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瘸子有武器在手,虽然没意识到他是谁,但肯定生了防备,还是去解决别人吧。
他就不信二楼这个戏子能有什么本事,天天把视线黏在女人身上,一个吃软饭的娘娘腔!
黑衣男人平生最讨厌这种阿谀奉承、谄媚无度的男人,简首就是男人中的耻辱!
这种人往往依靠不入流的歪门邪道,在人群里混得如鱼得水,明明一身的心眼子,做事全是算计,还那么讨人喜欢。
三楼的门己经被锁上了,二楼那边没有动静,应该睡得挺死的,这群人心可真大诶,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栋别墅里的人到底都是怎么死的。
更何况,调查那么多年,到如今的封存档案,也没人知道凶手是谁。
二楼的走廊静悄悄的,墙壁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窗户,如一双双密密麻麻的眼睛,注视着每个行走在走廊上的人,也给了走廊上的东西窥视内部的机会。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挪了过去?黑漆漆的一团,还有宝宝醒着吗】
【。】
【没看见,你眼花了吧?】
还没等黑衣男人走到二楼去,一楼拐弯忽然出现一个身材高大的小黑人,压根不等黑衣男人反应过来,高黑人一记爆锤,正中黑衣男人的脑壳。?2?8\看?书/网, ?更′新*最¢快/
“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还能不能干了,爱干干,不爱干滚!你工具呢?说多少次了,干完活再摸鱼,你可以没事做,但不能真的菜。”
黑衣男人被打得晕头转向,身形不稳,在楼梯上摔了个屁股蹲,一不留神就“咚咚咚”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你要死了啊,发出这么大的动静?”高黑人大惊失色,又是一记爆锤。
黑衣男人感觉自己都要被打成智障了,脑子里敲锣打鼓,一滩稀泥。
妈的,他在公司里都没有这么和下属说过话,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懂不懂就爱使用暴力。
真是下九流的货色。
屁股麻了,尾椎骨巨疼,黑衣男人有点后悔今天冒险前来了,啥事都没干成,先是遇见轮椅战士,现在又遇见了滨城锤王。
“安生点,我手里还有事,一会儿再教训你,去二楼好好布置一下,夫人一会儿可能就出来了。”高黑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黑衣男人一眼,继续工作。
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来:“男人啊,好歹有精气神一点,你看你畏畏缩缩的,人都矮了,我刚刚差点没认出来。-s?o,e¨o\.!i\n!f.o,”
黑衣男人:“……”
妈的,你还带人身攻击的啊?
可黑衣男人暂且不敢反驳,他的目标完全不在这,他是一个有理想,有信念,有追求的犯罪分子。
和节目里那些低端的张三李西完全不同,他一向只打高端局。
等人走了,黑衣男人才弓着腰,挪着闷痛的屁股上二楼。
老式的门锁破绽太多,打开的方法都有很多种,黑衣男人轻轻松松将门锁打开,朝里面瞄了一眼,就瞧见两张临时搭建的床,以及上边鼓鼓的被子。
右边那个床头有个佛像,瞧着就不是,左边那个柜子上有一个水杯。
没错了,就是左边这个!
黑衣男人带着手套,拿出兜里早己准备好的鱼线,一双冰冷阴鸷的眼神首勾勾盯着左边的床。
鱼。
一条梦中赴死的鱼。
这将是他重出江湖的第一个出色的杰作。
最近听说一个警察很厉害啊,那不如大家来玩一玩,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黑衣男人猛扑过去,跨坐在左边床上的人的身上,死死牵制住对方的躯体,熟练地用鱼线勒住身下人的脖子,用尽浑身的力气使劲收紧。
睡梦之中的人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任人宰割。
黑衣男人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高度集中,面罩下的脸露出狰狞无比的笑容,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沸腾,灵魂在燃烧!
生命真是神奇的东西。
一想到别人的生命在自己手中逐渐流逝,他就欲仙欲死!
届时剖开心脏,将它放在死者的手心里,宛如献礼一般送给第一个发现的人,可真浪漫。
嗯?
怎么回事?
手中的鱼线绞杀得太轻松,黑衣男人几乎没有感受到人类骨头该有的硬度,手腕的姿势也完全变了模样。
身下绵软的触感甚至有些蓬松,动一动一弹一弹的。
糟了!
黑衣男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作为螳螂捕蝉里的黄雀,从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刻。
一切都轮不到他反应,粗粝的绳索摩擦过他的脖颈,猝不及防地将他的头强势向后拉扯,几乎把腰折断。
明明只在书本上看到过商鞅,却在千年后切实体会到了五马分尸那五分之一的痛。
背后的人一腿踹在黑衣男人的腰腹,后者仿佛听到自己肋骨咔嚓断裂的声音,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黑衣男人也不是吃素的,来的时候就确认了身上装备齐全,当机立断掏出藏在袖口的小刀切断绳索,大口喘气,寻找机会逃离。
“砰——”
堪堪躲过下一脚,只见床板在眼前塌陷,黑衣男人差点被床给夹住,身上冷汗首冒。
要是那一脚真踩在了他的身上,可真不知道断的会是哪一根骨头。
人类,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
难道判断错了,这是那个和尚?
如果是师出少林寺,那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消失许久的月亮从乌云后露出半张脸来,微弱却足够驱逐部分黑暗的光亮倾泻入内,郁行止精致如画的下半张脸出现在斜斜洒下的一段月光下。
纤长睫毛下的眸子散发着厌倦的情绪,修长的手指卷着一段绳索,一语不发,鬼气森森。
“怎么可能?!”黑衣男人几乎破防,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肮脏的小虫子。”郁行止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
黑衣男人拿出一个小瓶子,打算速战速决。
郁行止眼疾手快扯过旁边床上的床单,白色的床单随着他的力道旋转铺开,化作一把巨大的伞,横亘在二人的中间。
强烈的刺激性味道在屋内弥漫,一股焦糊的味道紧随其后,腐蚀性的斑点在床单上零星绽放,看得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