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等待了三秒后,又自动合上,将灯光关住,让外面的电梯厅恢复原来的黑暗宁静。
就在外头的转角处,秦戈带着人两名特勤提前将柳芮晴的人解决掉,五花大绑的堵着嘴,按在黑暗的角落里。
如此,68层楼一共停了两次,都是同样的情况。
袁淡顺利抱着冯轻乘坐电梯,刚降到一楼。
秦戈坐在另一台电梯内,用耳机给首层的特勤发命令,“一楼楼梯间还有两个,快速解决,不要惊扰老板。”
“是……”
就在一楼电梯口处,有两人从袁淡身后摸了上来,只在刀光剑影之间,这两人看着身材魁梧,可立刻被撂倒,拖进楼道间,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来。
首至袁淡的身影走出大楼,电梯厅的另一部电梯门打开,秦戈冷静的走出来。
身旁脚步声杂乱,6名特勤围在他身边,有人汇报,“危险全部解除。”
秦戈没有做声,而是好好的松了口气,冷着眼道了一个字,“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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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楼下车内的靳非,亲眼瞧见冯轻进入这栋豪宅不久后,先是柳芮晴的九辆车赶到,乌压压的一帮人潮涌而去。
进而是袁菊以同样的人数实力赶到,先是将柳芮晴留在楼下车内的一帮人控制住,再紧跟着追进去。
这都好半天过去了,双方不知道什么情况,若是打起来,云城这个夜可就不宁静了。)a§微°?趣±?小[§?说^?网¨ u÷免?°费£&阅?u?读2±
豪门贵族之间的争斗可太惨烈了,他一个人坐在车内看得惊心动魄,坐立难安。
如果上面真的动乱了起来他该怎么办?
好歹袁淡是他多年的好友,他身陷豪门争斗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若双方动起手来,他决不能置身事外。
靳非提着一颗心,从车子的抽屉里翻工具,好歹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当找出一把手电筒时,一道聚光照亮他惊诧的脸。
可惜这只是灯光,而不是激光,不能当武器了。
他懊恼的扔在一旁副驾上。
他继续低头去大翻特翻,又在车门上找到一把锤子,往方向盘上一砸。
叭——
不小心错砸到了喇叭,让一道喇叭声刺破深夜的宁静,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行不行,要找些杀伤力强的武器才行。”他嘴里神神叨叨着,手忙脚乱的,完全没有应对这种局面的经验啊。
突然抬眼看到袁淡抱着冯轻从楼里出来,他们俩居然顺利脱险?
顾不得多想,靳非扔下手中找到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工具,一脚踩下油门把车开过去。
嗡——
车子赶到袁淡面前,他面色慌张的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喊话,“袁淡,快快,快上车。¢1¢5!8?t+x`t*.-c?o¢m¨”
袁淡见是靳非,不做迟疑,拉开车门抱着冯轻就坐了进去。
顺利接到他们两人后,靳非吓得魂飞魄散,驾着车从那些赶来的无数辆豪车当中穿行,首至冲入夜色,消失在双方争斗的这个旋涡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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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袁淡双手环抱冯轻,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紧紧的,不松开。
他脸上的泪迹己干,而眼眶仍旧通红,憋着心底的痛苦与愧疚,把脸贴到她的耳边来,沙哑的嗓音不停的诉说,“对不起,对不起……”
贴着他的胸口,冯轻明显感觉到他的心脏趋于疯狂乱跳,身上的火热化作汗水,将她深深围在怀中。
“没关系……”她惨白的脸色上又有新的泪迹取代。
靳非从后视镜内看到他俩痛苦交织,眼眶也跟着红了。
如若说他俩不是真爱,那这世上还会有爱情吗?
这个夜里,他很庆幸能当这个守护者,让他们俩好好的在一起,不受任何的干扰。
袁淡的口中只有满怀的抱歉,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谢罪。
今天的他再无往日那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模样,曾经的自信、痞坏淘气,全被如今的痛苦和疯狂取代,他陷入深深的自苦当中,无法自拔。
冯轻感受到了,她真的原谅他,她一点都不怪她。
可是这些情绪含在眼泪中难以表达,她轻轻推开袁淡的脸。
望着他布满血丝,哭得像个孩子的那张不再自信的脸,她心疼的吻上去。
能做的,仅仅是这么深情,不顾一切的吻过去……
袁淡闭眸,感受她唇间的冰凉、柔弱,他再次抱紧了她,埋头用唇在她唇上摩挲,用舌头探进她的口中,与她的身、心交融在一起。
两人拥吻在车内,穿梭在夜色下,让发生的一切尽在无言中……
~
向婧晚的豪宅大厅内,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水晶吊灯照在柳芮晴屏住呼吸的脸上,她身后十几名向家保镖,个个肌肉紧绷,目光警惕。
袁菊轻轻迈开脚步,在手下端来的真皮座椅上坐下,双腿交叠,指尖轻敲扶手,仿佛这里不是战场,而是她的私人会客厅。
钟成站在她的右侧,手中那把黑沉沉的枪别在他的腰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两人身后跟着十二名黑衣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气场上,足以秒杀柳芮晴,让她忌惮。
双方的对峙笼罩在一片剑拔弩张的气氛中。
柳芮晴一手抱着向婧晚的肩膀,手指收紧。
“袁菊,你想怎么样?”
柳芮晴的声音竭力保持平稳,但尾音仍有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听说你并不喜欢那个女人,我女儿可是帮你除了大患。”
袁菊眼角细纹里藏着岁月沉淀的锋利,眼神如同扫描仪,目光落在向婧晚的身上。
“怎么?你还想让我感谢你?我袁家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这个女儿太欠教养,不如,我帮你教教她。”
柳芮晴的瞳孔猛地收缩,在袁菊身后的保镖想上前的时候,她大喊着,“是你儿子差点杀了我家晚晚,这事就算告到老向那里,他也绝不偏袒向川炎。”
“你住口。”袁菊怒道,“你一个靠爬床抢别人老公的女人,也配提告状?”
向婧晚依偎在柳芮晴怀里,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想要反驳,却被柳芮晴一把按住。
“柳芮晴,要不是十三年前我主动退出,你以为你能坐上向太太的位置?”
袁菊的眼中带着锐利的光,却不及话语更加刺人。
“哼…,袁菊,你就别自以为是了。”柳芮晴冷笑着,“我和益群是真心相爱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留不住那个男人的心!”
袁菊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毫无欢愉,只有刺骨的嘲讽。
“哪有什么真心相爱?要不是贪图向家的财产,想为自己找一个靠山,你会费那么大劲,精心策划一场?”
袁菊站起身,高跟鞋搭配之下,让她比俯身在向婧晚身边的柳芮晴高出一个头。
“十三年前那天在向家的聚会上,你跟向益群在书房里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柳芮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脑子不禁便回想着那天她在向益群的酒杯里下药,导致他神志不清,便来了一场激情的偷情大戏。
事后,向益群一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色令智昏才犯了天下男人都犯的错。
“红酒很好喝吧?”袁菊步步逼近,“对呀,经过你特别调制的味道,让哪个男人不神魂颠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