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呢。
少年清俊的脸上满是自责和懊悔,“沈若竹,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该在这么冷的天气还约你出来看戏,要不你打我吧?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一旁的沈知衡听的首皱眉头,这话怎么有种越听越不正经的感觉。
“打你?你脸皮太厚了,我怕打的我手疼。”沈若竹伸手拿过桌上被油纸包好的糖葫芦,打开后拿出来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洛明川彻底的郁闷了,打他也不行吗?那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消气呢?
他向一旁的沈知衡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惜此时眉眼温和的青年一颗心神都在吃着糖葫芦的少女身上。
沈知衡挺首的鼻尖下,微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双眉舒展的像是一轮新月,整个人身上都带着温润的气质。
“阿竹,刚才来的路上我让厨房那边炖了红枣参鸡汤,一会儿喝一点?”
沈若竹弯了弯唇,咽下了嘴里的山楂,“若竹都听哥哥的。*a\i′t^i~n/g+x^i^a`o^s·h¢u~o^.^c\o!m*”
一时没想到什么好方法的洛明川莫名的有些挫败,平日里张扬明媚的眉眼此时都低沉了下来。
一双眼睛转了转,在注意到桌上的糖炒栗子时,眼睛又突然亮了起来,对啊!他给她剥栗子!
只是还不等他有所心动,坐在桌子旁的沈知衡就若有所感似的拿过桌上的油纸包,修长的指尖剥着里面的栗子。
洛明川这下是真的没辙了,他烦躁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长发,哀怨的眼神落到一边的沈若竹身上。
只可惜沈若竹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女人。
晚膳很快就被下人给端上了桌,桌上摆放着的几乎全是做给沈若竹养身体用的各种汤。
沈知衡用勺子盛了小半碗参鸡汤端到沈若竹的面前,嘱咐她要好好喝完。
沈若竹也没拒绝,主要是这红枣参鸡汤炖的并不油腻,闻起来也很诱人。
吃过晚饭后,沈知衡和洛明川也不想打扰她休息,索性就准备离开了。
只是离开时,洛明川趁着沈知衡被小厮叫过去的那一盏茶的时间,走到沈若竹的身边,大着胆子小心的拉过她的手。+s·o_u.k/a?n¢s/h~u¨.?c+o!m?
见她没有拒绝,洛明川的心里泛起丝丝的喜悦,随后他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哀求,“沈若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见沈若竹还是没反应,洛明川有些着急了,”沈若竹,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你——”
“只要你不要不理我。”说到这里时,少年白皙清俊的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失落之意。
“洛明川,你很在意我理不理你吗?”沈若竹突然偏过头来,洛明川的头还低在她的耳边,因为沈若竹方才突如其来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的极近。
近到洛明川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女浓墨般纤长卷翘的睫毛,和睫毛下那双清透明亮的眸子。
精致小巧的鼻尖以及那张红润润的朱唇,仿佛近在咫尺般让人触手可及。
少年白皙的耳尖瞬间泛红,鼻尖里满是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馨香,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
他惊慌失措的抬起头,不敢抬眼去看她的眼睛,“在意,你的想法对我很重要。”
见状,沈若竹微微勾了勾唇,“为什么呢?”
为、为什么,洛明川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们是朋友,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你难道都不行吗?”
“行啊。”沈若竹轻笑了一声。
“不过想要本小姐原谅你,那可没那么容易。”
还不等洛明川再说些什么,房间外的沈知衡便走了进来。
“时间不早了,阿竹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天姿玉容的青年笑着走到沈若竹的面前,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长发。
“知道了,哥哥。”沈若竹笑的温婉动人。
洛明川走时还有些恋恋不舍,想起沈若竹方才说的话,心里暗暗的想着回府后要找他父王讨要些哄人的经验。
每次他父王将他母妃给惹生气后,总有办法将他母妃给哄好。
最近的天色黑的较早,若不是因为府里各处都点了灯,恐怕己经漆黑一片了。
芙蕖在替自家小姐宽衣时,突然想起今日在府中遇见的那人,她一边替沈若竹脱下衣裙,一边说道。
“小姐,奴婢今日在府里见着了曾经在渝州沈府见过的那个徐公子,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咱们府里的下人带路。”
“后来奴婢派了人去打听,才知道这徐公子如今得了老爷的指示,以后就住在咱们府里了。”
徐公子,徐容禹?
沈若竹敛下眼皮,看来自己此番去渝州也算是改变了一些事情原有的发展轨迹了。
原剧情里的徐容禹并没有归顺到丞相府,他此时应该还在渝州,要等到今年过了年之后才会来京城参加明年二月份的贡试。
如今自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徐容禹自然也改变了一些本来的想法。
来了沈府,如今可真是方便了她呢,少女白嫩的指尖落在红润的唇瓣上轻轻的点了点。
唔,让她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进行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事情。
至于林婉月,沈若竹漂亮的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现在原本属于林婉月的恩情是她的了~
她一定会好好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恩情的呐~
另一边属于丞相府的客院里,不得不说丞相府确实有钱,就算是客院也装饰的尤为雅致和诗意。
室内一片幽静,黄花梨木桌椅摆放在屋内,上面的木制纹理细腻。
青年坐在木桌边,面容本就生的出色,眉目如画,不笑时更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一旁点着的烛光落在他的脸上,投下一道晦暗的阴影。
良久,徐容禹才起身走到烛灯旁将里面的烛火熄灭,借着淡淡的月光走至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