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给她报仇
金嬷嬷满腹委屈,在老夫人跟前几次想说话,碍于脸上和嘴上的伤疼的无法开口。′s~o,u¢s,o.u_x*s\w*.?c?o.m!
到了魏垣跟前,她同样说不了话。
脸比刚才在清风苑更肿了,面容发亮,青紫红交加,瞧着渗人的很。
那眼泪更如不要钱的往下掉,从脸上的伤口划过,疼的她浑身发抖。
也不知道白术那贱人哪里来这么大力气,手劲儿比男人的还恐怖,也就打了十来下而已。
魏垣看到金嬷嬷凄惨的样子,问不出来原因,又急又气:“到底怎么回事,是棠浅吟打的你?”
金嬷嬷点头如捣蒜,眼泪随着她的动作流的更凶了。
魏垣咬着牙怒道:“她凭什么打人?”
金嬷嬷不能说话,忍着疼痛张开嘴,给他看被打落的门牙。
那血糊糊的几个洞,哪里是打金嬷嬷,分明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魏垣双眸因为愤怒而发红——他倒不是真的多心疼金嬷嬷。
金嬷嬷是他的乳娘,是他派去逢安苑的,棠浅吟把人打成这样,不就是变相的打他的脸?
他涨红着脸,先是吩咐人去给金嬷嬷请大夫医治,随后沉着脸吩咐鹿茸。
“你现在就去逢安苑,问清楚棠浅吟为何如此跋扈无礼,她到底是看不得我,还是看不得侯府!”
鹿茸迟疑一瞬,低声道:“少夫人本来就想和离,您这么质问,岂不是让她找到发作的台阶?”
魏垣顾不得了:“难道就让她踩到我头上来?”
“要不,小人先去查一查少夫人为何动手?”鹿茸试探道:“再不济,也要等追风那边的消息。_<¨看?>:书{?君??÷ #%?更>?+新?最+x快#”
“弄清楚原因,也好跟少夫人开口。”
魏垣沉着脸嗯了一声:“你现在就去,顺便,把棠浅吟无故打人的事宣扬出去。”
“我就不信了,她真的可以在侯府横着走!”
同时,他更多的是奇怪。
明明他的人说,亲眼看到棠浅吟乔装打扮,从角门偷偷出去了。
那人不起眼,就是个看门的老头子,曾经受过棠浅吟的恩惠,打过照面,确定不会认错人。
就是那老头子无法跟踪出去,等他的人顺着老头子的话查到棠浅吟的去向时,她已经到了茶楼。
现在,就看茶楼那边传回什么消息了。
茶楼里,裴行简面色冷凝,一张脸如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没有怒容,平静的叫人害怕。
守在门口的满仓拦住追风的去路,沉声道:“王爷在里面,岂敢放肆?”
“我们少夫人也在里面。”追风硬着头皮道:“奉少爷的命,前来接少夫人回去。”
满仓冷笑:“这里可没有什么少夫人。”
恰好此时,屋内传来一声少女的娇笑。
声音模模糊糊,且短促,听不出来是谁。
追风却如抓到了把柄,提高声音道:“有人亲眼看到少夫人进来的,且屋内还有声音。”
“你们王爷不近女色,唯一亲近点的就是我们少夫人,还张扬的送去了礼物,这不是冤枉你们吧?”
满仓拔出绣春刀横在身前:“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现在并非公干,你拔出刀吓唬谁?”追风想到魏垣的叮嘱,不敢退缩:“大家都是体面人,别闹得难堪。*x~z?h+a-i!s+h,u!.~c¨o_m-”
“你若再不让,我只能得罪了,到时候王爷勾引良家的消息传出去,毁的谁的面子?”
满仓咬着牙看他,瞧着一脸的愤怒:“你敢!”
他自小跟着王爷,战场上杀敌无数,后来又跟王爷一起进了北镇抚司。
身上的肃杀之气虽比不得自家主子,却也不是追风能及的。
追风胆寒,不敢真的跟满仓打起来,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不可能是满仓的对手。
心生退却之时,屋内传来一声不高不低的冷呵:“让他进!”
满仓眯了眯眼,不情愿的收起手中的刀,冷笑道:“自求多福吧,蠢货!”
追风眼皮子一跳,再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忐忑的进屋。
茶楼雅间的布置并不复杂,雅致简单,进屋就能看到全部。
一张屏风隔开,一侧是供人休息的小横榻,并一组小柜子。
另一侧则是一方长
木桌,此时桌前面对面坐着两人。
一人是令人不敢直视的承恩王,而他对面,的确坐着一名女子。
这女子追风也认识,居然是镇国公府的小姐王若映!
追风难以置信,连行礼都忘了,侧目四处查看,想要找到能藏人的位置。
他听了看门老头的话,立刻就追了出来,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少夫人又不会功夫,岂能插翅而飞?
奈何屋内实在是太明了简单,一览无余,压根没能藏下人的位置!
再看那方茶桌上,也只摆着一对茶杯,不见第三个存在的痕迹!
追风还在看着,王若映冷眼扫过他,毫不掩饰话里的鄙夷和不屑:“早就听说侯府落败了。”
“今日一见,的确如此,魏少爷的人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强闯承恩王的地盘,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了吗?”
追风这才回过神,赶紧跪下行礼:“给承恩王请安,给王小姐请安。”
“担不起。”王若映哼了哼:“好好的兴致都被你打搅了。”
追风只能道歉:“王爷,王小姐,小人的确是奉命前来接少夫人的……”
“这里有你们少夫人?”王若映丝毫不惯着他:“饶了本小姐的雅兴,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追风弱弱抬头,扫了眼裴行简。
裴行简面色冷凝,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一泓潭水,幽深,不可直视。
他没有说话,手中拿着茶杯,也没喝茶的动作。
追风赶紧低头:“王小姐,是小人的不对,您要杀要剐都行!”
“杀你做什么?”王若映顿了顿,忽然笑了起来:“你如此鲁莽,也该收收性子。”
“你们少爷御下不严,我来帮一帮他,这样吧,你沿着城中走一圈,一边走一边磕头,给我诚心实意道歉,我就饶你一次。”
说着,她看向裴行简:“王爷觉得我这提议如何?”
“本王没意见。”裴行简知道王若映想给棠浅吟报仇,很给她面子。
王若映啧了一声,对依旧跪着的追风呵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啊!”
“别想着偷懒,我会叫人盯紧你,一边磕头,还要一边道歉。”
这个结果,在裴行简面前已经算极好的了。
追风不敢耽搁,生怕裴行简反悔,赶紧出门,按照王若映的话一步一磕头的离开。
……
逢安苑内,棠浅吟按着眉心,心里只觉得奇怪。
她出门的事瞒着所有人,白芷再三确定过没有人看到。
怎么魏垣会知道,既派人去茶楼,又叫人来逢安苑?
如果不是王若映恰好出现,她及时从茶楼脱身,还真要有一顿麻烦。
正想着,白芷从外边进来,低声道:“潇湘苑那边派了人来打听金嬷嬷的情况。”
“如实告知。”棠浅吟嘶了一声:“魏垣派来逢安苑盯梢的人换了吗,怎么这一次他如此敏感?”
“奴婢已经叫人打听了。”白芷顿了顿,小声道:“角门有个看管的老头子,他嗜酒如命,时常喝醉。”
“今儿您出门的时候,他恰好倒在门口那颗海棠树底下,您没瞧见他,他却看到您了。”
“而且他反手就把这消息送去了逢安苑,魏少爷高兴,给了十两银子的赏钱。”
棠浅吟瞬间就明白了,她记得那个看门老头。
之前他是负责倒夜香的,腿脚不利索,动作缓慢,经常被府上的人欺负。
有一次恰好被她看到,她怜悯老头年迈,又孤寡一人没有去处,好心将他调到角门看守。
没想到,前年种下的因,结出来一颗腐烂的果子!
“拿我的令牌出去,如此不中用的人,打发了吧。”棠浅吟冷笑:“杀鸡儆猴,也叫府上的人看清楚如今侯府内的风向。”
“侯府不肯和离,我就将这侯府彻底换一换!”
“你派人去催一催老夫人,要回欠我的那些银子,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