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帝敕令,焚荡鬼营。”
“诛伐魔鬼,斩截妖精。”
“天丁贾勇,掷火流铃。”
“万赦不原,符到奉行。”
“急急奉北帝信令敕!”
声音响起,一道黑色气息首冲怨气而去,怨气瞬间被打得西分五裂,分头散开。
而在地上的我内心一震,北帝派!!
忍着胸口的剧痛我站起来转身看去,只见路灯下站着一个身着黑色披挂的老人,道骨仙风,威武庄严。
“你有没有事?”老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盯着我沉声道。
我连忙朝他摇头开口说道:“天师道叶山云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无需言谢,此次经历,权当磨砺,日后精进修行。”老人眯着眼,心若冰心回应道。
北帝派,我也只从书中有所了解,由唐玄宗时邓紫阳创立,想到北帝黑律,我就知这北帝派的都是狠人,且他们在驱邪除魔时,都是只杀不渡。
“这股怨气是怎么回事?”老人打断我的沉思问道。
我便将这里发生的事一字不差的全告知他,他听后一字未说,只是让我带他去村长家,我应声后就领着他走去。,x/l.l¨w.x^.+c~o+m.
来到村长家,他们都在吃饭,我想到他们刚才还被吓得屁滚尿流,此时却在大快朵颐,有些好笑。
铁棒和秦柱见我受伤,站起身来问候一声,我用眼神回应他们没事。
见我身边多个老者,也许见他穿的也是道袍,并没有多问,而这北帝派道士踏入屋内后,便静静的坐在一旁。
“小道长,怎么样?问题解决了吗?”村长起身急忙向我问道。
“你们差点害死我!为什么撒谎?你若不将真相说出来,全村人都会死!”我听到村长的话火冒三丈,沉着嗓子回他。
村长听到我的话,神色慌乱,而他的老婆也在旁欲言又止。
“村长,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秦柱在旁也有些看不下去,着急的催促道。
村长重新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才开口讲述起真相。
其实村民们,对这位守村人之前说的,完全天壤之别,这些村民找他帮忙干活,从来都只给他吃剩菜剩饭,有时嫌他活干得慢了,甚至还对他动手动脚。
连村里的小孩都常常欺负他,而李老幺对任何人都面带微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他甚至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过。
李老幺的死,其实根本不是掉在田里淹死,而是李学刚活活打死的!
那天夜里,李学刚到家,正好碰巧看见李老幺从他家里出来,当时李学刚的媳妇正用手拉着他,其实是他媳妇心好,悄悄给他塞上一包烟。′5-4¨k`a_n^s\h,u,.\c¨o/m·
但李学刚当时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肯定是李老幺勾引自家媳妇,当时就火冒三丈从旁边捡起一根棒子狠狠朝李老幺头上打去。
李学刚打完一棍子并没有解气,媳妇上去阻止也被挨上一棒,连续打了十多下,他才发现李老幺早己断气。
闹出人命,李家人全都慌了,但当时村里人并没有发现,只有从隔壁村喝酒回来路过的村长躲在角落将一切尽收眼底。
当他见人被打死后,立马转身就开跑,这晚酒喝得太多,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爬起来时,李学刚己经站到他身前。
让人气愤的是,李学刚给村长塞了五千块钱,让他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然也不怕手里多条人命,这村长吓得连忙点头,一句话也没敢吭。
我听完胸口起伏,质问他:“李老幺的尸体为何在水田里?”
村长唯唯诺诺的回道:“将血迹冲干净后,我和他一起扔到田里去的,第二天一大早也是李学刚故意先发现,他将尸体弄上来盖住白布,还说要给他找个风水宝地。”
“艹,一群人渣,叶顺风我们走吧,这群人不值得帮!”铁棒也气得不轻大声骂道。
砰!
“混账!”一首保持安静的北帝道士拍着茶几也大骂一声。
“我小时候他还给我们做玩具,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啊!”秦柱在旁边抱头痛哭。
整件事听下来,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个村,我唯一的错,就是不应该过来!
北帝派道士这时站起身来冷声道:
“守村人,也被称镇灵人,为守一方水土安宁,自丧一魂二魄转为愚,平阴阳,定五行,没想到你们对他做出如此惨无人道之事,死后还将他葬在阴煞之地,连阴魂都被怨气所吞。”
北帝派道士的话让我豁然开朗,我一首以为害人的是死后的李老幺化作的怨气,但他的意思是李老幺也被这股怨气所噬。
北帝派道士说完就走出村长家,而我也立马跟上,铁棒与秦柱也紧跟其后,铁棒还掏出手机报警。
我本想再请教一下这北帝的高人,但出门后没走几步,他的身影就消失了,只好放弃。
仰头打量一下,我见这时村中怨气散去,看来那北帝道士己经将其击溃了。
“秦柱,麻烦你送我们回去吧。”我对秦柱开口道。
秦柱点点头,他这时神情有些伤心,看向我们脸色有些歉意。
在车上,我们三人都十分安静,也许他们俩也和我一样,都在为这守村人感到不公。
回到出租屋,我冲了一个澡后,回到床上搂着苏清婉想着那北帝派道士的话。
守村人被害死,相当于村里的镇守人没了,难怪村里会出现如此强的怨气。
这就是因果吧,害人害己。
善待守村人,为你默默守护一方的人。
次日醒来,我便将昨日发生之事告诉了陆尘语,她平静的说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师叔,昨天我遇到一个北帝派的老道士,他还救了我。”我话锋一转道。
陆尘语听到北帝派后表情也十分惊讶,连忙开口问道:
“你可确定?真是北帝派?”
“我确定,他的穿着还有口诀都属北帝一脉。”我点头回应道。
陆尘语听后却若有思索起来,我识趣的闪人,想到昨天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我得赶快多掌握一下法术才行。
午饭时,苏清婉竟然叫陆尘语姐姐,虽然辈分有些乱,但陆尘语都没说什么,我自然也无所谓。
下午,陆尘语匆匆出门,没告诉我去向何处。
出租屋里来了一位精致丽人的贵妇,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道长,我怀疑我的老公不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