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言 作品

第二百三十四章 都是腌臜之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都是腌臜之人

夏日的午后,前一刻烈日还在炙烤着大地,下一刻便见浓墨般的黑云从天际压了过来。?x-q^k-s¨w?.\c^o′m′

黑云翻滚聚集,如千军万马过境,把原本明亮的天空吞噬的阴沉沉的,连空气都显得有些沉闷。

街上的贩夫走卒收摊的收摊,躲避的躲避,他们知道,一场雷雨正在酝酿。

今日松涛书院放学早,誉王府的马车刚在门口停下,谢祺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正在唤王府的门房。

她放慢脚步,只听小厮对门房说:“这是将军给王妃的书信!”

门房不疑有他的收下,待小厮跑走,谢祺走到门房面前,伸手。

“把信给我,我带给舅母。”

“那……就有劳表小姐,不过王妃去国公府还没回来。”

“我等她回来再给她。”

说着,便拿过信,步入王府。

顾泓见状,也殷勤道:“姐姐把信给我吧,我带给母亲!”

谢祺看了他一眼,当着顾泓的面将信拆开。

顾泓不满:“你怎么拆母亲的信!”

“母亲母亲,她又没生你养你!”

顾泓要抢,谢祺却飞快避开:“你再抢,信不信我拿给外祖母!”

说话的功夫,她已将信看完了,只有八个字——

【思之如狂,江边画舫】

这什么虎狼之词!

谢祺大怒,这两个人,这两个人竟然还在勾搭!

此时此刻,她恨的、怪的,不止有何湘宜,还有孙耀庭!

那日在松涛书院门口,孙耀庭求她帮忙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是不得已,是身不由己才被何湘宜勾引!

结果,结果他转眼就来给何湘宜送信约她私会,还说什么思之如狂?!

怒气上头,谢祺转身就快步向大门口走去!

顾泓连忙追了过去:“你要去哪?把母亲的信留下啊!”

“我才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

做对不起舅舅的事情!

她还想给何湘宜留一分脸面,这才没在泓哥儿面前说出来。`x~q?u·k?a_n.s.h¢u*w-u/.-c?o′m!

门口,车夫正要把马车拉到马房去,祺姐儿却叫住他:“等一下!带我去江边!”

马夫犹豫:“现在?表小姐,马上就要下雨了啊。”

“就是现在!”

她非要拿着这封信去问问孙耀庭不可,说什么被迫的!你就是这么被迫的?

她还要把那张状纸要回来!

原以为他是个清正之人,没想到背地里却也做这种恶心的勾当!和有夫之妇勾结不清,还从她这里骗什么状纸!

谁知道他想把人从审刑司提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马车一路往江边疾驰而去,天上浓云翻滚,雷声轰轰。?x·g+g¢d+x~s\.?c~o,m′

此时的江边已经没了游乐的人群,要下雨了,大家都知道该早点回家。

车夫询问谢祺:“表小姐,要停在哪?”

谢祺掀开窗帘,远远看到那艘熟悉的画舫正靠在江边,因为起风的缘故,那艘画舫在波涛中摇摇晃晃。

她咬牙说道:“就停在这!”

言罢,便下了马车往画舫走去。

车夫心下不安:“表小姐,要下雨了,您要是没什么急事……”

谢祺没回他,顶着风,走的飞快。

她从未像此刻这样愤怒过,在江南的时候,她也遇到过不少糟心事,但没一件是这样腌臜的!

何湘宜腌臜!孙耀庭腌臜!

这些人表面光鲜,背地里却做着猪狗不如的事情!

骗她,骗外祖母,骗舅舅!

一进画舫,她就喊了一声:“孙将军!”

无人回应,她强忍着怒火,大步进了内室。

画舫不大,除了会客的外间,内室只有一张大床。

她里外看了一圈,空空如也,难道孙耀庭还没过来?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味不知从何处飘来,她刚要往外走,却是双腿一软,踉跄两步,直接扑在桌上。

她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有蚂蚁在爬,不光在皮肉,还一个劲的要往她骨头里钻!

好痒,好麻……

像有人在她体内点了把火,陌生的炙热从丹田处升腾而起!

怎么回事?她慌了,脑海里飞快闪过那些在闲杂小书,或是婆子闲话里常出现的一个词——骚|浪!

她嘤|咛出声,一只手攥紧领口,一只手却忍不住的想去探索最痒最麻的地方。

但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她所受礼教,哪怕在更为开化的京城,她都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就在她着急无措,慌的想哭的时候,两个男人突然出现!

其中一个人快步走到床边,灭了一根燃香。 另一个人发出阵阵怪笑,一边用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着她,一边向她慢慢走近。

“你,你们是谁?”谢祺好不容易撑起身体,欲要逃走,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手臂!

她的双腿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一样,直接被对方拉倒在地上!

谢祺吓的眼泪都出来了!

一边是仅存的理智,一边是身体的欲|望!

她哭喊:“救,救命!救救我!”

然而,窗外风声阵阵,雷声鼓噪,无人能听到她无力的求救声!

两个陌生男人贪婪的打量着她,又彼此对视了一眼。

“说是王妃,还以为是个老妇,没想到这么年轻?”

“这个王妃花儿一样,你我兄弟今日就算死在这儿也值了!”

“瞧这销魂的小身段,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的黄花大闺女呢!”

谢祺连忙求道:“你们别过来,我,我不是王妃,不是王妃,你们找错人了……”

“还有力气说话呢,看来这软骨散加了金蟾香后效用减半了啊。”

“你不懂,这样才有意思呢,有来有往才是情趣,不然,跟睡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谢祺此时已是吓的脸色苍白!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事情,魂儿都快没了,恨不得现在一道天雷直接劈下来!将她就这么劈死,也好过受此折磨!

然而,又一道惊雷横扫天际,划破云层。

大雨倾盆而下!

在漫天的雨幕和雨滴砸落的巨响中,无人知晓江边这条孤单的画舫上,她一个弱女子正在面临两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那二人,一左一右架起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扔在了床上!

谢祺绝望至极,她还要挣扎,其中一人干脆跪在她双腿之间,铁钳一样的大手按住她的肩头!

对方呼吸粗重,一边露出淫邪之笑,一边抬手扯下她身上的夏衣。

夏衣单薄,只消一个使力就能变成一堆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