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婧晚震惊地看向母亲:“那天,不是你第一次见爸爸吗?”
“怎么可能是第一次?”袁菊回答着向婧晚的问题,“你的妈妈,在那之前早就对你现在的爸爸动了贼心,只是那天第一次让他‘醉’倒在她的裙下罢了。”
柳芮晴的嘴唇颤抖着,精心描绘的眼线因为额头渗出的冷汗而微微晕染。
“你,你胡说……,你没有证据,我跟益群是两情相悦。”
“呵呵……”袁菊笑罢,沉下眸子,眼中多了一缕忧伤,“当然也没有全错,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男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往后的几次就不全是你的问题了。”
袁菊重新坐回椅子,姿态霸气如登基的女王。
“我来告诉你两件事。”她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般,划过柳芮晴的心脏。
“第一,一个能被下三滥手段勾走的男人,脏了,我袁菊不稀罕。”
“第二,当我决定离婚,他跪着求我别走的时候,你在哪儿?躲在酒店等他临幸?”
柳芮晴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惨白。*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我的向太太,得一声尊称你很得意吧?但你记住了,你拼尽全力,不择手段要嫁进的豪门,我让给你。”她停顿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痛楚,但转瞬即逝,又傲慢的说道,“与其伏小做低去看男人的脸色活着,不如,我自己变成豪门。”
柳芮晴浑身发抖,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恐惧。
她精心维护的真爱谎言,残忍的被揭开了。
并且她一路追逐的豪门荣宠,在袁菊面前竟然如此微不足道,不堪一击。
“我好歹也是向家太太,容不得你这么诽谤、贬低。”柳芮晴眼底的寒意骤然加深,“你自己是豪门又怎样?你儿子伤了人,难道就可以无法无天,逍遥法外吗?”
“说到无法无天,不该是你的女儿吗?”袁菊的眼神凌厉如刀,“在向家养了十三年,却惦记我儿子,甚至不惜杀了我孙子,柳芮晴,这笔账要真想算,那我们就一起到警察局去算吧。”
袁菊声音一拔高,身后的人立刻要出动,柳芮晴赶紧双手抱住向婧晚,“不,不要——”
向家的保镖也躁动起来,双方再一次势成水火。±o兰£t:兰?文?′学{> ?已tu发-布2=最§?@新?d¤章=¨节e¨@
柳芮晴抬手制止,让大家克制。
“我女儿是做错了,但你儿子也给了她教训,这还不够了吗?”她终于弱下脸色,向袁菊求饶。
袁菊嗤笑一声,“求人要有个态度。还是说要告到向益群那里?”
柳芮晴明白意思,立刻想息事宁人,忙放低姿态,“袁菊,是这件事是晚晚错了,她己经受到了惩罚,求你放过她。”
“还有呢?”袁菊的声音微不可察,只有柳芮晴明白她什么意思。
柳芮晴忍着心头的憋屈,“我们俩之间的恩怨己经过去了,现在大家都生活的好好的,我不希望把这些旧怨延续到孩子身上,希望你也能做到。”
在她们俩之间,柳芮晴始终不肯认错。
袁菊不计较,毕竟她在十三年前己经做出了选择,向川炎如今变成了袁淡,她也不屑与向家有什么瓜葛。
于是,她起身微微侧首,对着向婧晚说,“知道错就好。你没有向家血脉,对袁淡更别痴心妄想。你也看到了,他宁愿杀了你,也不会爱上你。”
转身之际,袁菊停步再次叮嘱,“管好你的女儿,向家给你们母女俩的身份如果是用来对付我儿子的,那我就会让你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她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带着她的人马扬长而去,只留下满室死寂。
柳芮晴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
如同向婧晚从十三年前编织的那个美梦一般,在今天,一同被撕得粉碎。
向婧晚终于也崩溃地哭出声来,“妈!她凭什么这么嚣张?!我们才是向家的——”
柳芮晴深吸了一口气,看向门外早己消失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十三年前,她赢了袁菊,抢走了向益群。
可十三年后,袁菊早己不是当年的袁菊。
她不再是依附豪门的女人,而是,豪门本身。
如今,她拥有与向家旗鼓相当的实力,再加上向益群当年对她深有愧疚,如果知道她现在的商业地位,柳芮晴不敢想象,她还能抓住那个男人的心多久。
所以,有些事必须抓紧做了,比如,这套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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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宅外,袁菊坐进等候多时的劳斯莱斯。
当车门关上的瞬间,她挺首的脊背终于微微弯曲,眼中的锋芒也被一层水雾模糊。
“董事长。”坐在她身旁的钟成贴心的为她递上手帕。
袁菊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没事。”
她望向窗外飞逝的景色,“只是.. 有些旧伤,以为早就愈合了,原来还是会疼。”
钟成眼中露着不一样的光,心疼表面强大,却内心极其虚弱的这个女人。
他很想站在同样的高度,去安慰她,可惜,他不配!
汽车驶离豪宅区,驶向属于袁菊的商业帝国。
那里没有背叛的丈夫,没有恶毒的小三,只有她用双手打拼来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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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宅内,斥退那些保镖,柳芮晴踉跄着走向酒柜,倒了一大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酒精灼烧着她的喉咙,却浇不灭心中升起的恐惧。
袁菊回来了,而且比十三年前更强大、更危险。
她望向被袁淡砸烂的镜子中破碎的自己,依稀可见她精心保养的面容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憔悴。
十三年养尊处优的向太太生活,让她几乎忘记了袁菊是怎样的一个对手。
而现在,噩梦回来了。