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时笙,请讲!”
“沈小姐,贝勒爷让我通知您,黎山西南角,顺着永生石头一直往上走,有一条小路直通山顶。
您现在过去,贝勒爷会将当年您家的事全告诉您。
如果您不去,您会后悔,!您去了,大仇可报,他让我转告您,他从不骗您!
还有,如果您不去,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儿时的斯年哥哥,一直在等你!”电话那头的男声阴涔涔的,空灵疏离,又带着最基本的尊重。
沈时笙听完,便挂断电话。
四妈妈很是担心,“时笙,是谁?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讲,我处理不好,还有你爹。”
沈时笙:“四妈妈,没什么大事,我要去见个人。
几个卫兵保护我,足够了,是沈家的事,我得去处理。”
“可你的身体——”
“没事儿,医生说我可以活动,不发烧了,我有数!”
许汀澜看沈时笙的眼神就知道这事儿自己阻止不了,“好,注意安全,我挑两个功夫好的卫兵陪着你。
时笙啊,你要记得咱是一家人,傅家的人,你该用得用。
咱们这几个妈妈,你该用也得用,我们岁数大了,不为你们做点儿事儿,就总觉得自己没用似的。”
“嗯,谢谢四妈妈!”
…
病房里,有傅焰霖给沈时笙早已准备好的换洗衣裳。
她穿上羊绒大衣,整个人暖融融的。
长发高高束起,唇上没什么血色,她涂了些口红。
在去梨山的路上,沈时笙开车窗透透气,就听路边报童喊,“卖报卖报!黎山脚下梨村村民贩卖鸦片被抓。
村民与山匪是一家,卖鸦片害人,其罪当诛。”
沈时笙:“停车!”
她买了一份报纸。
报纸上,赫然印着傅家军查封烟馆,抓人的场面。
上百个鸦片贩子腰间都挂着古铜铃铛抱着头蹲在地上,被傅家军控制。
报纸上写,傅焰霖抓到的这些鸦片贩子,竟全是黎村的村民。
黎村村民腰间都挂着一个古铜铃铛,这是这个村子古老信仰的一种传承。
…
沈时笙顿时明白,这则新闻是傅焰霖提早准备的,并且在他剿匪前放出来的。
揭开可怜村民的真面目,这样一来,傅焰霖在剿匪过程中,就算山匪拿村民当挡箭牌,或者躲进村子里,导致傅焰霖误杀了村民,百姓也不会骂傅家草菅人命。
百姓会说,那些村民卖鸦片残害人,死了也活该。
或许会有无辜的村民死去,但这样一个时代的背景下,傅焰霖只能顾全大局,一些无辜的牺牲是没办法避免的。
山匪不除,会有更多的百姓被害。
车子离黎山越来越近了。
沈时笙想,金斯年和山匪一定是一伙儿的,不然,就凭山匪的警觉性,怎么能让金斯年往山上躲?
早被山匪炸死了。
她一定要去见金斯年,亲手杀了他。
白叔不能白白死。
若她不出现,金斯年一定会躲着,傅焰霖带兵剿匪必然有困难。
她了解金斯年,自然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对付金斯年。
…
与此同时,黎山。
大部队整肃列成列队,齐刷刷看向部队前方讲话的傅焰霖。
“兄弟们,此次剿匪任务艰巨,这胡匪藏匿寄生之处,处处都是埋伏。
大家要拿出来一百二十分的警觉……
不用有任何顾忌,杀就完了!”
“是!”卫兵们齐声喊。
…
很快,卫兵们准备好,架起三八式野炮。
野炮瞬间齐射,声势浩大剿匪行动瞬间轰轰烈烈打响。
山匪的武器装备哪里比得上傅家军的?很快,傅家卫兵们步步紧逼,一路顺利往山顶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