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节节败退。
…
而此时的沈时笙已经到了黎山脚下,西南角一块大石头旁。
石头上刻着三个大朱砂大字:永生石。
她顺着大石头往上看,发现眼前这条小路是黎山所有通向山顶的路中,最陡的一条路。
前来护送沈时笙的卫兵上前,“少帅夫人,这条路很陡,现在这个天气,若是半路上忽然下雨雪冰雹太危险了,咱们还要从这条路上山吗?”
沈时笙:“不,我们去和少帅的大部队汇合!”
她怎么可能听金斯年的安排?她过来是看看这条路有什么猫腻。
只是来看一眼。
傅焰霖已经做好全面的准备攻上山了,她只需要跟着傅焰霖去见金斯年就好。
她怎么可能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永远不会。
沈时笙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去和傅焰霖汇合。
…
此刻,傅焰霖的大部队已经逼近山顶。
原本埋伏在半山腰的马匪被打得四处逃窜,一路往黎山山顶逃。
黎山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环山,群山正中间围着的洼地,就是黎村。
土匪们总想突围,却失败了,一路被傅焰霖的大部队围困到了山顶。
此刻的山匪大当家于四儿已经逃回了山顶的山寨,抄起一块肉干在那嚼,腮帮子鼓得很大。
怒目圆睁,气愤道,“他么的,傅焰霖这小子,真他么敢冲,咱抓了村民当挡箭牌,他根本不管不顾。
那炮火谁也不惯着,村民都死在他的炮火下了。
妈的!”
土匪二当家吓得脸色惨白,身上的虎皮袄子毛都在颤,“眼看着傅焰霖就攻上山寨了,咱赶紧往村子里逃吧!
去找贝勒爷,咱告诉他,咱是顶不住了。”
于四儿道,“贝勒爷在山顶西南边儿呢,像是在等人,他没在村子里。”
二当家慌里慌张道,“那咱赶紧去找贝勒爷吧,看他现在有何办法!”
“呸——”于四儿将嘴里嚼不烂的肉干吐出来,风风火火出去了,去找贝勒爷。
于四儿的山寨盘踞在黎山山顶,院子很大,绕着起伏的山脉,蜿蜒一圈儿,围着木杖子。
此刻,金斯年正站在西南角。
远远看去,背影凄凉固执。
金斯年的保镖,不,不应该说是保镖,应该说是侍卫。
因为这些保护金斯年的人,梳着长辫子,穿着前朝的侍卫服饰,还是前朝宫中侍卫的打扮。
他们阻止于四儿靠近金斯年。
于四儿只能扯脖子喊,“金贝勒爷,傅焰霖攻上来了,咱赶紧往山下的洼地黎村跑吧!”
金斯年闻言,缓缓转过身,眼神阴冷像来自地狱,声音更是阴森空灵,“我给你们提供的枪炮弹药都没用么?
这么快就让傅家军攻上山了?你们是废物么!”
于四儿无奈,“金贝勒爷啊,傅焰霖用的枪炮更先进,德式的大炮,一架大炮顶咱们四五架!
不得不承认,傅家军训练有素,确实比我们这些马匪实力强啊!”
轰——
砰——
炮火声越来越近了。
于四儿吓得直捂耳朵,龇牙咧嘴,表情完全失去控制,“贝勒爷,咱赶紧往村里跑吧,村里是您的秘密基地,到了那儿,咱才能活啊!
到了那儿,您还能逼退傅焰霖,不能眼看着他打死咱,再不跑来不及了。
您要我支持您的大业,我也得有命支持啊!”
金斯年的眼睛一直盯着西南角通向山下的一条陡峭的石路。
他眼睛都快望穿了,还是没有看到那一抹俏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