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言 作品

第一百四十四章 索要彩礼(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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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公的字迹,先生莫不是见过这字?”

“第一次见。±鸿a#?特<小])·说u`|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

凿十三漠然说着,在桌上铺开数十只笔,这些笔不光大小粗细不一,连笔锋也形态各异,并不相同。

他又看了眼信上的字,在这一排笔中挑出一支趁手的,随手捻了捻笔锋。

选笔,调墨,不过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凿十三说:“纸张作旧需要时间,夫人不如先看看字,如果满意,小老儿再为夫人做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再将墨迹作旧,如何?”

何湘宜同意:“可以,先生请。”

凿十三比对着老王爷的笔记,在一张崭新的纸上落笔。

他写的很慢,慢到几乎不能称之为在写字,更像是在描、画。

何湘宜精通书法,知道老王爷写这首诗的时候必定是一气呵成,不然也没有这般笔走龙蛇,笔迹飞扬的姿态。

但凿十三模仿起来却不急不缓,每个字写出来却又都龙飞凤舞,光看字的话,还以为此人写起来的时候必定也是挥毫泼墨。

不一会,一首诗写完了。

何湘宜拿过来仔细对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写出来的。

哪怕是本人临摹,也不可能工整到一模一样的地步!

她试图从中找出区别,事实证明,这两张字,除了纸张不同,墨有新旧,并无区别。)a§微°?趣±?小[§?说^?网¨ u÷免?°费£&阅?u?读2±

画屏也好奇的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任何破绽。

“夫人觉得如何?”

何湘宜倒抽一口凉气,由衷赞叹:“惊为天人!”

凿十三呵呵一笑,纵然他淡泊名利,退隐江湖,但对这些晚生后辈的夸赞依旧十分受用。

“如果夫人满意,便将这张纸留下,我为夫人做一张一模一样的来!”

“我要做的,不是这张。”

说着,何湘宜拿出那张写着顾承钧生辰八字的纸。

“而是这张!”

这次,她明显看到老人有一瞬间的犹豫。

但很快,对方接了过去:“也不难,只是上面的私印刻起来要费些时间和功夫。”

何湘宜问:“之所以不难,是因为老先生见过这张纸吧,说不定这张纸,就是出自老先生之手呢。”

老者笑着摇头:“夫人给银子,老朽为夫人办事,怎的还打听上了?”

“方才说,老先生家里的鞋,我愿出百倍价格收购,若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我愿再加百倍。”

“哦?不如夫人说说看。^x-i,n?d\x~s+.¨c_o\m′”

“我不管这张纸是不是你写的,我要你再写一张,并随我回去,承认这两张纸都是出自你的手笔!”

到时候,她就可以以孙家造假为由,毁去这门婚事!

凿十三将纸推给她:“夫人,老朽已经退出江湖,不愿在人前出现,若夫人如此为难,老朽就当今日没见过夫人,请吧。”

“我不需要您今天一定给我答复,但您可以好好想想,您能答应最好,若是不能,我依旧可以对外公布,这张纸,这些字,皆是出自凿十三之手!”

老头哭笑不得:“看夫人你端庄贤淑,怎么能空口白牙胡说八道?”

“我说便说了,老先生,您还能去官府告我不成?”

他当然不能,他既然要退出江湖,便不想再引人注意,告官就等于在给自己找麻烦。

“老先生好好想想吧,这这个忙,不难帮,这份银钱,也不难挣。”

何湘宜说完便打道回府,此番威逼加利诱,她算是玩了个明白。

就是不知凿十三这人到底是吃软,还是吃硬。

第二天一早,誉王府来了位不速之客——孙夫人何玉姣。

何玉姣这次是只身一人来的,说是来替小姑子与太王妃洽谈婚事。

除此之外,她还把定礼、彩礼的单子也带过来了。

何玉姣让丫鬟把厚厚的单子拿给太王妃看,太王妃见了只觉得头疼。

不过好在何湘宜及时赶来将人拦下,她对何玉姣说:“婚事尚未定下妹妹就来索要定礼和彩礼,不知道的还以为孙府的姑娘是嫁不出去了呢,急着找人接手。”

“不然呢,”何玉姣得意的看她:“就算孙珍珠样样都不好,你誉王府又有什么办法?老王爷定下的婚约,岂能轻易违背?”

何湘宜语塞,虽然誉王府所有人都不看好这门婚事,但不能违逆长辈的枷锁悬在头上,也让她犯难。

“其实我知道,是姐姐不想让孙珍珠嫁过来吧?”

何玉姣走到她面前,随手拿起一本礼单递给何湘宜。

“可惜啊,姐姐说了不算。晚辈的婚事还是得长辈点头,既然老王爷和我公公同意了,姐姐就照着礼单张罗吧!”

何湘宜拧眉,打开那份礼单。

上面除了女子惯用的衣服首饰,还有各色金银器皿,罗列的满满当当。

而这样的礼单还有七八本!

孙府当真是狮子大开口,她和誉王成亲的时候,誉王府给的彩礼已经是京中独一份,何玉姣列的这些,却比她的还要多两倍不止!

“我婆婆特意找人算过,说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不如就把婚事定在初六,在此之前,文定、纳吉、送妆、安床可都得张罗起来了。”

何湘宜冷笑,将礼单重新放回去。

“那你回去告诉老夫人一声,让她等着喝女儿的喜酒吧!”

“姐姐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了吗,还以为我今日过来要费一番口舌呢!”

说着,命丫鬟将小山一样的礼单放在桌上。

她屈膝向太王妃告辞:“晚辈不叨扰了,改日让姐姐带了媒人去我府上交换庚帖,这婚事不就定下来了吗。”

太王妃白了她一眼,不光觉得头疼,还觉得心里堵的慌。

何湘宜送客,但何玉姣出了栖风院却没急着离开,而是一边往外走,一边东顾西看。

“以前来,没仔细看过誉王府,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也不知是哪年建的房子,如此老旧……”

何湘宜笑道:“自是比不上孙府,租赁的府宅当然能常换常新。”

“那是我相公买的!”何玉姣气急败坏:“我们搬家还办了乔迁宴,是你自己眼红妒忌,不肯到场!”

“买的?”何湘宜故作惊讶:“这话可不能让咱们父亲听去,他身为御史,有检举贪污之责,孙将军能买这样一座大宅,谁能相信他的手是干净的呢?”

“你!”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妹妹老是挂在嘴上小心给家里招祸。”

何玉姣被她堵了个哑口无言,恨自己怎么没生就一张利落的嘴皮子。

她快步向外走去,忽又停下脚步,指着不远处的院子问:“这是你住的栖风院?”

“妹妹要去坐坐吗?”

“不必!”她隔着矮墙,打量着院子,挑眉说道:“看着比别处强些,就让新娘子住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