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宴会上的气氛渐渐达到了高潮,乐声悠扬,舞姿翩跹。
宫女们身着轻纱罗裙,在烛光映照下如仙子般曼妙动人。
一曲终了,众人拍手叫好,而范清越却只是静静端坐于席间,浅酌慢饮,目光淡然地扫过那群婀娜多姿的舞姬。
太后忽然开言:“范大人,这些舞姬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若是喜欢,本宫便将她们赐予你。”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范清越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拱手道:“多谢太后厚爱,只是在下素来不喜歌舞之事,不敢叨扰如此美色。”
他语气平和,却字字坚定,令旁观者暗自称赞其风骨。
但也有不少人窃窃私语,有人更是出言讥讽:
“范大人莫非是瞧不上我北齐?这般托大也未免太失礼数!”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那嘲讽之人已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掀翻在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范清越依旧安坐不动,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他作为。
“贵为朝廷命官,说话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小皇帝开口说道。
她声音冷冽,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唯有太后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好,看来范大人果然性情刚直。
方才有人提到礼物一事,本宫倒是很感兴趣。
不知范大人精心准备之物,是什么礼物?”
范清越笑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太后,在下的礼物,不好当着太多的人面给,私底下方便些。”
此话一出,不少大臣议论纷纷。
太后却笑了,说道:“那好,一会儿,你随本宫到内殿一叙。”
范清越闻言点头。
“本宫也给范大人准备了礼物。”太后意味深长说道。
话音刚落,一名侍从匆匆跑进大殿,单膝跪地禀报道:
“启禀太后,启禀陛下,言冰云昨夜越狱,如今踪迹全无!”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太后眉梢微挑,看向范清越,面带微笑。
那一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似乎在说,这就是为你准备的‘礼物’,已经提前送上门了。想必你会喜欢吧?
范清越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言冰云越狱的事情,暂时放一边,自然是责令追捕之类。
之后,太后忽然提议道:“听闻范大人武艺超群,今日何不在此演示一番?
狼桃,你去与范大人切磋,也让众位大臣开开眼界。”
狼桃闻言站起身来,双眸中闪过一丝凛冽寒光,他拔出腰间的铁链双刀,步履沉稳地走到殿中央。
“范大人,请指教。”
范清越缓缓起身,衣袖飘动间竟无半点烟火气。
他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在太后身上,淡淡开口:
“既然太后盛情邀请,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
说罢,他并未取出任何兵刃,而是以空手应对。
这一举动立时引来了不少嘲笑之声。
“区区南朝蛮子,居然敢徒手对抗狼桃,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他这是自己找死!”
然而,范清越神色从容,仿佛对周围的喧嚣充耳不闻。
待狼桃率先出手时。
不难明白,今日是太后故意试探。
作为北齐年轻一代最出色的高手之一,狼桃率先出手,他目光如炬,手中铁链双刀带着呼啸之声直扑范清越。
狼桃乃大宗师亲传弟子,身怀绝技,他的动作迅猛凌厉,宛如狂风骤雨般笼罩住范清越周身要害。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范清越却只是淡然一笑,身形未动分毫。
就在双刀即将触及他衣角之际,他突然伸出双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抓住了两条锋利的铁链!
这一抓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无上玄机,将狼桃的所有力量尽数化解于无形。
下一瞬,范清越猛然一拉,狼桃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一般朝范清越飞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范清越已抬腿一脚将其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狼桃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仅仅一招,这场战斗便宣告结束。
整个场面哗然,无论是围观的庆国使团,还是北齐官员,全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狼桃可是大宗师的弟子啊!”
一名北齐官员忍不住失声喊道,声音中满是震惊和不信。
众人议论纷纷,但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何范清越竟能在一招之内击败狼桃。
然而,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紧随其后发生。
范清越站在原地,负手而立,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之色。
他缓缓抬起右手,对准半空中刚刚站起身来的狼桃。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指尖散发开来,瞬间锁定了狼桃的身体。
“你……你干什么?”狼桃惊恐地看着范清越,试图挣扎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缓缓漂浮起来,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提着一样。
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摆脱这种诡异的状态。
范清越神色平静,他轻轻挥动手臂,那股无形之力瞬间侵入狼桃体内,开始疯狂掠夺他毕生积累的内力。
狼桃感觉到自己内力在快速流失,顿时感觉到恐惧,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他的经脉如同被烈火焚烧,疼痛难忍,却又无法挣脱。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狼桃体内的内力便被清洗殆尽。
当他最终跌落在地时,已然成了一个普通人,再无半点修为可言。
这一刻,全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范清越身上,既有敬畏也有愤怒。
“好狠的手段!”终于,一名北齐官员回过神来,大声指责道,“范清越,你修习如此邪恶的武功,简直丧尽天良!
居然废掉国师弟子的终身修为,真是残忍至极!”
范清越闻言,依旧神色平静,目光扫视全场,没有多余解释,只是淡定坐下。
“范大人,难道不该给本宫一个解释吗?”太后冷着脸问。
范清越端起酒杯,对太后遥遥一敬,语气平静,说道:
“前些时日,听闻太瘦身体不大好,今日看这气色,脸颊倒是恢复得不错。”
此话一出,太后脸色更难看,感觉脸颊火辣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