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宜在男人眼底看到自己震惊的表情,她惊愕的同时加重了推他的力道。?au优?÷?品??小·±说^?网d} ?&?追¨最[新??`章?节!&
“顾承钧,你有些过了!”
“过就过了吧,”二公子低头,唇瓣擦过她的唇角,又贴在她耳边说:“在京城的时候我们做不了夫妻,现在都离开京城了,你就当是可怜我,赏我点甜头,如何?”
“你说什么!”
“我说……”男人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红到几近透明的耳廓上:“我要吃甜的——”
言罢,不由分说的调转回去,直接含了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唇齿,舌尖勾住未化的饴糖。
“唔!”
何湘宜睁大双眸,捏着拳头去捶打男人的肩背却被对方干脆抱起,强迫她双腿环绕在身上,一边亲着人一边抱进屏风后的房间。
何湘宜从未像现在这样慌乱无措过,她挣扎,但对方的吻如攻城略地,搜寻的不止是糖,还有她的理智!
顾承钧要击垮她了,不,她已经被击垮了。
男人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汲取着她,却又巧妙的引导着她,像命运的牵引,逼迫她不得不与之共舞。
甜蜜的饴糖化作了湿润的潮水,混杂着让人上瘾的味道。′s·a~n,s+a^n_y+q/.-c*o*m+
何湘宜就在这样的侵略和轻吮中被击垮了,她开始渴望更亲密的接触,开始幻想那些不存在的厮磨。
她糊里糊涂的想,顾承钧的吻是甜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在甜味若即若离的时候,她又像刚才追逐饴糖的姿势一般引颈而来,用主动诉说着本能的情感。
二公子呼吸加重,两颗心跳出一样的旋律,仿佛在这一刻,那张一直挡在他们之间的,若有若无的薄纱,被‘砰’的捅破了。
在突如其来的意外中,他们都找到了自己彼此想要的答案。
“好甜。”
顾承钧看着被自己虚虚压在身下,已经双目迷离眼神涣散的何湘宜,他的嗓音略有些沙哑。
“你比饴糖还要甜。”
何湘宜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的唇瓣肿起来了,像多汁的樱桃,红润的好似一掐就破。
缓了好半天才再次拧眉,她说:“顾承钧,你真的,真的太混账!”
“混账的人做混账的事,”他抓着何湘宜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脸严肃:“但我对你的感情却一点也不混账。”
何湘宜闭上了眼睛,她怕自己继续看这张英俊的一张脸,真的会就这么原谅他。)a§微°?趣±?小[§?说^?网¨ u÷免?°费£&阅?u?读2±
“我不想跟你理论,我要睡了……”
“好巧,我也要睡,一起吧。”
说着,男人厚着脸皮上了床扯过被褥,将两人包了个结实。
何湘宜当然不依:“你到底想干什么!顾承钧别忘了你还有未婚妻,你马上要成婚了,你这么做对得起方月栀吗!”
二公子侧身看她,认真问道:“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娶她吧?”
何湘宜张了张口,没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此时的想法。
没错,不知是出于女人的直觉,还是对顾承钧的了解,她就从未认为过方月栀能成功嫁给顾承钧!
“难道不是吗?你二人平日出双入对,亲亲我我,又有婚约,也算是男欢女爱,金玉良缘。”
顾承钧有些不乐意了:“你真这么想啊?”
“谁都是这么的想的!”
“啧啧,嫂嫂这话说的好酸啊。”
何湘宜心头一凛:“酸什么?”
“你明知我不会娶她,还自己气自己,你不是吃醋是什么?”
何湘宜蹙眉,没吱声,她平躺在床上看向帐顶,身旁男人侧着身子看她,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她的面颊,好像在小心翼翼的擦着一件名贵玉器。
“我要说多少遍我喜欢的是你你才会相信?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何湘宜疑惑看他,二公子又叹了口气,悲壮说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你怎么会觉得我见过了风华绝代的你,又岂会看上和你相差十万八千里的她呢。吃得惯珍馐,我可就咽不下粗糠了。”
何湘宜短促一笑,似乎被取悦到了。
这也大大鼓舞了二公子,他就喜欢这样坦诚毫不做作的何湘宜,要是放在京城,她肯定要先谦虚一番,然后再罗列一堆方月栀的好处。
最不济也要说一句:二公子这样说方小姐,可是会伤透她的心的。
但现在的何湘宜才像一个鲜活的人,她会有喜怒哀乐,有自己的渴望和欲望。
她也会因为听到夸奖而有些小嘚瑟,更会因为他的肆无忌惮而毫无顾忌的给上一脚!
被窝里,二公子被何湘宜踹中要害。
他倒抽一口冷气,将脸埋在何湘宜的肩头,委屈的哼哼唧唧。
“我不走……我就要睡在这……” “你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兄长,我不和他争,他做大我做小,你就当可怜我吧……”
二公子又往她身上蹭,一只手甚至还顺势抱紧了她。
何湘宜承认自己曾对誉王动过一丝真情,但很快又被理智全数吞没,誉王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该小心讨好的主家,而不是一个爱人。
“你就当是施舍乞丐,也施舍一点给我,但我不要金银,我要你。”
七尺男儿耍起赖来很不要脸,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等回京我们就都全忘了,就当是大梦一场,如何?”
何湘宜这才向他看去,看到二公子像只流浪的赖皮狗。
樊州的夜寂静无声,桌上的烛火扑簌簌跳了几下,继而烧尽、熄灭,房中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二人的喘息愈发明显,但不知为何,何湘宜看到的顾承钧却愈发清晰。
男人又在她唇上浅浅啄了一口,轻声说道:“跟我一起梦一场吧,何湘宜……”
大梦一场?
回京之后全都忘掉?
放纵一次,遵从内心的本能和渴求,抱她想抱的人,亲她想亲的人,和那个频繁出现在她梦中的人耳鬓厮磨,成为彼此的唯一……
何湘宜觉得自己真的疯了,那条名为理智的弦彻底被斩断了。
她被转过身,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顾承钧呼吸一滞,似乎在等着死刑的下达。
然而,何湘宜说:“睡吧。”
他大喜过望,拿着免死金牌将人从背后抱紧,吻着她的肩头说:“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