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可能我跟他有缘无分。”
顾辛华闭了闭眼，重重叹了口气：“罢了。”
事在人为，尽力过就算了。
该给的股份她还是让法务部出合同转给温穗，只是那份离婚协议书她不愿再看见，也彻底退出集团，把手中剩余权利尽数交给陆知彦。
就这一次，她意识到集团已经不受掌控，不如自己先退出。
总好过后面陆知彦真的跟她争权。
但她董事长的头衔依旧保留，温穗的股东身份也保留。
陆知彦因此更加忙碌，哪怕是温穗经常去陆氏也见不到他的身影。
直到有天她才从陆氏回sr，就见到陈岐晟从实验室里出来，着急把她拉进办公室，问：“秦羽辞职入职陆氏了，这事你知道吗？”
温穗一愣，随即回过神，面色从容地问：“什么时候？”
“就今天，”陈岐晟说：“她在公司没出过错，我就没怎么关注。要不是人事部突然把她的辞呈提交上来，我都快忘记这号人物了。”
结果就是，他前脚刚同意离职，后脚秦羽就加入陆氏。
“而且陆氏给她的职位是星瑞美术部的总设计师，我不懂她为什么要进星瑞，但你跟星瑞的方总关系不是很好吗？”
陈岐晟皱眉：“我记得秦笙笙也入职过陆氏，不过她去给陆知彦当助理，玩忽职守没有实权，可秦羽这个职位实权在握，并且权力不小。”
温穗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拿出杯子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她和陆知彦做的决定，我不清楚。”
“要不你问问方总？”陈岐晟提议：“你现在不是跟陆氏有合作项目，就怕她忽然插手，让你难做。”
温穗这才微微蹙眉。
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秦羽很有可能会动手。
“我等会问问吧。”
送陈岐晟离开，温穗给方天涯发消息。
对方回复得很快：【你说秦总？对，她现在在我们公司，就美术部。不过陆总让我多带带她，好像打算在这混资历，之后另有安排】
温穗白皙手指曲起，漫不经心地敲了敲屏幕，回了个好。
然而才过去两天，温穗跟方天涯还有周芙在陆氏楼下咖啡店喝下午茶时，邮箱就收到人事部发的任命通告——秦羽正式加入星瑞科技名为心澜Ai的新项目。
“什么玩意？”方天涯作为星瑞的总负责人，每个新项目开发都要经过他允许。
如今这个心澜Ai，他却听都没听过。
往后看了看，发现人事部发的通告最后盖着陆知彦的总裁私章，一切都好像合理了。
“哇，”周芙冒出星星眼，“陆总这是专门给秦羽小姐单开一个项目吗？”
方天涯若有所思地摸着秃头，“我记得秦羽小姐在国外学的美术，什么时候学过计算机？”
周芙斜睨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当然是陆总亲自教的啊，我那天进办公室送文件，正好撞见陆总在教秦羽小姐学习。”
“还有你没看到吗？这个项目是陆总牵头，他主导压阵，给秦羽小姐兜底，让她练手呢。”
越说越羡慕。
她怎么就找不到这种愿意为自己前途铺路的男朋友呢？
周芙说完捅了捅温穗胳膊，疑惑道：“穗穗，你怎么一直不出声？”
“我听你们聊就好。”温穗轻笑。
实在是她也不懂说什么。
当初她被顾辛华安排进陆氏跟秦笙笙打擂台的时候，干得工作跟普通员工没有任何区别。
轮到秦羽，就费尽心思给对方打造康庄大道。
看来。
是真挺喜欢秦羽这个白月光啊。
周芙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原本安静的公司内部群也因为这则通告沸腾。
以前秦笙笙都没有的待遇，如今统统落到秦羽身上，谁能不艳羡呢。
温穗中途接到沈慕桉电话先行告辞。
她开车前往沈慕桉发来的定位，一眼就看到站在车边和人聊天的男人。
“温总。”
沈慕桉看到她，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温穗走近，就见和他聊天那位是前不久才见过的沪城程家大公子，程昊弈。
“我们进去聊？”
见人齐，沈慕桉提议道。
温穗没意见，但程昊弈今天明显兴致缺缺，低头点燃根烟，咬在唇间吸了口缓缓吐出，眯眼道：“不了，我今天约了朋友。”
“那就改天再约。”沈慕桉从善如流道。
程昊弈点点头，坐上自己车扬长而去。
沈慕桉看着车尾消失眼底，转过身招呼温穗，“我们进去吧。”
饭菜已经上桌，跟谁吃不是吃。
以他的背景，想见谁轻而易举。
温穗察觉到沈慕桉今日有些心事重重，陪着他应付完来谈生意的两波客人。
两人转到三楼茶室，边喝茶边聊。
“怎么了？”
温穗洗干净手，皓腕轻抬，将褐色茶水注入杯中，茶叶舒曼，清新好闻的香气漾开。
“程昊弈不打算跟我们合作了。”沈慕桉心底赞叹一声她茶艺不错，端起抿一口，唇齿留香，“他找到更合适的合作商，没有具体说是谁。但我打听到，是陆氏。”
“陆氏？”温穗眉梢微拧。
程昊弈所在的程家准备进驻北方市场，一开始他主动联系沈慕桉，准备跟沈家合作。
他来京城洽谈那日，沈慕桉带着温穗去见得人。
原本都敲定好什么时候去公司实地考察，结果临门一脚，程昊弈竟然转向去找陆氏？
“能打听到原因吗？”温穗问。
沈慕桉摇头，“还在查。只是提前跟你说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程氏要合作开发的，也是情绪类实用Ai，对吧？”
“暂时是。”
温穗浓密眼睫低敛，眸中情绪晦暗难明。
也就是说，程昊弈目前处于撒网观望阶段。
她侧眸望向窗外车流，淡声道：“做两手准备吧。能不能合作是双方的选择，我们总不能逼着他合作。”
“嗯。”沈慕桉觉得是这个道理，“没关系，sr目前项目已经饱和。他在考量的，应该是陆家和沈家，哪个更值得他投资。”
“挺会选啊，”温穗低笑一声：“一口吃成大胖子，也不怕撑着。”
沈慕桉笑了笑，桃花眸潋滟生辉，“不聊他。明晚有空，陪我去参加个拍卖会。”
（粗糙版，脑瓜子嗡嗡，明天下午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