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看了良久说道:“你们仔细观察,然后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过了一会,东东说:“她没钱很穷,需要卖身葬父。本文搜:找小说网 免费阅读”
南南说:“她好可怜!很柔弱!”
西西说:“有孝心。”
北北说:“她没亲人了!”
小表弟憋了半天,说:“公子很善良。”
梵清没出声只是问道:“还有吗?”
半天后梵清说道:“今天来给你们上一课,你们看她的头发,发质好。
看得出来是有经常好好保养的,看她皮肤,是抹了瑰香堂的百香蜜。
知道百香蜜多少银子一盒吗?三两银子。
再看头上看到没,上面有一根簪子虽是银簪,但却是明玉楼的大家出品,买价是至少五两银子。
东东现在一个普通棺木要多少银子?”
东东想了想说:“好像就几十铜板就可以。”
然后东东好像明白了什么。
梵清点点头:“所以她有钱擦三两银子的百香蜜插五两银子的簪子却没钱葬父?
需要卖身?这个不成立!
南南,你看她手指头有什么,再看虎口有什么?”
南南看了下不由惊呼:“她,她手指头和虎口有茧子!她……”
梵清说道:“没错,她手指有茧子是因为经常弹琴。
虎口有茧子是因为经常拿兵器练武。她弱吗?”
梵清顿了顿说道:“你们再看她的鞋子后跟处,是怡兰苑的定制款,上面还有兰花标记。
你们看她衣服是怡兰苑的定制款白衣,袖口还有兰花。
现在知道她是哪里的吗?
你们再看尸体身上的尸斑,至少死了三天以上,才会出现这么多尸斑。
如果真是父亲死了,第一时间该想办法入土为安,但现在己经三天还在卖身葬父?
她身着怡兰苑的衣服鞋子头戴五两的簪子,卖的是父亲吗?
她可怜?她弱?她穷?她孝心?”
五小只沉默了,梵清又说道:“你看她在这个闹市口摆摊,真的只是想卖身葬父吗?”
东东说:“她穿成这样破绽百出的样子出来葬父,不是很容易被看出来吗?”
梵清说道:“很容易吗?你们一开始看出来没?那位公子看出来没?这旁边这么多人看出来没?
她带着目的来的,她不是真的来卖身葬父的,是来吊目标的。
鞋跟还有衣服袖口有标记肯定不是很容易辨别的一般人谁知道呢?
我知道是因为我经常巡视店铺还需要了解对手店铺。而虎口有茧子,只有练武之人会发现。
那么你们说说她的目标是什么样的人呢?”
南南仿佛灵光一闪:“我知道我知道,肯定排除会武的人,不常去青楼的人,对吧?”
梵清点点头“没错,如果是练武又练琴说明她在楼子里是隐藏,不然有武力的人离开青楼很简单。”
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她的目标经常上青楼那她在楼里等目标就好不用出来玩卖身葬父的戏码。
她要么是为了报仇所以隐藏在青楼忍辱负重,要么是哪个势力在怡兰苑培养的隐藏杀手。”
“所以她的目标是不怎么上青楼的文人?嗯还必须有点钱,不然怎么有银子呢?”西西点头道。
梵清点头道:“那你们知道她的目标是谁吗?”
小表弟说道:“她跟谁走谁就是目标!”
大家深以为然,默默看着不远处的众人。
这时,那白衣女子摇头拒绝了,“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收你的银子。抱歉!”
然后就没有理会那公子了,那贵公子有点诧异,但良好的涵养让他没有再继续下去。
只点点头离开了。
小表弟拍手说道:“这个不是目标!”
过了一会儿,街边行来一辆马车,这时,白衣女子抬起了头。
那抬起的瞬间竟然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意,很快消散。
再抬起的时候己经是楚楚可怜。那马车上的车夫停了下来,找眼前拦路的这些人问明情况,想让这些人让路。
就见不一会,车夫给车上的主子说明了情况,马车上的人掀开帘子看了看。
突然就见一个儒雅的中年官员样的人下了马车,到了白衣女子跟前。
问道:“可怜的孩子,是个有孝心的,这里有银子50两,你快快去把你父亲安葬了吧。”
说完准备上车离开,这时白衣女子叩首道:“多谢恩人买我,容小女先去葬父再回大人府上效力。请大人告知府上地址。”
说完开始叩头谢恩。那儒雅大叔顿了顿,无奈回头说道:“姑娘大可不必,此乃小事。”随后摆了摆手。
白衣女子却不依一脸决绝,说道:“如果大人不让小女卖身,那容小女葬父后,只好随父而去了。恩人的恩情小女下辈子再报!”
大叔无奈说道:“行吧行吧,老吴
,喊几个人来,帮这姑娘处理一下她父亲后事,再带她回府吧。我先回府了!”
说完先行离开了,梵清他们虽然也好奇这白衣女子使计去这中年大叔府上是为了什么,但别人的私事总不能跑去问吧,所以也跟着离开了。
梵清一行又在南水国都玩了几天,几个小子都很关注那天的白衣女子的事情,梵清无法,只好答应他们多待一阵子。
梵清还有些奇怪,问他们:“你们好奇这件事,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你们为什么没想着去帮谁?
比如帮那个女的,或者帮那个中年大叔?你们明知道那个女的抱着不怀好意的目的进的府。”
北北说道:“姐,其实我们想过帮的,东东还说我们偷偷去看看的,可是姐,这是不对的,这是别人的事情啊!
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谁是谁非,就跑上去帮忙,万一帮错人怎么办?”
其他几小只也点点头。
梵清欣慰道:“真棒!这样想才是对的,不能用自己的好恶去判断事物。
因为那是有失偏颇的,这是一个有秩序有规则的世界,我们不能仗着自己有强大的武力或能力肆意破坏规则。
我们可不是判官也不是执法者没有权力去做那些事情,这就是一个强大有能力者的自觉修养,要有管住自己的力量的心。”
梵清心想:我除外,我要做任务,没办法不破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