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一生 作品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吴峰被她眼神震慑,吓得急忙磕头,口里喊道:“小民本就识字不多,这么多年没用,一时忘了也是有的,姑娘何必恐吓小民?”

“秦姑娘,普通人家能认几个字便不错了,偶尔忘了也是有的,你想用这个证明苏赫是苏家血脉,也有点太牵强了吧?”张彩蝶在一边得意的讽刺道。·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是呀,他一看就是乡下人,又怎会认识许多字?”

“秦姑娘对这苏赫倒是痴情,明知他可能血脉存疑,还在为他争取,不会已经跟苏赫有了首尾了吧?”

大厅内,有几个胆子大的妇人,又开始小声的讨论起来。

“你即不认识几个字,珍姨娘为何还要跟你写信?”

秦静姝没有理会旁人,仍是盯着吴峰道。

“我们家隔壁便是村里的私塾,平日我们都找他帮我看信,妹妹当时也是在那里学的识字。”吴峰急忙解释。

这个他倒没有撒谎。

“你意思是,刚才那封信,你也找村里私塾的先生,帮你看过了?”秦静姝厉声问道:“那先生当时可是如刚才的公公一般,一字不差的给你念了出来?”

“是,先生当时念得跟公公说的一模一样。+二,8\看,书/徃^ \免.肺·岳+黩,虽年代久远,不过因为事关重大,我还是记得清楚。”吴峰强装镇定道。

“那他的定力倒是不错,在村里当个私塾先生,倒是有点可惜,不如我将他推荐给祖父,让祖父引荐一二!”

“我们村的先生当时念完,对她的行为也很不齿,若不是路途遥远,必会亲自到苏府告发他,只可惜他已年迈故去了。”

吴峰敢将他搬出来,便是因为他已经死无对证。

“那当年你借给珍姨娘多少银子?”

“一百两。”吴峰不敢犹豫,立刻估摸了个数。

“那你与珍姨娘关系如何?我看你衣着破烂,好似过的并不如意。”秦静姝又问。

吴峰听到此言,眼神里明显闪过一丝怨恨:“小时候挺好的,我还对她多有帮助,后来她与有妇之夫有染,被人家找上门来,还是我帮她挡住那些人,后来她能到京都的苏府当丫鬟,也是我帮她达成的,没想到她真入了苏府,当了姨娘却慢慢与我疏远了,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若不是”

“咳咳”张彩蝶干咳一声,打断了吴峰的话语。\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秦姑娘,你到底要问什么,在这东拉西扯也没问出什么,反而更证实了,吴姨娘她生性淫荡,行为不端而已。”

秦静姝并没有急着反驳张彩蝶,仍是紧盯吴峰。

只见吴峰神情紧张,两眼不由自主的再次看向张彩蝶。

吴峰内心太紧张了,只因为张彩蝶曾跟他说过,当她咳嗽的时候,便是他说错话的时候。

他不由反思刚才的话,他时刻记着自己的任务,那就是诋毁妹妹的声誉,前面应该没什么问题,那有问题的便是后面几句了。

“珍姨娘即与你并不亲,却将如此隐蔽的事写信告诉你,后来她与人私奔,随便从苏府拿走几件饰品,也不止一百两银子,却千里迢迢跑到你家,与你借了一百两,就好像是特意将自己行为不轨的证据,特意交到你手上,等着你上门揭发一样,这岂不是自找苦吃?”

吴峰闻言,纵使他早有准备,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特别是刚刚那一百两,也是他使劲往多里说的,没想到在这些人眼里,一百两连个首饰都不值。

“请问诸位,你们会多此一举吗?”秦静姝返回自己座位,抬眸扫向诸位,询问道。

“当然不会,谁会这么蠢?主动将把柄送到不信任的人手里。”

“就是,还借一百两,别说是靖远侯府,便是我三品小官家,从手缝里漏点,都不止这个数,这吴峰肯定是嫉妒妹妹,故意诋毁。”

一时间大家都站在秦静姝这边,对吴峰投去不屑的眼光。

见如此情景,张彩蝶立刻出言道:“太子殿下,事关苏府血脉,便是有一点可疑之处,也请太子明察,若是查明苏赫确实苏家血脉,我作为苏府主母,当然开心,可若是他确实不是苏家骨血,婆母病弱,丈夫身在牢狱,我若是再不站出来,只怕对不起苏家列祖列宗!”

“此事确有疑问,不管如何,我都会彻查此事,给故去的老靖远侯一个交代。”太子说的大义凛然。

厅内有几个小官家的女子,见了不由内心澎湃。

太子果然如传闻一般,才貌双全,大公无私!

“太子殿下英明。”张彩蝶一声称赞,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跟着附和起来。

“既然提起祖父,那想必张夫人比谁都应该知道,大哥跟祖父长得极像,又怎会不是苏家血脉?张夫人故意找出此人,侮辱大哥名声,不就是为了你的亲生儿子苏喆吗?”苏清华直接将张彩蝶的心思说出。

厅内众人都是官员家眷,又怎会不懂后

宅阴私,再想到吴峰话里的种种破绽,不由暗自点头!

“清华公主,你毕竟是离开了苏家,希望你别多管闲事,此事关乎苏家子嗣问题,我作为主母不能不管。若是他确实苏家血脉,我愿自请离开苏家,给他赔罪,请太子殿下见证。”说着跪倒在地。

“好,张夫人为了苏家发下如此重誓,我必不会放任此事不管,我会如实禀明父皇,请父皇先暂时给苏赫停职,等待调查。”

秦静姝见状,脸上尽是焦虑之色,说:“太子殿下,你曾经也是祖父学生,可曾听过祖父说过,疑罪从无,现在仅凭一个吴峰,你便要将苏大哥停职,此事是否太过急躁?”

“秦姑娘,老秦相是教过我几日,可你只是她的孙女,又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事?难道老秦相仗着教过父皇跟我,平日便是这么教育秦家小辈,让你们如此不分尊卑,仗功欺人吗?”

秦静姝见太子如此说,只好暂时忍下,说了一句:“不敢,是臣女逾越了,祖父向来教育我们尊卑有别。”

事关祖父名声,秦静姝不敢有一丝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