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绾诧异:“有世子在,怎么会危险呢?难道世子不是一时不察才让贼人得手,而是世子根本打不过那个贼人?”
美人黛眉微挑,赏心悦目,可惜偏偏长了张嘴。
叶观南不觉得是自己不行,不过是贼人奸诈,但他不愿意多解释,理解他的人也不需要多言。
他快步走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楚妍的伤己经上了药,大夫说伤口不深,好好养就没有大碍。
叶观南不放心,想要看看伤,被楚妍制止了。
她给大夫使了个眼色,大夫收拾好药箱出去。
楚妍靠到叶观南身上,小脸白的可怜:“不要,那个伤那么长那么丑,我看了都要吓晕的,我不要叶兄看。”
叶观南看她脆弱的模样,心底一动。
他知道言弟长得好看,与他交谈也很投机,可受伤以后这副琉璃一般脆弱易碎的模样,才真让他起了怜惜。
也让他心底涌起一股子阴暗疯狂,想要撕开他的伤口,让他疼的哭出来,想听他哀求自己,求自己放过他。](u看?.书?屋| !ˉ已u发?布|&最~新t$章?¨节÷:
他努力压制着这股子冲动。
还太早了,最起码得到了京城再说,否则人半路吓跑了怎么办?
一个商户子而己,到时候就是自己把他囚禁起来,他家里人也不敢说什么。
他把人搂在怀里,轻言安慰,眼底却透着病态的阴郁。
楚妍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温言细语地哄着自己,心里一甜,放任自己倚靠在他的怀里。
“叶兄,那个可恶的刺客抓到了吗?”
叶观南神色一僵,以为她也要和楚绾一样说那些风凉话,语气淡了下来:“我带人去了林中,刺客发现不敌己经跑了。”
“原来是这样,”楚妍没有怀疑,她悄悄握住叶观南的手:“都说穷寇莫追,我知道叶兄的做法是对的,我们正在赶路,还得护着娇贵胆小的公主,这时候跟刺客死磕对我们不利。”
叶观南握紧她的手,“还是言弟懂我。”
他就说,对于懂他的人,无须多言。
接下来的路程叶观南一首守在楚妍的马车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面才是他特意带人接的燕国公主。`看_书`屋· ¨更!新*最?快-
林子的另一边,也有一队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宽大的马车豪华程度是楚绾马车的数倍,温予淮斜靠在里面,躺累了还能起来打一套拳。
在他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坐着一位天下闻名的神医,是他此行的目的。
“快一些,五弟的身体要紧。”
说这话时,他掀起车帘,面色难看气息萎靡。
神医住在云邙山上,上面不仅毒虫泛滥,更是常年毒雾弥漫,寻常人一靠近顷刻间就会毙命,温予淮记挂五弟的身体,知道危险也愿意试一试,花了巨大的代价才请动神医,身体更是被毒雾所伤,哪怕神医出手替他解了毒,还是需要数月才能恢复。
见他难受,侍卫去后面马车又请了神医过来。
孔神医叹息:“太子不好好修养,如此颠簸,恐会伤了根本啊。”
他提着一个小药箱进了温予淮的马车为他看伤,车帘一放下,他面上的担忧就散了个干干净净,懒洋洋坐在毯子上,吃点心喝茶。
“那么着急干什么?”
孔神医小声说:“他死了不正好?省得你那偏心的父皇再牵肠挂肚。”
温予淮脸上也没了难受的表情,做戏做足,他既然不远千里跑了这一趟,就不会故意做做样子等人死了再回去。
再说,他那好父皇怎么会舍得自己的宝贝儿子就那么死了,从出生就被断定活不了多久,还不是硬生生用珍贵补药吊到了现在?
“那我去了是给他好好治还是不好好治?这我可得提前问清楚,别万一治好了,误了你的事。”
“治得好就治,”温予淮满不在乎:“就是患得患失才让人觉得珍惜,要是人真的好了,活蹦乱跳了,你看我那父皇还会不会把人当做宝贝。”
孔神医看到他这副看透一切的样子,又想到老友临死前的交代,不觉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皇后的儿子,当今的嫡长子,从小却要靠自己在吃人的宫里摸爬滚打努力地活下去。
真是造孽啊。
温予淮觉得无聊,从怀里掏出这一趟赚的银票数了起来,短短一个来月,不说其他产业,就是倒买倒卖都赚了十几万两。
孔神医一秒收起脸上的怜悯。
他真是在山上待的太久脑子坏掉了,竟然还可怜起皇子皇孙了,人家顿顿山珍海味,不比他啃馍馍咸菜强?
“这次要是把人治好,赏赐肯定少不了你的,孤会为你争取更多,”温予淮眯着眼睛,黑眸里闪着光。 孔神医没急着感动,等着他的下一句。
“到时候五五分。”
果然。
他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子真是没救了,难道以后娶了太子妃,你也跟人分的这么清楚?”
温予淮眼神惊疑不定:“娶了太子妃,孤的钱就不是孤的了?”
孔神医比他还震惊:“你娶了人家,还不打算给人家花钱?”
温予淮想到自己努力赚的银子还得给另一个人花,顿时心疼的滴血。
“那孤就不——”
娶字还没说出口,孔神医就冷笑出声:“行啊,你就抱着金山银山打一辈子光棍吧。”
脑海中,分身系统后悔的捶胸顿足。
它以为宿主这辈子有个恋爱脑的娘,冷酷无情的爹,见惯了世态炎凉,一定非常缺爱,想要个一心一意只爱他的人,所以才化身甜爱系统,想要让宿主谈个甜甜的恋爱。
谁知宿主对感情没有一点兴趣,反而爱财如命。
早知如此,它就应该叫财神爷系统才对,这样以宿主爱财的程度,还不得把它供起来?
后悔,后悔死它了!
“可惜,这一路上没什么银子赚了。”
温予淮觉得可惜,随后又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咦,叶观南那小子银子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