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再说话,房内的气氛有些沉重。$白@马d书d院#?{ $~.首?^\发#??
何湘宜想的是,誉王经历这样的劫难还能继续追查下去,她还有什么信不过的呢。
顾承钧却在心中悼念他英年早逝的兄长,只盼着能早日结案,让兄长之死能大白天下。
“我是跟兄长一起出京的,不放心你,这才追过来了。”
何湘宜又随口问道:“那你经过你兄长的同意了吗?”
“干嘛要经过他同意?我的意思是说,不用他同意,我自己同意就行。”
这叫什么逻辑,不过何湘宜想到王爷是坦荡之人,应该也不会把二人的关系往歪的地方想,如若不然,也不会让他来。
“我现在怀疑昨晚纵火杀你的人,跟当初在驿站放火害兄长的,应该是同一批人,手法简直一模一样。”
何湘宜一凛:“文昌侯?”
顾承钧点头:“他可能已经得知你要来樊州找人,所以才在半路截杀。”
“可他是怎么知道的?此事除了王爷我没跟任何人说过,我连你都没说!”
“你最应该说的就是我!”顾承钧哼了一声说道:“文昌侯不是提醒过周万卷吗,让他在坦诚一切之前想想还活着的人,这说明这批人要么在他手上,要么就是他知道这批人在哪!”
何湘宜了然的同时又紧张起来:“那咱们得快点了,万一人被他转移,或者被他杀了,这一趟岂不白跑?”
“快是肯定要快的,不过文昌侯既然先想到的是对付你,就代表他并不担心这些人被发现,你做好心理准备,这次去樊州我们可能会扑空。?*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何湘宜心下一沉,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证据,没想到……
顾承钧见她表情不好,皱着眉头的小脸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又干咳一声安慰道:“不过我还有条路。”
“什么路?”
二公子蹲在她面前,指指自己的脸:“亲一口,我告诉你。”
何湘宜不仅没亲他,还用手指用力在他脑门上戳了戳:“顾承钧,我发现你真的会得寸进尺!”
二公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应了她说的得寸进尺,干脆在她指尖亲了一下。
何湘宜像被烫到一般,要抽手,没能成功。
二公子威胁:“亲不亲?不亲我可要咬了啊!”
言罢作势要咬她的手指,何湘宜连忙告饶:“好好好,你别动!”
他不动了,配合的抬了下脸。.t?a-k/a`n*s*h?u~.?c′o.m′
何湘宜看他这个样子简直哭笑不得,她深呼一口气俯身下去,在二公子颊侧落下一吻。
那吻很轻,几乎只是微微扫了一下,但依旧给他留下一点湿润的痕迹。
何湘宜慢慢坐直了身子看他,亲完之后才开始局促,心跳的节奏也莫名开始加快。
她甚至开始反思方才为什么没有拒绝或是反抗,不,她好像拒绝过了……
顾承钧说话算话,一脸餍足的将人松开,笑眯眯道:“南门营有叶将军的兵。”
何湘宜震惊看他:“当真?”
“嗯,暖香楼在南门营查到几个曾经镇守矿山的官兵,我和他们进一步接触后发现,他们中有人去镇北关当过兵,又在大战之前被孙耀庭调离了镇北关,在南门营给孙耀庭做眼线。”
何湘宜的呼吸更加急促:“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
“因为还没到用他们的时候,暂时不能暴露。”
没错,他要查的是矿山案,而她要查的是镇北关,虽然方向不同,但目的却一样,都是文昌侯薛百岭!
“那,那是不是说,这次如果不能找到吕胜,我们还能有别的方法……”
顾承钧点头:“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太担心,有些事你尽力而为,未必就能达成。”
何湘宜深深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何,她竟在男人眼底看到了属于誉王的深邃和沉稳。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不会跟王爷说的。”
“那可太好了,”二公子狡黠笑道:“兄长要是知道我跟你说了机密之事,说不定得揍我!”
何湘宜摇头:“不会的,二公子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兄长哪能再揍你啊。”
“嗯,确实不会了……”
他垂眸起身,掩下眼底的哀伤,拿过那堆衣服说:“我去烧掉,一会等他们东西买了就启程。”
“好。”
顾承钧走后,何湘宜才把刚才提着的一口气慢慢呼了出来,她也终于能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了。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顾承钧让她亲就亲?
还有昨天晚上,他们真的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吗?
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这要是在京城,她可能早就吓的不知所措了吧。
难道因为出京了,没有那么多伦理道德做束缚,所以她也就遵从自己内心的本能了?
内心的本能?
她甩掉这个荒唐的想法,不敢再往深处思考。
没一会,出去采买的侍卫回来了,除了马车他们也按照顾承钧吩咐的,买了两身朴素的成衣和简单的干粮吃食。
大夫本要留他们再住几日,但他们去意已决只能就此分别。
临走之前顾承钧又给大夫留了块银子,又叮嘱留下的审刑司众人在找阿辉的同时注意留意城中的可疑之人,说不定就是昨晚的刺客。
交代完一切他们便出发了,顾承钧骑马,那两个侍卫轮流驾车。
何湘宜一路都在消化顾承钧跟他说的话,想着想着,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她掀开车帘问二公子:“文昌侯和镇北关的案子有关是孙耀庭承认过的,可文昌侯和矿山案有关,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确切的证据,”二公子骑在马上目视前方:“也是上次兄长外出遭遇行刺后,确定了他这几年被暗杀都是文昌侯在背后所为。”
何湘宜不说话了,通过暗杀誉王来确定文昌侯和矿山案有关不是不行,可到底不是什么强有力的支撑。
万一文昌侯不是为了矿山案,而是为了私仇呢?
何湘宜想到这一关,突然问道:“顾承钧,你和王爷有没有想过,文昌侯刺杀王爷如果是因为别的仇怨?比如为别人报仇,或是受他人指使?”
骑在马上的男人扭头看她,似笑非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比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