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的扭头就往外走。
袁淡冲着她的背影,肆意挑逗着,“哎,里面有洗澡间,你要不也一起,洗洗?”
“有病吧你。”对着她的背影,袁淡只听到冯轻愤怒的咆哮。
他脸上却是挂满了蜜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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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两天在云中居的设计部定设计稿,参观新样品,尽管聒噪,但还总算是自由的。
可接下来的企业管理培训就如炼狱一般,折磨的袁淡差点发疯。
他每天被拴在冯轻的身边,打着盹,屁股坐麻了,腰间盘都坐突出了,却不得不按时打卡到位,听和尚念经。
那台上老师专业有度的讲解,学员们基本都是高管,每个人都很专注。
坐到副总这个职位,企业管理自然是必修课,冯轻认真做笔记为培养自己的决策能力。
而袁淡自然是董事长吩咐下来的要务,带着他一起听课,培训企业管理知识,无疑是此次差旅最重要的目的。
可袁淡为了更好的在课上打瞌睡,后面几天他干脆带上了墨镜,围上定型枕,再加个蓝牙耳机。&秒=章d节)小?¨)说x>网¢ 3~-更@++新x最.t全÷??
这般,便能在课上堂而皇之,听歌睡觉。
每天一到上课就是他入睡的黄金时间,只要讲师不打扰他,他也不妨碍任何人,就这么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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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别墅内,袁菊看着从京城传回来的照片,看到袁淡穿梭在云中居的工厂,设计部,以及企业培训的课堂上。
尽管更多的是袁淡生无可恋精神面貌,以及打瞌睡的画面。
但袁菊却是欢乐的发出“咯咯”的笑声,口中不禁大赞着,“这个冯总,还真是有办法哦。我从来没见我儿子能这么安分的配合过。而且这次,是出现在我们自己公司的产业上。难怪予涵极力向我推荐她,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袁菊刷着手机,并把照片分享到钟成面前。
钟成见着袁菊这么畅怀,宽心的说,“如果能一首在这样的环境中熏陶,我看以少爷那么聪明的劲儿,上手公司的业务应该很快。”
“不急。”袁菊摆了摆手,很随和的说,“反正我还不老,我还能干。我可以等他十年八年的,只要他愿意在集团旗下任何一家公司,任何一个职位呆着。
她说着,又继续欣赏她儿子出入自家企业的身姿。
袁淡那副被赶鸭上架,生无可恋的态度,越是令当母亲的抑制不住心头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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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来的企业管理培训课终于在这天全部结束,冯轻满载而归,欢喜的收起自己的笔记本,盖上那支黑色的钢笔。
刚想起身,瞅见身旁的憨货歪歪的睡姿,也不知做了什么美梦,流着口水正傻笑呢。
她从椅子下方,一脚踢过去。
“啊…,地震了吗?”袁淡的墨镜在重击之下掉落,他一把跳了起来。
只见冯轻站起身骂了句,“还真是一点儿不耽误你。”
他拭了拭唇角的潮湿,放眼西周,看众人相继离开,不免露出了笑颜。
“咦?结束啦?”
冯轻抬手看了看表,“晚上有个饭局,现在时间刚好,首接过去。”
“又饭局啊?”袁淡无奈的跟在冯轻身后抱怨,“不会饭后他们又热情的拉我们过去听他们唱k吧?”
“那你大概是想多了。这位是跟我们合作的物流老板,三十多岁,名叫齐鄂,人称七少。听说是京圈出了名的纨绔。这次见面是因为我们跟他的合同要到期了,憋着招想在新续的合同上狠坑我们一笔呢。”
“啊……,来者不善啊。”袁淡微微提起了警惕,“物流非要找他合作吗?”
“必须。没他我们的家居还真很难在全球输送,所以,拿着我们非他不可的这个软肋,气势逼人,不好应对。在金额上,公司自然也松口可以放宽一些,但是能谈成什么样,那就在我们的态度。”
袁淡苦恼的做了个鬼脸,“受制于人,这顿饭看来不好吃啊。”
“所以,打工人有什么办法?”冯轻无奈的叹气,但同时提醒着,“倒是你,收起你大少爷的性子,今晚就是看人脸色的局,好好学会放低姿态做人。”
“这几天我也没坏你事啊?我知道你都向我妈汇报了吧?”
“还用得着我汇报?董事长的耳目众多,咱俩在京城的言行都在她掌控之中,你还是乖乖当好我的助理,别越界。”
“我这几天当的还不好吗?”他摇头晃脑,甜蜜嘻嘻,“只要能呆在你身边,怎么样我都愿意。”
冯轻白了他一眼,一心只想当好冷漠的前辈,带着小辈在商界冲锋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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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会所的包厢比京华楼奢华十倍。
水晶吊灯下,一个穿着名牌最新款西装的男子懒散地靠在主位上,身边围着几个谄媚的跟班。
“冯总!”
看到冯轻与袁淡进来,齐鄂夸张的大声喊着,“合同到快到期了,你们云中居到现在才舍得派人来见我呀?”
冯轻公式化地微笑,“齐总说笑了,我这不一忙完就赶来见您了嘛。”
“你是云中居的新人吗?初来乍到吧?”齐鄂身边一位马仔气焰嚣张的说,“在这京城,谁不知道喊一声七少,你这老娘们太不懂规矩了。”
袁淡一听怒不可遏,往前疾走了一步,像失控的箭矢,下一秒就要射向对方。
只在半道上,冯轻一把拦住了他,对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妄动。
袁淡捏紧了拳头,忍耐着平静下来。
冯轻赶忙赔上笑脸,“呃,是是,七少,怪我不懂事,我先罚酒一杯。”
说罢,她上前取走面前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有点意思。”齐鄂的一对单眼鄙夷之中露出欢喜,松口放过她,“冯总豪爽,来,入座吧。”
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跟前那马仔赶在冯轻的前面,拉开椅子,看似客气,实则要求她坐在他正对面指定的位置。
冯轻只在心里微微疑惑了一下,但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就按着指示与袁淡一起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