁人不注意下楼的“王五”把麻袋丢开,自己躺在地上,嘴里流出还热乎的鸡血,装作坠亡,然后上演一连串的把戏。

后世一个小学生都骗不过的把戏,现在的愚昧又无知的百姓却深信不疑,八成以上的纯文盲率啊,要么迅哥儿说学医救不了中国呢。

等这场持续9天的“修行”结束,灵魂受到洗礼的道徒都散去又带回更多的捐献,点传师、坛主等人也开始分赃,严振声就把点传师、坛主、三才等都收进了空间里。

经过一番拷问之后,他才知道目前一贯道在西九城的架构和人员情况,也拿到了“掌门”和其他几个点传师、坛主的姓名和住址。

事不宜迟,不能让他们感觉风声不对卷铺盖跑了,严振声连夜端掉了其它几个据点。

一夜奔袭全城的他,在更夫中留下了一个魅影传说,或许还要给黑狗子们留下几个悬案。

这次行动杀贼30余,缴获折合大洋4000多,够买一座三进西合院了。

这一支一贯道来西九城的时间还不长,发展的也是底层信众,所以积累不多。

但也不能把他们当韭菜继续养着,那会祸害更多的百姓,有违严振声的原则,有这点收获就够了。

西九城是个福地,一贯道其他分支以后也会来到这里的,还有收割的机会。

至于那些损失钱财的百姓,严振声己经帮他们及时止损了,还要求把钱退回去那就过分了,也没个名单呀,就当是他们交学费了吧。

“振声,你最近怎么回事?整天不见人,忙些什么呢?”行动收尾后的早上,父子俩吃完早饭去上班的时候,严大拿在院子里轻声问道。

他怕儿子沾染了不好的习惯,这可是严家的独苗苗,还没留个后呢。

“没忙什么,爸,我前些日子在琉璃厂那边逛的时候,听说有人花50大洋买了个瓶子,转手就卖了1000大洋,我这不也想碰碰运气嘛。”

两人一路边走边谈,严振声编了个善意的谎言,半真半假,假的是自己的行程,真的是琉璃厂的捡漏故事。

这种故事每年都有几个的,要么是败家的旗人,要么是有人从紫禁城偷出来的,反正总有不识货的人,只能被人捡漏。

“儿砸,这事儿可不保险啊,能捡漏的谁不是从小在古玩堆里打滚的,是真是假别人一眼就能瞧出来,所以才能捡漏。咱家就是腌酱菜的,去买古玩可跟赌没有区别。”

“爸,我知道,所以我只是看别人买卖,在旁边稍微听点儿说道,我自己没出手。”

“那就好,咱们把沁芳居经营好,一代代传家没问题,那些来钱快的路子,终究去的也快。”

“我记住了,爸!”出了大门,严振声把严大拿扶上车,自己骑上自行车,两车一起向沁芳居而去。

“儿砸,要不你也坐车吧,这天儿越来越冷,还时不时刮沙子,骑车多遭罪啊!”

“爸,我大小伙子的,不怕冷,骑自行车更方便,您就别管了。”

“那行,你自个儿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