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完银子,何湘宜和顾承钧又围着烧完的客栈转了一圈,确定没找到什么线索后,两人便只能离开。.g¨u`g_e?b.o?o·k?.,c_o?m.
“阿辉应该还在附近,”顾承钧笃定道:“估计还在找你,说不定咱们能碰上。”
“这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哪那么容易碰上,咱们要不要客栈附近给他们留点线索?”
顾承钧刚要说什么,却看到前面有好几个人策马前来。
他笑道:“转机来了。”
只见那几人一见顾承钧就翻身下马欲要行礼,二公子伸手阻拦,并道:“城南药铺!”
几个人心领神会,各自散去,好像只是单纯的路过一样。
“走,我们也回去。”顾承钧拉着何湘宜的手继续走。
何湘宜低声问:“他们是……”
“他们跟我一起来的,我让阿辉一出京就沿途留了记号,我的马快,先他们一步追上了你。”
“阿辉给你留了记号?”
“是啊,所以你放心,只要阿辉还在城中就一定会留线索的。”
何湘宜虽然松了口气,但怎么想怎么不对,为什么阿辉一出京城就给顾承钧留记号,难道从那时顾承钧就打算来找她了吗?
不过也多亏昨夜他神兵天降,不然受不受伤她不清楚,但要躲开那些杀手肯定有些困难。-s?o,e¨o\.!i\n!f.o,
他们到药铺没多久顾承钧那几个手下也跟了过来。
几个人挤在大夫家的诊堂还有些拥挤,顾承钧介绍道:“他们都是我在审刑司的兄弟,都是信得过的。”
何湘宜冲众人点头,这几个人都的是一脸严肃寡言少语,很符合她对审刑司的刻板印象,和阿辉有些不同。
“二公子,我方才想了一下,”何湘宜道:“既然有人想杀我,就一定是知道我出京的目的了,所以我们的时间也耽误不得。”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和你继续去樊州,留几个人在这里找阿辉他们,你觉得如何?”
“可以……”何湘宜本想说,她自己一人去樊州,没想到顾承钧要陪他同去。
顾承钧又对那几个人做了安排,两个人跟着他们,剩下的找阿辉和画屏。
他的马昨夜已经跑丢,还不知能不能找到,只能让留下的人再给他提供两匹马,一匹他用,一匹套车给何湘宜。
安排好后,几个去找人,几个去买车补给,顾承钧还让大夫给何湘宜抓了几副安胎药带着不时之需。
何湘宜问他:“你不回京城,陪我去樊州真的没关系吗?你兄长能同意吗?”
“兄长去了岭南。xa°如(a文_网|`* ?无e错?:内?容+”
何湘宜疑惑:“岭南?为什么突然去了岭南?”
顾承钧正在整理他们昨晚的衣服,脏兮兮的,已经干了。他没找人清洗是怕被人认出来引来那伙歹人。当然,他也不能留在这里,万一给大夫引来杀身之祸可就不好了。
所以他打算收拾收拾拿到大夫家的灶台烧掉,只是……
他拿起一件何湘宜贴身穿的亵衣,扭头看她,并十分诚恳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么小,我揣的下。”
“顾承钧!”何湘宜瞪他:“不准!”
二公子遗憾的将那件亵衣和脏衣服放在一起,何湘宜不知是怕他反悔还是害羞,亲自动手,将那件小衣往脏衣深处狠狠塞了塞!
二公子笑的十分欠揍:“我要想拿你塞再深也没用啊。”
何湘宜又瞪了他一眼:“你还没说呢,王爷为何要去岭南。”
“障眼法啊。”
他在来的路上就想过何湘宜如果问他,他要不要撒谎,思前想后决定实话实说,既然他们都有一样的目的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说不定还能少走弯路。
而且她在叶家的事情上已经对自己有所隐瞒了,说不定自己的坦诚能让她良心发现,也对自己坦诚呢。
“兄长要去的不是岭南,他要去查矿山案。”
顾承钧把收拾好的衣物全都装在一起,继续说道:“方月栀进京不单单是为了和我履行婚约,还是为了告知兄长他遭遇大火之后还存有一条线索和一批证人。”
“方月栀说的?”何湘宜忙问:“她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们又怎么能确定她说的就是真的?”
“兄长已经核实过了,她说的是真的,至于是怎么知道的……她说当年兄长曾告知过她父亲,不过兄长却没印象了。”
顾承钧也不确定兄长当年有没有见过方大人,所以方月栀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始终存疑。
昨晚和何湘宜聊过后,他发现方月栀清楚的事情并不止这一桩,以至于他现在对这个女人更加好奇且警惕了。
何湘宜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而是问道:“王爷以去岭南为幌子去找线索?可万一文昌侯……”
“兄长去的依旧是岭南,他是为了转移文昌侯的视线,至于线索和证人,当然要神不知鬼不觉。”
“拿自己为饵,岂不是更危险?”
“你在担心他?”二公子不乐意了:“他都不担心你,你干嘛要担心他啊?”
“他是我夫君,我当然要担心。”
说着,她避开顾承钧的视线,走到一旁坐下。
顾承钧跟上来冷嘲:“夫君?谁家夫君天天让妻子独守空房?谁家夫君在你有危险的时候不管不问?”
“那也是夫妻,”何湘宜故意气他:“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夫妻,生死都要在一起的夫妻。”
二公子非但没生气,甚至还揶揄道:“你们拜过天地吗?说起来,都不算是明媒正娶吧?皇上当年赐婚的可是你妹妹啊。”
“我们孩子都有了,不是也是了!”
不好意思,孩子爹就在这儿站着呢!
二公子虽然心里有点小得意,但面上却故意露出一个没好气的表情。
何湘宜没搭理他,又问:“我听许国公也提过矿山案,他让我转告王爷不要再查下去了,但政务之事我插不上嘴。不过我很好奇,这矿山案到底是什么案子?”
“这矿山案一开始只是苦主状告三十年前官商勾结,豪绅侵吞良田,逼民为奴,挖凿矿山。兄长查着查着就发现不止是挖矿山害人命这么简单,因为他们挖出来的矿全都不翼而飞了。”
“这苦主在矿山劳作了十几年才终于逃了出来,又被当地官府迫害关押,于七年前进京告状,交了诉状没多久就死了。自那之后兄长一直在查这个案子,刚有了眉目他又遭人暗害……”
何湘宜问:“那场大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